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和前世那个科技狂人呆子不一样了,干的是政治军事,图谋的是布局世界,思维模式是政客式的冷酷坚硬,却仍然是主意极正的固执。娜特不希望因为她并不真关心的军政事而影响到两人太来之不易的缘分和幸福。
但赵岳太了解两岛国的狗性本质,这两种族和前世的湾岛土著和某些人一样偏在海外狭隘自私自大,对恩德可不懂感恩回报,你不教训他不把他们打惨了,他们不会醒脑子认识自己的无耻弱小,只有给他个铭刻在心的恐惧,他才会从骨子里畏惧臣服,心甘情愿乖得不能再乖地对你摇尾巴跪唱征服,对你老实奉献他能拿得出来的一切温顺孝心。
事关华夏长远战略布局的规划,军政上容不得他优柔寡断妇人之仁。
他长吸一口气,回复道:“哈,你还不知道我?我也不喜欢血腥。
放心吧,对非拖人类文明进步的种族,北军不会搞种族灭绝,我只是想让高丽人偿还一下前世对中国的原罪,帮他们实现一下前世未能实现的宿愿。”
娜特关心的是爱人本性不变,她能象前世一样和爱人默契而幸福快乐,象前世的西方人一样,哪会真关心两东方岛国人的前途命运兴衰荣辱。赵岳尊重她,理解她的心思,她立马就忘了这事,转为对爱人的思念和担忧,亮出张王后对幼子的牵挂,警告赵岳别自恃武力高强就任性冒险,否则,哼哼
初春的朝阳再次从大海中缓缓升起,露在海面上的小半张脸闪耀着火红,开始把温暖和力量再次慷慨地洒向这个世界。巨济岛人又迎来了一个明媚的早晨。
昨晚负责守夜巡逻的守岛高丽官兵习惯了这几年的懈怠偷懒,昨晚象往常一样先假模假式地溜达了一会儿,说是巡逻观察,实际是消食,然后安心地找地方‘悄悄’一通好睡。
守岛军官很清楚部下这种行为,但也无心真去管。
同为被遗忘而困在岛上的难兄难弟,军官们若是心情舒畅,就权当不知官兵偷懒,若是心情不爽,就拿此教训值班官兵,发泄一下郁闷不快,或者听听阿谀奉承满足一下掌权的虚荣心,顺便榨取些孝敬,补充一下荷包。
一个值班官兵从睡梦中醒来,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推开肮脏的被子慢慢起来,拖拖塌塌到屋外撒尿。
初春海岛的早晨相当寒冷。
这个官兵出了屋子,被瞬间包裹上来的寒气刺激地狠狠打了几个哆嗦,懒怠的动作立马变得迅速,用高丽语嘀咕着“该死的寒冷。该死的巨济岛。”匆匆随便就近找个空地解开军服开始撒尿。
“啊,真舒服啊。”
这家伙痛快地放着憋了一夜的排泄物,一边感叹着一边无聊地随意扫视着不远处的码头,随即却惊骇睁大眼睛,散漫的目光有了焦点。
停放在深水港口的二十几艘大型战船和数十近百条小船不知啥时候不见了,取代位置的是数艘令人震撼的巨大船只。
船大,陌生,这不算什么。说不定是朝廷骗大宋搞来新添置的战船,或是高丽人日常见惯了的南洋来的海贸船。
让这个官兵惊骇的是码头上出现一列列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陌生军队,盔甲漆黑,刀枪却森寒耀眼,一张张罩面甲更是狰狞恐怖。这只军队一边登陆整队一边迅速分头扑向岛上防御要塞要害,动作如风而悄然,其势却如狼似虎,仿佛骤然降临的凶神恶煞。
诡异的是,各要塞高处或前沿观察哨的屋子里,守夜的官兵即使睡着也能听到奔腾逼近的脚步声,应该能惊醒发出警报,却根本毫无声息,更看不到半个哨兵人影出现。
这景象惊得这高丽兵忘了自己在撒尿,只以为自己是没睡醒出现了幻觉,赶紧两手揉搓眼睛再看,景象没变,失控的小鸟却尿湿了他一脚带半裤腿。但他没感觉到,紧张地咕嘟咕嘟咽了好几口口水才能发出声音。
“啊——”
“敌(袭)”
一只弩箭无情而准确扎进他的咽喉,把他想喊的袭字硬生生憋断在了胸口。
弩箭力量强劲,透颈而过,又扎进远处一棵树才停住,露在树干外的箭枝急速颤抖发出嗡嗡声。
这个高丽兵脖子前后窜血,浑身的力量和意识迅速消失,在弩箭的强大推力下撞翻在地,正倒在自己撒的尿中,却再也不会嫌弃抱怨,眼睛眨巴了两下,头一歪就咽了气,眼睛却还睁得大大的,似乎仍想搞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但,他的惊喊到底起了点作用。
屋子里其他十几个高丽兵被惊醒,有的朦朦胧胧看外面天刚朦朦亮,时辰还早,就含混不清骂骂咧咧抱怨几声又闭眼继续睡。有的根本不理,翻个身,找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好梦。
只有一个中年汉子慢慢起来了,浑浑沉沉出了屋子,一边骂着:“该死的奸鬼朴瑾昌,啊你妈啊,惊扰爷爷好梦,找死是不是?”一边随便找个墙角准备好好放放体内积了一夜的水,迷迷糊糊却感觉有人影寒光出现在身后。
“朴,就你这懦夫废物,还想仗刀吓唬老子?
乖乖退开,别耽误你爷爷撒尿,爷爷尿得不爽,有你皮肉苦头吃。”
这家伙不屑地骂着,以为人影是朴瑾昌,往日欺负惯了,根本没把其放在眼里,继续美滋滋排泄,不想却脖子一凉,一把雪亮的刀逼在他咽喉。
“不服,想玩刀子挑衅?你小子想(找死)。”
这家伙怒了,撒着尿一扭头,看到的却是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