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咝着伤痛没精打采地重新着甲,不料就在他们心情沉重地把胳膊慢慢伸进铁甲袖子中时,附近突然分别窜过来两影子。二人被盔甲所束,反应不及,被扑来的影子从身后分别一手抱头一手持湿布巾捂住口鼻,难闻的刺激气味吸入,二人的神志顿时一阵迷糊,想挣扎反抗的力量迅速消散,眼皮子发沉晕了过去。
制住二将的不是别人,正是奉命而来的赵雕龙、赵绣虎。
两个精干小将之前藏于树林观看了官将与山大王厮杀,见识到了崔猛、张彪和王用的本事和表现,见三人果然和花荣那摸底掌握的青州城将领信息表大体相符,张彪和王用都是靠勇敢从底层出身的骁勇敢战的可用人才,不是那些只会吃空饷喝兵血的腐烂废物军官,经过教育改造思想应该可用,所以才算计好,出手拿下了二将
至于更厉害的崔猛却是半道跑了,龙虎二人想埋伏算计捉拿也不知崔猛在哪。
崔猛这一跑注定了以后的一番坎坷遭遇。
宋江这边一看轻易击败官兵解了白虎山之围,大喜,无心关注所擒官兵,在生铁佛、丘小乙、杨适、刘无忌等亲信保护陪伴下急忙上山查探他唯一关心的孔明孔亮的安危。
山寨内,王枭和幸存的唯一亲人小儿子正纳闷官兵眼看破寨有望却为何突然仓皇退走,不敢懈怠仍在紧守寨门,突然看到一群衣着各异的人过来招呼说是二龙山人马已全胜官兵,特来拜山。父子二人先是一愣,后是喜与愁。
愣是太出乎意料。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二龙山人马会突然杀到这来救了山寨。
喜,自然是大难得解。
愁却是怕二龙山强人挟恩而来必吞并山寨,以后就没他父子的大王好日子混了,稍不顺从,只怕逃过了官兵的屠刀却又得成二龙山强人的刀下鬼。
王宴劝父亲道:“爹,叔叔哥哥他们都不在了,孩儿惭愧,不擅武事,最没用,只凭爹一个人如何能压制住上千来路各异的部下?就算有咱们工匠队的叔叔哥哥们帮助着,可没有武力好手支撑,以后又怎么对付来追剿的官兵?哪有能力打下富户夺到大笔钱粮过好日子?事已至此,不如就降了二龙山吧。即使做不成头领,至少也可凭咱们的手艺在二龙山混个安全饭吃。二龙山有那么多人马,总需要盖房子住,总需要造、修一些木匠活的武器吧?”
王枭听罢,不禁悲从中来,看着刚成年的小儿子仍稚嫩的脸,泪眼模糊。
是呀,兄弟、长子、侄儿一下全死了,老王家就剩下小儿子这一个后人了,不归顺强大的二龙山谋个安全,难道继续带着愿意跟随的老伙计们当流寇,再遭遇今日的悲伤,把小儿子也折进去让家族绝了香火?
事实已不容他迟疑不决。
陈氏四兄弟带来的那伙走私犯死了陈建文等精神领袖失去首领,被今日的可怕战斗历经所惊,意识到白虎山靠不住不是久留之地,一听是二龙山的人来了,顿时就吵吵起来,涌过去打开了寨门,跪拜在宋江一行面前叫着愿意归顺大王。
随铁匠村来到白虎山的那五七百强盗也紧接着跟过去归顺了二龙山。
王枭一看这情况,又瞅瞅围过来的工匠老伙计们的眼神就明白了老弟兄们的心意,都被今天的遭遇吓怕了,都对未来的流寇路不抱希望,都想归顺,只剩下他光杆父子,那再不想归顺也得顺应潮流降了。
父子二人走到明显是领袖的宋江面前也跪下了。
“白虎山寨主王枭和小儿子王宴拜见二龙山众大王,感谢救命之恩。我等愿意归顺二龙山。只请大王能善待收留。”
宋江在跪了一地的强盗面前感觉很好,连忙摆出礼贤下世都成了习惯的呼保义及时雨形象,上前挽扶王枭父子。
“二位贤父子快请起。二龙山众兄弟们久闻贤父子大名啊,既然归顺,在二龙山自会坐把交椅。今日能成一家兄弟,这是缘分。不胜之喜。”
王枭父子也不知这位遮住脸的黑矮子是二龙山什么重要人物,但得到认可和保证也放下心来,这才再次拜谢后起身。这利益于晁盖等三巨头严明立寨宗旨和军纪而努力创立起来的侠义可信形象。
宋江不是二龙山领袖,连二龙山人都不是,却敢一口应诺了王枭父子的头领地位,除了仗着晁盖的关系,还有也是听说了王枭一家的建筑特长,即使这对父子武力低微,也是二龙山极需要的人才,坐把交椅没有问题。
他此来的主要目的在能成为绝对心腹的孔明孔亮,不在眼前的父子,略一展现侠义慷慨风度寒暄拉拢,安抚了二人的失亲悲伤,就急问起他没看到的孔家兄弟的事。
王枭父子一听问孔家庄人的去向,也听说过孔明孔亮兄弟的大名,都摇头说孔家庄人根本没上白虎山,山寨压根儿不知孔家惨案,更不知那满村人逃亡去哪里。
那时候,他们父子和本家兄弟与陈家四兄弟正忙乎收编铁匠村带来的那些大名府强盗,只严守山寨,没注意山下有什么人经过,就是注意了也看不到不投山寨了改从另一条路急速经过的孔家庄人,上哪知道情况去。
满山强盗也都说不知孔家庄事。宋江的心不禁一沉,怕孔明孔亮在攻打颂仙山时死在那,连忙叫急三千、慢八百二人赶紧快马去孔家庄查探情况速速回报。
急慢二人没找到孔家兄弟和乡亲们,正茫然而焦虑,接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