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岳两世加起来五十岁了,前世没资格当纨绔子弟,今生没时间,也没兴趣。他应该享受的纨绔一面就由影子小刘通代劳了。
强势豪门出身,傲视天下,势自足,气自华。
小刘通都不用刻意模仿表演,浑身的牛b纨绔气就满值。
他瞪着眼,指着开门奴仆轻蔑喝问:“你家有个丫环砸了我四哥,怎么着你家主子牛b大了,一声不吭当不知道就过去了”
那奴仆啊一声,盯着刘通脑袋上的雄鹰式样彩绣,再瞅瞅马上表情淡漠两眼望天的赵岳,尽管不认识,却想起某些恐怖传说,只感觉祸从天降,主家大难临头了,自己身为奴从,只怕也得跟着
不敢想。
两腿发软,身子想向地上出溜。
“老爷,快来呀。灭门祸事来了。”
奴仆满副哭腔喊着,跌跌撞撞向院里跑。
想喊是沧梁小恶霸来了,终没敢。
心里恐惧嘀咕:沧梁,沧梁,是真你妈的苍凉啊却不是小恶霸自个苍凉,是他盯上想搞谁,谁指定要悲剧。
没听说吗离得不是太远的独龙岗祝家庄,整个山东都只怕是头一份的强大庄子,只因招惹了沧梁,结果转眼就苍凉了。
家主这样的,在沧梁眼里只怕连抬脚当蚂蚁踩的资格都没有吧
人家吹口气,这个家就得玩完呐。
楼上,胡大户正气喘吁吁奋力撕扯潘金莲的衣服。想抓紧时间霸王硬上弓。他等这一天等好久了,总被家中老虎婆碍着。现在有机会满足**,浑身肥肉亢奋。满脑子全是狂燃的邪火。
潘金莲东跑西躲死命反抗,却也渐渐
泪光中瞅见胡大户那张狰狞老脸,心里顿时又涌起十二万分不甘。
眼见霸王硬上弓要成了,胡大户狂喜,大大喘口气正要加把劲,却不想真正的霸王来了,要对他硬上弓。
但他满身心全是眼前美人,没听清奴仆的话。也没心思理睬。
那奴仆跌跌撞撞跑上楼,上气不接下气喊:“老爷,要命的来了。”
好事被打扰。胡大户怒火中烧大吼:“没眼色的狗东西莫非讨打”
奴仆却不象往日那样立即恭顺退下,梗脖子再喊:“老爷,你赶快下去看看吧。搞不好,你的好日子就到此为止了。”
“嗯”
胡大户这才清醒点,被奴仆边说边催,听清是沧梁小恶霸亲自打上门,顿时惊得差点儿尿了。精虫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却是撕扯得累了加上吓的,两腿发软弹着琵琶走不了路。
奴仆赶紧搀扶他下楼。
到了院里一瞅门口。
一个衣饰华贵的高挑少年站台阶上握着马鞭,满脸凶横斜睨着他。
马上。一个雄壮英武少年头戴孔雀彩绣。
那孔雀鸟头高昂向天,活灵活现,鸟眼不知镶嵌何物在阳光下闪着森森幽光。张嘴似要吞噬天地,二翅刚好在脑袋两侧伸展呈展翅状。整只鸟流露的是尊贵中的威风霸气煞气凶戾。
胡大户读书不多。这点见识还有,知道此孔雀是佛家典故传说的连佛祖都能一口吞噬的强悍神物孔雀大明王。也称佛母。
不用说大明王最美丽最厉害的五彩尾羽刚好伸展披散在少年脑后。
赵岳的母亲张倚慧精心作的这类彩绣是以儿子是小沙弥借口掩饰儿子矮发平头,内心也未必没有希望幼子能得大明王庇佑。
对慈母来说,儿子不管是神是人都是她关爱担忧的对象。
无论死后怎样,张倚慧都很珍惜这一世母子缘分。
但对胡大户来说,孔雀的凶戾眼睛似乎在盯着他,想吃了他。
可怕。
更可怕的是孔雀的主人。
马上少年静静盯着院里,胡大户只感觉少年的眼神无比幽深冷酷。
事实上,他在赵岳眼里只是个电影或游戏里的小丑角色。无论他多幸福还是多痛苦,赵岳都无动于衷,无视存在。
马上另一人显然是少年的护卫侍从官,却是一脸的戏谑玩味。
胡大户脑子发蒙,两腿贯铅,在奴仆搀扶下才一点点挪过去,越近威压越重,腿一软向门口大礼跪拜涩声问:“敢敢问你嗬你”
刘通不耐烦地一鞭抽在胡大户背上,“你个屁。小爷是梁山刘通。狗才,还不把砸我四哥的丫头叫出来,想找死啊”
胡大户痛得肥肉一抽抽,冷汗下来了,龇牙咧嘴却不敢呼痛,只闷哼一声,脑子却清醒不少,赶紧道:“这,呃,这就找是谁不长眼。”
就听有人高喊一声:“不用找了。是奴家失手闯祸。大官人怪罪就收了金莲性命吧。此事和奴的主家无关。”
潘金莲从楼中出现,头发散乱,看衣服还整齐,应该是换了一套。
看她的神情却是虽有惊色却还算镇定,眼里更闪着一种光芒。
赵岳不知那是绝望厌恶这世界,还是自觉生命卑贱而无畏生死。
小刘通咦一声,好奇道:“你为何护着这狗才不恨他欺负你”
千古名妇潘金莲面对凶横霸道却稳步走来,越近面对的威压越重,她脸上神情反而越是从容,步伐越是款款。
和胡大户及那奴仆的胆怯丑陋表现相比,简直一天一地。
无论美名恶名,能闯下大名头的人都有过人之处,能名炫历史的更有超人之处,绝非是庸庸之辈。
赵岳饶有兴趣地打量小潘,心里突然想起那描述。
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纤腰袅娜,拘束的燕懒莺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