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念头,这就等不及了,老太太遗憾最爱的长孙不在身边陪着一起鉴证神奇的时刻,但仍然决定立即起程。
赵庄这边的码头。
赵岳站在去济州岛的船上,向祖母、母亲、爱人等依依惜别。
征服高丽的战争要打响了,可军队做了前期工作,如今在为到底怎么打而争论不休。父亲在那亲自主持大局,可显然也拿不定主意,要赵岳最好能过来一趟帮着早点定一下。
如此,赵岳只能满怀歉意地让满怀憧憬的娜特失望了,不能陪她一起试验新车,不能陪她象前世那样开着跑车在海边兜风,也不能亲自开车带着祖母和母亲她们享受全新的乐趣。
黄钺、金鼎这两赵岳的新侍卫则向他们的亲人依依挥手。
他们的幸存亲人更希望儿子能跟着赵岳干,而不是去新世界军校学习,然后从军打仗慢慢当上将军。
这里面有为人父母的小算计。
但更主要是经历了苦难后,父母对唯一儿子的担心。两家老人觉得孩子跟着强大的赵岳更安全,也能学到更多东西。
他们愿意留在赵庄做些力所能及的事,陪陪宁老太君,这次是跟着去开开眼的。
做出这种选择的还有刘忠刘义的母亲。
刘母留在赵庄安然生活,打发两儿子去了梁山开心自在生活并放开手脚发挥特长努力效力。
张倚慧微笑着向幼子招手作别,脑子里却还回想着昨晚的事。
当时,她坐在那,两手摸着幼子的脸,琢磨着怎么在临行前能有效叮嘱警告幼子以后行事万不可再冒险逞强,不想一向心硬如铁刚强无匹的幼子突然泪如泉涌,跪拜在地郑重承诺,以后决不再任性冒险让母亲担心。
张倚慧清楚幼子是说得到做得到的,以为是自己的母爱打动并说服了一向激越疯狂的幼子,很是欣慰。
赵岳落泪却主要是想起前世的母亲。
那一年,在他孤身起程前往遥远而陌生的米国求学的前夕,母亲也是这样摸着他的脸,眼里闪着同样自豪、依恋与担心的复杂目光。
那时他不懂父母对孩子的爱,满心只是到异国追求更新更高科技知识走向梦寐以求科研殿堂的梦想与激情,也忽视了母亲的关切与牵挂,如今重活一次,仿佛回到从前重温旧事,赵岳触景生情,万分感伤,自然要回应母亲的关怀,做出保证。
宁老太君和小孙子关系大进,尽管内心仍最爱长孙,却和赵岳有了血浓于水的真正祖孙之情。她心情格外舒畅,笑微微和小孙子告别,在昔日贴身大丫环刘文老婆的搀扶下进了温暖的船舱休息去了。
小妖则欢喜在甲板上跑跳着,向赵岳挥着小手叫着哥哥,哥哥再见。
小家伙不喜欢这边,早想回去了。
那边温暖舒适,有无数好吃的好玩的,有电话可随时呼朋唤友,有热水器可随时淋浴,有电灯,即使是夜晚也如白天一样明亮,不象这边既冷又没得玩,一到了晚上就靠油灯,黑灯瞎火一片,上厕所都要人起来点灯很不方便,洗个澡要人工烧水,坐大木桶里泡。
张倚慧也转身要走,却转眼看到了幼子救下的那位薛姑娘孤独地站在船边望着赵岳,眼含失望,盈盈欲泣。
她了解女孩的心,看这女孩在家里好好住着养着却瘦削憔悴了不少,不禁叹口气。
虽然她不知后世脑残粉对偶像那种讲不清道理的狂服,但不能眼看着这个无依无靠心中藏着无限彷徨凄凉倍感无助的孤女由此陷入绝望,怎么也要劝说安抚一下。
张倚慧抚摸着女孩瘦弱的背,慈爱地笑道:“傻孩子,天下好男儿多得是。看人不要只看表面。你和我家坏小子不合适的。”
薛丽梅是标准的这时代旧式思维,误解了张氏的话,看了张氏一眼,凄凉温顺低头低声道:“奴懂。”
天下可能有灰姑娘的故事。但那至少也是王子爱上了平民之女,绝不可能是青楼女子。我知道自己只是个卑贱妓子,即使有神赐福也不可能嫁给王子作王妃。
但她还想争取一点自己的幸福,反复鼓鼓勇气,又低声下气道:“奴只是想伺候在殿下身边,没有其它奢望。”
我足够年轻足够漂亮对吧?
我也很聪明坚强,能为王子做很多事,能伺候的王子很舒服,没有资格当妻妾,那当个暖床丫环行不?
只要能生活在这位神一样聪慧强大英俊又仁爱的王子身边,吃再多的苦,干再多的活,我也愿意。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毫不犹豫为王子去死。
我倒。原来是这么个懂。
张倚慧一抚额头,苦笑道:“傻妞妞,我说的不是你想的意思。”
真不知怎么和这魔障了的姑娘解释了。
张氏想了想,指指脑袋道:“我说的不合适是你和我小儿子这里的东西差距太大。”
看到姑娘睁着一双泪眼脸现迷茫,张氏苦笑道:“我说的是思想,思维。”
“思想?思维?”
“是呀。”
张氏感叹一声道:“你是个好孩子,好姑娘,聪慧,美丽,出污泥而不染。
那地方磨练出的是你的坚强果断机灵能干和对残酷生活的不屈意志,不是沉沦堕落酒醉金迷无情无义,我知道你为抓住人生一点希望,连死都不怕。这些都殊为不易,太难得。这也是我那孩儿外照顾的原因。
可你要是真和我儿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