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比量脖子,“咔,一个也不用活了。
知府,哦,高廉那厮霸道狠毒着呐。杀我这样的怕是还不如杀只鸡。大官人主仆又带刀坐得牢,自己就能越狱。这些原因,牢子们哪个敢象往日那样轻忽大意不当班的睡觉也睁只眼呢。
主要问题是有官兵把守,高廉忌惮柴大官人手下是能抗辽的强者,最防的就是劫狱。
五十个官兵,十几个把门,其它的负责成宿地围着监牢转悠,就是防止有人从监牢大院其它地方翻进去救柴大官人。监牢附近其实暗中埋伏着大队官兵,一有动静就会堵上来,弓箭、盾牌、铁甲军、甚至还有骑兵。晚上又城门紧闭,军队严密把守,出不去的。白天那更难了。”
“嗯,这些我知道。”
赵岳笑着说:“有些事对别人来说是打死也办不到的事,对我却只是寻常小事。我会亲自劫狱。你不用担心我干不成,不用多想,只要配合我做点小事就成了。其它的全交给我。今晚事成后,你与我一同离去。不会把你丢下冒被捕风险,说什么以后再弄出去。”
蔺仁猜不出赵岳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本事能从那么难的地方把人神不知鬼不觉救出来,却也聪明地不问。
或许在他想来,赵岳总不会蠢得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既然敢来救就一定有很大的把握。
其实也是迷信沧赵家族的神奇。
这个家庭可是最能创造奇迹的。
或许,这位沧赵二郎就是有别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高招呢。
随后,赵岳就和蔺仁小声嘀咕着几句。
蔺仁听完了后,神情一松,露出笑意:“二爷,这简单。小人定能完成。”
傍晚,蔺节级又象往日一样饭后离家溜溜达达回监牢带队值夜班。守牢的官兵在换班。蔺仁照样没看见一样,不理睬官兵,径直叫开门进去了。官兵已经熟悉他,自也不会拦他什么。
宋王朝时的州府级城池的监牢一般都不小宋朝造反当强盗的太多了,发生的太频繁了,自然需要较大的监牢方便关押抓捕的造反队伍。
高唐州这座监牢也不小,是一个高墙大院三进五栋的设置,有南进的前院,一条中间道向北直通往里边,道两旁相对坐落着四栋监牢,最后边则是一个东西向整体的最大监牢,后房墙也是后院墙。三进中前两进都在监牢前边单独设有牢子住的房子,最里面的却是班房和监牢是一体的,不过有两个门。牢子并不住在阴森肮脏甚至潮湿恶臭的监牢里。
灾后监牢常常空着。配置的牢子也少了。
如今牢中只柴进主仆二人两个罪犯,就关在前院的监牢里。
蔺节级晃晃悠悠进了前院班房。
牢子们正在吃晚饭,吃得不错,显然是饭店定购送来的。
这些人间恶鬼,都会享受,当着名声最臭的牢子职业可不肯亏待了自己,这几天从柴进手下那也着实发了不少财,有钱了,自然得好好款待款待自己,有好多菜,酒不敢多喝却也有,吃喝得正香恶鬼牢头和小鬼牢子们惯常地向蔺节级笑着随意打招呼。蔺节级也惯常地随意说笑回应着。大家都发财了嘛,自然都心情不错。唯一遗憾的是不能放手狠勒索一把大的
众人说说笑笑享受完了晚餐,把盘子什么的收拾丢一边,明早自有饭店的人来取了去洗用。然后就是惯常地喝水、闲聊,扯蛋,消食,然后就是必然的赌钱,只有一张桌子,有的在桌子上,有的在火炕上推牌九,再然后就是不值班的困了睡觉。值班的或继续小声赌或睁只眼闭只眼地打着磕睡慢慢熬这一宿。
今晚似乎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只是赌钱的时间短了,晚九点消停了,全睡死了,只蔺仁是假磕睡,一直是清醒着的。他扫视着牢子们,一个个地全检查试探了一遍,竟然全都是怎么摇都摇不醒,打脸也照样没任何反应,全死人一样无知觉地大睡着,怕是捅一刀都不会痛醒。
蔺仁干这一行,也是méng_hàn_yào行家了,却也不禁无声地惊叹:这什么药啊,如此厉害
水中下药,让全部牢子沉睡,这就是赵岳交给蔺仁做的很轻松,很自然地就做到了。这点事对当牢节级来说确实再简单容易不过了。
把含药的壶水倒到外面院子角落的草丛里,并装上干净的水把壶涮干净了,也倒到那里,洗净了壶,也冲淡了草丛中残存的药水,明天任谁也检查不出来,甚至根本不会有人注意草丛这,再把壶装上正常的水,收拾干净了首尾就没事干了,然后,蔺仁要做的就是等,心却一点没放松下来,反而更紧张了。
他实在猜不知道赵岳能怎么接下来完成劫狱,他得冒性命大险,难免紧张。
他也不知道赵岳什么时候来,甚至无法断定今晚会不会真来,心情烦躁,手中握着准备好的牢门钥匙,指头下意识反复摸索着,在屋子里转悠了好一会儿,觉得快夏收了天热太闷,又到了空气清新不少甚至有风凉快的院子里转悠,当然是轻手轻脚地不打扰到守门的官兵。
他留意了一下动静。
守大门的十几个官兵中有不少的在偷懒睡觉,但总有人保持清醒在警戒着。而围墙巡逻的官兵没人窝那睡觉,全都在转悠,这听脚步声和小声说话声就能判断出来。无疑,上面要求严厉。高廉和执法宦官又都是极凶残的人。巡逻的官兵不敢惯常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