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的我们为此气愤,这是我们觉醒了,而且国家兴盛强大了当时的百姓对外国人如此轻蔑自己却是绝大多数是毫无感觉的。哪会有什么悲愤感触。你不要根据电视剧中的做判断,那是演戏,从现代人的素质与视角编的专家对古人的评价也不一定是真的,现实教育的需要。
干活,努力有饭吃活着,这才是那时百姓关心的。
尊严?
那是什么?有过吗?有什么用?能卖了换到钱粮荣华富贵吗?能,那就换了。
宋代人也是如此,而且比近代更缺乏国家民族概念,更不在乎也更藐视别人的生死。
济州城。
兵马都监贺刚在北城头上瞅着地平线上慢慢涌现的漫长黑影,他只初步看到这个,心已经惊了,握着刀柄的手下意识握得死紧。
他知道,流寇一来就必定是铺天盖地。一场恶战再所难免,避无可避,逃无处可逃
他的部下瞅着遍地黑水一样慢慢围涌过来的流寇,也不禁个个倒吸口凉气,之前跟着不断鼓吹的贺刚有的自大骄横自信之气顿时流逝了至少一半:这尼妈的只用尸体硬埋也能埋死咱们
而另两面城处,负责把守的原济州军瞅着“黑水”漫山遍野漫过来,也脸惊变色,面面相觑后,都从对方的眼神中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跑吧。现在就得跑。稍一晚了就堵这走不了了
贺刚为了保证自己带来的部队的纯粹,并没把济州军拆散编入自己的部队监控训练起来,但大战来临之际,他也不会真放心这些本不是他的部下的军队真能象平日里表现的那样老实听话地服从他的命令坚守城池,所以派了督战官在盯着这两处城防。
原济州军如今的老大指着城外远方漫来的“黑水”,对盯在他身边的督战官感叹着骂道:“敢对抗官军的流寇贼众腿子特妈的还真是多呀”
他的话和动作吸引了督战官——贺刚的心腹的注意力,他的另一只手却持着一把尖刀猛地一刀捅进督战官的腹部,又凶狠斜上往心口处一挑,督战官愕然间当即毙命。
与此同时,此将的亲兵也猛然动手了,把督战官带的十几个部下转眼砍杀干净。
“开城,咱们按计划的那样合力一处拼死也要杀出去。”
这位老大看到守另一面城的老部下已经干掉了督战队悄悄跑过来了,当即沉声说到。
老济州军果断背弃了身为官军应负的神圣职责,弃城跑了,按既定方向,暴发出全部勇气,以疯狂战斗力冲向漫过来的似乎无边无际的流寇大军,老大催马带头杀在最前
主持攻打济州城的主将仍然是张宗谔本人。
他在郓州已经经历了一次守军突然弃城突围的事,对官军此行已有所防范,但却也万万没想到,这还没围到城前呢,还没展开攻城血战呢,守城官军竟然就已经放弃守城想杀出去逃走。
他此刻也并不在这一面。
负责这面围攻的贼将远远看到有大队官兵突然冲出城来,还以为是官军采取了主动出击,他很惊讶,这还是头一遭遇到官军如此骁勇敢战敢出城迎战,有些措手不及。
贼众,尤其是被驱赶在最前面充当炮灰的新的被席卷者,更是毫无防备,被凶悍如疯了一样迅猛扑来的数千官军冲了个猝不及防,被转瞬杀得死伤惨重,也被猛然降临的血腥凶险厮杀吓坏了,炮灰群顿时就乱了,根本阻挡不住,不会打仗,也无意识阻挡,只知惊叫着乱避乱逃,乱成一团糟糕,失去理智,个个猛然丢了魂一样,这时候谁也没能力唤回炮灰们的理智与秩序,更没人能有效组织起反击。数量最庞大的炮灰群一乱窜,结果反成了冲击后面的督战流寇军的队伍
被二十几万人围上来,面对至少六七万的流寇人群,济州军这两千多点兵力竟然杀了出去,而且是很迅速地就杀出去了,然后,流寇才反应过来了,开始追杀,但他们还是成功跑了。熟悉地形啊,这不是初来乍到的外地流寇主力能比的,而且他们早有计划早准备好了怎么甩开追杀溜走。还有个有利因素是,梁山泊被朝廷搞大后,济州城离梁山泊更近了,一口气坚持能跑到。
梁山斥侯军从望远镜里看着认识的济州军老大领着部下逃来而且和主要将领和亲兵负责奋勇断后,他们冷漠的脸上这才露出点柔和,随后把逃来的官兵引入林中,并组织起反杀追兵。
那边厢,
兵马都监贺刚还在北城头上准备迎战由贼首张宗谔亲自统领打来的流寇。
北面是能直接跑往梁山泊的方向。流寇在东平府和郓州都吃过官兵突围成功逃往梁山泊的亏,因而这次注意了,重点堵住北城,也方便就近助战东城方向,在北面的兵力布置的最多,十万众,也最精锐,其次是南面。
南面能逃往军州单州,也就是贺刚调任济州前任职的那地方。
贺刚眼看着似乎无边无际的贼众漫过来,他知道只怕凶多吉少,却还故作轻松地笑指城外对部下官兵道:“你们看看,这些贼子泥腿子草芥象不象是随便踩死的蚂蚁?哈哈”
如此说,他是想给部下打气,挑起部下对流寇的轻蔑心,也就敢战。可惜,官兵们却并未露出轻松点,更没有响起会心的哄笑,瞅着城外越逼越近的贼群反而神色越发紧张不安。
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