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骚乱迅速消失。
俘虏汉子和没多少的家属都静静抻着脖子看梁山军今晚到底什么意思,忐忑不安涌上心头。
随即,他们就听说是有地震,今晚要大家紧急集合是以战时应急的最快方式让大家能及时逃出屋子,防范在地震中稀里糊涂死在屋里,大喇叭说了,反复强调了今晚不是演习,更不是故意折腾大家,是真有危急险情.....你们当我梁山人是吃饱了撑的专喜欢折磨人的那种人渣王八蛋吗
众俘虏和家属这才松口气,不是挑剔收拾我们就好,但不少的又疑惑:地震?梁山人能预测到地震?这不扯吗?难道你梁山有神仙......
可就在这时,他们也注意到梁山中的狗啊什么的在不安的甚至是疯狂的鸣叫,也听到了屋子里的碗什么的在嗄嗄响,这些俘虏禁军这才一惊,心中怨气顿时少了点,转为在空地都紧张地熬着.......直到天亮。大自然发威下,人类就是这么的弱小,只能这么干等着大自然的裁决。
没有俘虏真趁机闹事作乱。
王智慧、石宝明这样的家伙在昨晚吓得只顾哆嗦,以为这回是要处死自己这样的隐患了,被单独孤立在一处,没几个人手做什么,哪还有心思耍精明权谋趁机搞事....
这个现象不错,说明梁山平日的管理模式是有效的,也说明俘虏们是真愿意当梁山人的。
在天灾这样的可怕凶险中更能体现出一只军队团体到底具备怎样的真正素质。
已经被训练出来的梁山老军,在军官的安排下,还能镇定骑马举火把围着堤坝转,盯着查看各处会不会地震把堤坝弄开裂倒塌等情况。天亮后,看得清了,查房舍与堤坝查得更仔细.....
有侦察哨迅速出动,外出,很快就把情况侦察得大体清楚了:地震已过了。
整个梁山人这才松口气能回家了....
随后,地震情况迅速详细地侦察汇报上来。
赵岳看了汇总,尽管梁山并没成为地震肆虐的对象,却仍然不禁倒吸口凉气。
通海大河没了,这损失暂且放一边。
这次地震级数和沧州那次恐怕差不多,但破坏程度波及范围就大得多了可怕多了。
沧州大地震是地质深层的,深到把两千米下的油气都震出来了。这次地震却是地表浅层的。这种地震的破坏力才是最令人害怕的......震中心沂州那些地带面目全非,几乎完全认出来原来的模样了。被波及的州府,房屋倒塌极其严重,有些波及严重的地方,一眼看去仿佛大地被翻了个个.....大量的河流改道甚至没了。撕裂形成的新的沟壑如一条条巨大巨长的蜈蚣,触目惊心。
好在死伤的人并不多,但即便这样,一些受灾受伤者的悲泣痛苦绝望哭嚎声也让人揪心.....
最糟糕的事没发生在梁山泊。
赵岳长长出口气,安抚了众军,然后冷眼看朝廷会怎样对待,结果等到的不是朝廷对受灾地的关心和营救,而是狂喜,认为有天助,更起劲地首要对付梁山。
情报头子朱贵即便是见多了宋王朝掩盖在仁慈温柔风雅儒风佛系下的凶残荒唐无耻,也不禁惊叹:这帮家伙是疯了。
何玄通摇头道:“他们可不是疯了,他们只是把美好君子贤能圣人门徒那套虚伪嘴脸下的鄙陋没人性的吃人本质赤裸裸暴露了出来而已。我梁山再不教训直接威胁到他们的性命,他们只会更有胆量耍性子对我梁山乱来。”
杨沂中昨晚在金沙滩负责马军值班,没睡觉,现在回宛子城休息。他却没去睡觉,也愤闷在正义堂这坐着听听赵岳下面有什么打算,接话说:“只守不攻不是生存之道。昔日,西军服从朝廷,但也时不时就闹些事,反击朝廷和那些骄傲自大甚至敢耍强权蛮横的士大夫,让朝廷和高傲士大夫们明白西军丘八卑贱也是有脾气的,不好轻辱,倒逼朝廷不敢越发肆意歧视虐待西军。”
负责梁山军纪,昨晚在乱石滩值班的黄龙道人吴角是个暴脾气,更是直接说:“朝廷那些王八犊子就是欠杀。不如由贫道带几个人去东京狠狠杀几个敢对梁山跳叫得最欢的。看他们谁还敢....”
此时,梁山众将绝大多数都在外仔细检查山中和外滩在灾后的情况,以及进一步教育整顿军队。正义堂这没几个人,但仅仅这么七八个头领的愤闷声就已经闹得很响了。
这种以往不常见的猛烈暴发的凶狠杀机情绪也是受到地震刺激直接导致的。
这次地震,如果震中心在梁山,那后果不堪设想,简直瞬间毁了这些年的所有辛苦努力。
赵岳默默听完大家的发泄,点了点电报,对朱贵说:“这个吏部尚书老头肯定有问题。叫东京那边重点查查。我有种感觉,这老家伙是个隐藏得极深的卖国贼,投靠的还是金国,应该是多年前就和女直有勾连,曾经大力帮助过女直造反辽国,后来,宋国这不行了,就干脆.....”
赵岳说的这种可能不是没有,正是大有。
女直在当年造反前以及造反中的头几年,曾多次派使者到过京城向宋王朝上贡,主要是过来贩卖东北特有的商品,比如人参皮子什么的,获取重利,并观察宋王朝利用某些官员得到壮大。
如果这个尚书老头是暗藏的汉奸,应该就是在那时候和女直建立的关系。
朱贵应声是。
赵岳扫视大家那一张张愤闷窝火的脸,又笑说:“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