宋江太了解晁盖了,有绝对把握把乱杀无辜糊弄过去。
盘算好了一切,宋江不知急三千、慢八百已经奔向海边去当梁山军中的秘探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再也无法搞到孔明孔亮当打手和垫脚石,只怀着满腔野心算计与杀机,带队急奔颂仙山。
颂仙山颂家庄中。
宋太公和长子宋大贵正满心愤恨与悲伤。
精心而大胆地算计一场,取得了现管的支持,又突袭除掉了孔宾父子奔袭了孔家庄,是成功毁掉了两处孔家,可得到了两处产业,盘算好要去当庄主的两儿子却没了。
毛头星孔明、独火星孔亮破解了杀劫,仓促来报复不成,必纠集更强大力量来报仇雪恨。
而县城那边只怕指望不上来增援,得信说县兵和府城兵去剿灭白虎山强盗了。但愿能把投靠去的孔家庄满村人杀个净光,以祭奠死的财启二贵。尤其是孔明孔亮,可一定要死啊。
怕孔家兄弟再来突袭报复,宋家庄目前日夜戒备森严,一日没有孔明孔亮服法的消息没了隐患,一日就不可松懈。
宋江到来,自然突袭不成。
他驻马庄前,冷眼看到这处宋家庄建在山凹里、唯一进庄的通路立有高大坚固的寨堡,上面有庄丁持武器戒备森严,二龙山人马气势汹汹一杀来,庄上人就及早发现了,惊恐不已,报警锣声一响,片刻间有更多汉子出现在寨墙上防守,怕不是好打下的,他不禁越发愤恨,咬牙切齿对左右将领说:“一个山间土庄子却建得如此森严,备足武力,果然不是好东西。”
嘴上骂着,他心里盘算怎么迅速打下此处好一泄心火。
殷春是个没脑子的狂货,哪把区区村堡放在眼里,一听宋江的话,一撇嘴策马上前,五股托天叉一举,大喝:“鸟村的人听着。二龙山好汉来也。不想死的赶紧老实开门投降。不然惹怒爷爷,到时杀进去鸡犬不留,没你后悔的机会。”
万大年听着威胁,依然面无表情。
宋江则暗暗高兴。
他巴不得能寻借口一举屠尽宋家庄人也包括颂仙山这的所有人,让这里再也没有宋家庄存在的可能,以后外来居住的人也没人敢再搞什么宋家庄,更不会再有冒牌及时雨。他以大将带队为借口带殷春来,就是看出殷春是个二货好蛊惑控制利用,也可趁机拉关系收其心。
所以他立即笑着喝彩一声:“殷将军好威风,直叫宋江恍惚以为是天神天将下凡。谅这山洼刁民恶霸岂能抵抗住殷兄弟的英雄霸气。呵呵……”
这一拍让殷春舒服得通体舒泰,十万八千个毛孔一齐张开,对宋江越发喜欢,也越发霸气嚣张。
要知道,晁盖虽然对他们兄弟很欣赏重用,在武艺上也多有指点帮助,给的好处不少,却从来不会对他们兄弟说宋江这样的赞美话。
寨堡上的人一听来的居然是青州最强大的强盗二龙山人马,顿时惊骇慌乱一片。
我草,白虎山强盗来打也就罢了,未必能坏了庄子。对上二龙山强盗,这可怎么办?
二龙山强人可是连青州大军都奈何不得的,鸟强的很。有这么个强敌,哪抗得住哇?
不是说孔家兄弟举村投靠了白虎山强盗?宋家庄怎么就招惹了二龙山?
村民不太清楚庄主为名正言顺和功劳更大,才故意诬陷夸大,硬牵扯上孔家私通二龙山,却没成想歪打正着,真招来了二龙山强盗的报复。
好不容易定定神站稳脚跟,又见出马挑衅之人一身亮眼铁盔甲,使的那叉子既粗又长看着就可怕,人长得更可怕,直如地狱鬼王现人间,两种恐惧一凑,即使在太阳炎热高照的朗朗大夏天,众人也不禁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窜心头。
“这红头子是魔鬼重生吗?好吓人!”
“孔明孔亮这两个孽畜真是该死!该下十八层地狱!”宋太公在家里恨恨地诅咒着。
长子宋大贵也极仇视孔明孔亮,自然在一旁附合他爹。
以这对父子的心性立场与思维模式自然不会考虑孔家如何无辜冤枉悲惨,不会忏悔是他们自己太贪婪歹毒凶残太胆大妄为才导致惨死两子的下场和眼下的紧张局势。
就在这时,父子得报,二龙山强盗来了,吓得父子俩差点儿一屁股坐地上。
当宋江看到这个宋太公衣冠楚楚即使戴孝也满身金玉富贵地在宋大贵的搀扶和奴仆保护下出现在寨墙上,顿时眼冒火星,杀机爆棚,挥军硬打的念头从心底冒出怎么也压制不住。
他才不在乎普通士兵的死活。
以大宋官僚尤其是文官大头巾的标准心态,士兵就是用来战场消耗的牺牲品,达到目的的手段和铺路石。宋江的意识里也是这观念。他礼待江湖英雄好汉,却不是尊重普通武夫。
但,宋江料定万大年决不会让天王亲军骑兵以宝贵的人马血肉之躯去硬撼寨门当箭雨滚木擂石下的枉死祭品,就算他想硬来也强制不了万大年听他这个二龙山客人的,更指挥不动这五百骑兵,就把主意打到了那近三百降军骑兵身上。
这些人的命正应当用在此处,也是带他们来这的目的之一。死光了,也没人心疼。
他的目光扫过众降军,刚想呼喝发令,却被万大年瞧出心思。
“押司哥哥不必动怒。要破此庄怕也不必用人命硬攻。且看小弟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