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首一看不是头,连忙命令部下围攻。他自己赶紧跑去骑白淑娘丈夫那匹马,要以马战克制白淑娘疯狂催马冲撞借助到的威力。
白淑娘此时精神在现实中也不在现实中,精神实际高度专注集中,平常所学武艺得到超常施展,空灵无畏状态下如有神助,浑身是使不完的力量,用不尽的迅猛,耍不尽的马术快刀。
贼首只取马这不多会工夫,部下又被马撞刀斩放倒七八个。
余者皆惧,瞅着显然疯魔了如索命的修罗女煞星的白淑娘,退缩不前。
贼首怒吼了一声,紧催马冲杀过来。
之前,对二当家和部下的死,他内心没在乎,死了倒好,少了分这次肥厚赏钱的了。但部下死得只剩下几个,他快成光杆司令了,这以后还怎么凭实力继续做这种买卖?
白淑娘死鱼一样的眼睛死盯着贼首,催马直直撞过去,根本不顾及自己会怎样。
那贼首却不得不控马侧让一下,不妨白淑娘恨马不能飞一样快不能立即撞上去,咬银牙猛地掷出一口柳叶刀。贼首迅速用刀挡了一下却没挡好,刀挑飞着旋转把他的脸从额头到鼻子切开个大血口,痛尚且不算,鲜血冒出糊了他的眼睛,一恍惚间,白淑娘就到了,一刀斩他于马下,又疯魔地盯着剩下的几个贼子,疯狂催马追杀。
有贼子见两条腿逃不过马,又贪图车上钱财未取,不舍得放弃,仗着己方人多,欺负白氏只剩下一口刀,取巧玩夹击。
不料白氏还有个长长的特制皮鞭,而且出嫁前不事女红,几乎整天把鞭子在手中玩,更在去年疯魔报复打人中打出了花样技巧和经验,玩得比双刀只怕更拿手,一见歹徒夹攻,用惯了双刀和耍鞭子的本能让她立即把鞭子用上了,一鞭甩去,抽得那家伙猝不及防惨叫脸上中招。
白氏一心杀光歹徒,一个也不放过,死盯着追杀。刀、鞭远击近斩,小小女子居然凭一己之力,在人生的初次杀人争斗中不知不觉全部杀光了二十几个歹徒,杀完了,才茫然四顾,发了会呆,只感觉浑身疲惫沉重的动弹不了似的,脑子已经当机了一样不转动了,茫茫然地本能向这世上给她爱给她安慰支持唯一真关爱她的父母那跑去。
白太公夫妇喜滋滋在家等着迎接闺女和女婿回门探望,庆幸克夫灾难总算过去了,找个武官女婿真找对了,闺女终于可以幸福正常地做个女人了,早吩咐下去,要以能拿得出的最丰盛隆重的方式迎接闺女一生的幸福。
但,他们盼来的是候在大门外接人的庄丁的恐怖惊叫。
老两口一听声不对,因为受打击太多顿时心里格登一下子,笑容转惊慌失措,想都不想就双双急奔出来。
等一眼看到闺女一身是血,拎着口血淋淋的刀和一条同样带血的皮鞭,骑在马上如夜游的僵尸般木然,老太太格喽一声就昏倒了。老头则以不是人声的声音叫了声:“闺女。”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惊恐、心痛、悲伤
白淑娘听到父亲熟悉的呼唤,茫然没有焦距的双眼看向父亲,却眼前一黑一头向马下栽去。唬得白太仅发出一声恐怖的啊。幸亏有关心小姐又机灵的守在马前的庄丁及时一扶,白淑娘才避免了歪断脖子的惨死。
又死了一个,还是真成亲了的丈夫。
关于白淑娘的风云又开始在当地涌现。
只是这次白淑娘病倒了,她母亲也病倒了,白家大门紧闭,无心理会外部诽议。
之前那些被鞭打的人,想从白家捞道德绑架带来的横财却没捞到的人,那些想出风头捞名利却被践踏了尊严丢了名誉毁了德高望众形象的,以及一些就爱长舌头的,一看白淑娘倒了凶不了,顿时来劲了,热烈评价毁誉白淑娘。
议论来议论去,最终有德高望众身份的高明长者捋着长长的白胡须,根据请的佛门高僧看的结果,下了断言:“那邪恶女子根本不是常人,乃白骨精转世人间,怀前世积下的数千年怨恨托身白氏就是来报复男人、毁灭人间道德伦常法则的。”
并论证说:“你们看她长得那么高大,不似我汉人女子那般娇相貌美丽,看着是个可爱娇儿,却有男人一样的勇力,比野人还凶强,凭小小女子一人之身就能杀得连七八个勇武军汉都畏惧且杀不了的那么多凶恶强悍歹徒。这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吗?”
既有大德高僧法眼识破真相,高明长者佐证断言,白淑娘顿时由克夫也克自己之不祥女子升级为非人的存在,从此有了白骨精的绰号。
这急剧上升的剧情转变使得白淑娘由被肆意议论诽谤的对象成了被人们警惕戒备痛恨的对象。
甚至有不少人喊出,这种妖孽怎可让她安然存在我们光明世界?大伙儿要聚起力量,逼白家交出白淑娘,把这妖精绑架在柴堆上烧死,烧个干净,彻底了解隐患,还我朗朗乾坤,如此才得安宁。
真就有不少人热烈响应,聚起人来跟着倡导者去堵住白家大门,大喊交人,不然一把火把白家全部毁灭还大家清静。
这就是一场居心叵测的闹剧,说穿了无非是以神神道道的事蛊惑人心,利用民间对待妖魔鬼怪的习俗观念和愚昧凶残处置手段,借正当名义、携裹民意,恃法不责众,想就此毁掉家产丰厚的白家,达到行凶、图财、报复等丑恶目的。
很多参与者,尤其是积极领头闹事者心里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并非真的迷信而愚昧无知信了所谓高僧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