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军事历史>攻约梁山>第445节奋斗的众生相,1
惕。

因为这个警示,郑居中原来盘算的掐死沧赵商务,斩断沧赵对沧州的政治影响与控制,满足皇帝心思,然后功成圆满返回京城任枢密使高位,继续享受京城繁华的计划有了点改变,对升官仍热切却对当大宋总司令不那么热心了。

如今,大宋盗贼四起,大江南北山寨林立,更有田虎、王庆这两悍贼公然举旗造反裂土称王,兵多将广,个个凶悍,势力了得,官军难以剿灭它不说,还且战且败,陷落数座州府,二贼势力已成,很难对付。

西军自上次大败,一下折损十万精锐,也证明已经开始没落,不复往日骁勇善战,在夏贼咄咄逼人不断袭扰下,能守好西北就不错了,根本抽不出兵力来铲除国内的这两股强贼。

而北军战斗力本就不太强,又面临着被女真逼得要发疯的辽军的时刻犯境掠夺弥补财富物资的威胁和以兵威对大宋施压警告,连折家军都不断在辽军犯边中吃憋,何况是其他北边防军队。辽国更处心积虑要报复沧赵带给他们的伤害与损失.....

啧,大宋表面看似平稳繁荣,实则内外交困,都有大险大难事。

这种局面下,谁当枢密使,谁只怕是在火上烤。那滋味只怕不是享受权势荣耀的快感,而是度日如年的煎熬。

想透了,郑居中越发淡漠了那个最高军权位子。

皇帝还要用赵公廉,这段时间反而不能再整治得罪沧赵了,得收起爪牙蓄势,到时好发致命一击,结清所有羞辱。现在要干的是利用当政沧州的宝贵时机努力捞够钱财,富及子孙,回京当个皇帝宠臣富贵清闲官,不当官了也能逍遥滋润活着,这方为上策。

石符练自知才能有限,对仕途没很高期望,心思也放在捞钱上。在地方捞够了钱,再着机回京城升个官悠然自得享福。

由此,二人一拍即合,越发狼狈为奸。

让二人痛苦的是,他们最寄予发横财希望的海外来走私,这几个月居然没有了,任他们望眼欲穿,海面也连个走私船影都不见。

沧赵海军正忙着半岛移民,没工夫海贸。大宋人不知道这个。郑、石二人只能瞎猜,失望、日夜干巴巴渴盼。

外面一时看不到希望,也许从此再没有走私船到来。那对内?

郑居中不禁脸红。

在他奋斗努力下,沧赵商务在沧州的业务全部消失。往日由沧赵商务带动的车水马龙交易庞大活跃全不见了。

而府城商业先被郑居中等官员玩死了。府城商业大户全被之前的绑架之灾急眼下抄家搞灭了。

随后是换了官员的五县经济灭火。

郑居中掐沧赵商务,从去年上任抖擞精神奋斗到现在,唯一的结果就是沧州商业一朝回到解放前。

残存的寥寥无几商业不过是本地自产自销,卖的是粮食、布匹等存在了几百上千年的老三篇生意。

沧州水系发达,河流众多,粮食桑麻生产,不遇大灾年不是问题,这种买卖的利润自然高不哪去。没有沧赵商务带动起来的兴盛与暴利。大宋最依赖的商业税收也就了了。

还不能再搞杀鸡取卵横征暴敛的事。否则连这点商业基础也玩蛋了,以后没法玩了,哪搞税收目光盯上那些大型车马客栈。

这些客栈是因清州等沧北边关对马政和商贸开放才因势而生的,因马贩商贬云集经过,兴盛起来。这也是赵公廉为大宋弄马和发展边区经济有钱强军带动起来的产业链,同时惠及家乡和沧北辖区百姓,是善政,也有大用,赵侯爷很重视。

可如今贩马潮已过。

辽国又因贩马事件封锁了边关不准贸易,重点打击大宋盗马团伙,马贩商贩纷纷不来了,客栈都闲了下来,日益冷清,面临倒闭。如果对客栈课重税下手弄倒,不说会激怒赵公廉,单是凶悍抱团的沧州人就不是好惹事的。

眼看交纳夏税的时间步步来临。沧州以前因繁盛被朝廷定的高额税赋,如今可怎么交纳?

皇帝只关心地方是不是把他享受的钱交上来,可不会管你什么原因导致今年税收大降。

没天灾,赵公廉任职时能交纳的赋税,你郑居中不也是治世能臣?也得能交纳。没本事多交,至少不能少交了。

整天为钱愁瞎眼珠子的老蔡京等权臣更不会管你是不是因为奉秘旨打压沧赵而导致无法完成税收任务。

沧州百姓这些年因沧赵的存在,不受官府肆意盘剥,各项收入来源广而高,整体比江南繁华地的百姓还富裕,家家有牛羊,天天有肉蛋吃,有酒喝。

这也是收税的有利条件。

郑居中很想施以苛捐杂税,从百姓身上扒皮凑税收,同时也为自己捞钱。为此,眼睛都渐渐馋红了。

可和老通判商议咨询,试探说了说他想布置的新税收种类,隐讳许诺好处,想取得这位牵制他权力的二把手支持,老通判当时愣了一下,然后轻笑一声,只淡淡说了句:“府尊,这里是沧州,很危险。属下老了,胆小。”不再说其它的,背手摇头,径直走了,根本不商议下去。

以郑居中在朝廷的根基实力,没有老通判支持,照样能肆意推行苛捐杂税搜刮地皮。但他却犹豫不决起来。

沧州是危险。

这里的百姓是敢抗击辽寇,也能有效打击辽军的,民风强悍,在赵公廉治理下各村镇坚固的寨堡林立,乡野武装力量了得,民壮打仗心齐不怕死,更形成了抗拒官府贪污腐化额外盘剥的意识。官府敢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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