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马的那些重甲,以及拉车的骡马,当夜也直接运走了。由马驮着甲,从营寨后门走陆地,绕着水泊到东南的通海大河口。那停着北上半岛拉粗炼的铁料等南下精加工的海船......
不必担心马蹄声让远处的四营官军听到。
水泊周围要么是泛出绿意的浓密牧草,要么是湿软地。大队骡马走过也没什么大动静。等离得远了,尽可亮起些火把照着路,拉着马走更好走的路,更快赶到河口海船那.....
历史上金军的铁浮图,也叫拐子马,或,宋朝廷那帮家伙眼里的无敌铁甲连环马,在赵岳眼里却是不实用的废物,好对付得很。哪还用金枪将徐宁专门教导出钩镰枪部队来对付。用钩镰枪也得牺牲大量勇士。将士们得面对马踏、枪扎、箭击,靠上去才行。若是想消灭呼延灼依仗的这只重骑,梁山人有数种方法可用。不用火药,只用这时代的冷武器,神臂弩、床弩也轻而易举。
梁山军不稀得用这么沉重的甲。运到半岛那后,当然也不会随便拆了当铁料浪费了。人甲,改成重点保护人体要害的那种重甲,多余的不要,减轻太重对人太拘束的重量。马甲,改成只保护马面马胸马背的。如此一改一拼凑,三千重骑的装备能变成六千人马的铁甲,颜色再由宋红改成别的颜色,让宋官看不出来是由御营重骑甲改的,然后秘运到柴进那存放着,日后着机装配给宗泽等三边,给三边帅武装起能顶着箭雨冲杀的骑兵精锐亲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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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过去。太阳照常升起。
当地四军照常开早饭,然后由一半兵力押着民夫去上工,另一半兵力守营,王智慧等主将享用了早饭,吩咐好了事就没事了,悠然在营中歇着琢磨事,不用去酒店营那请示呼延炮仗今天怎么安排,也不愿去看炮仗的脸色听炮仗的咆哮......仍然没人发现酒店营这边出事了。
施工地离酒店这边有七八里。
五千多官兵和上万民夫都没精打采拖拖拉拉的来到施工地,照常象前几天一样开工。接连几天的平安施工,他们已经似乎不在乎不怕梁山人会来阻挠。刁民们甚至盼着来,能趁机歇着。
他们却没料到梁山人不但来了而且露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强硬凶残。
水泊岸边附近的几处芦苇荡中突然钻出数十条小船,坚定飞快地赶到填的路的三面,船上的梁山人毫不犹豫地张弓暴射在填泊或夯路的民夫。
上百只利箭无情射击。
血现,惨叫响起......
数百刁民汉子畏惧却“你敢杀我们百姓吗?你敢把我怎么样?”的敢轻蔑瞅着梁山人的眼神,顿时化为了无限惊骇恐惧......头一波箭就倒下七八十人。其他民夫恍惚了一下,随即发出震破人耳朵的惊叫哭叫,仓皇丢下工具转身就向泊外跑去,却继续遭到无情射击。
梁山人这次毫不手软,毫无顾忌,似乎根本不在乎什么,只盯着一个劲地猛杀。杀得吓得命大还没死的刁民从泊中路上逃不开挤不及,就奔入冰凉的水泊中散开,不顾一切地往远处的泊边逃亡,只盼着这样能得梁山人放过,能幸运逃脱死亡,却照样遭到凶残射杀追杀,一个个倒在水中或死了或受伤扑腾着水挣扎,一片片水泊很快变成血红......
岸上戒备的官兵呆了:梁山人怎么敢大肆杀害百姓呢?那是沧赵家族啊,怎么就敢这样......
泊边带队将领惊了,急眼了,怒了,却也乐笑了:残杀百姓,自毁家族上百年艰苦创立的名声?嘿嘿,好哇。赵小二,你可真敢,你真有种.....你完了。没了美名保护,失了民心支持,你这下真成了天下皆敌的独夫,真成了困在小小梁山无处可去无处可逃的人,你是真死定了......
他一声大吼令下。
发呆也回了神的官兵听到命令,下意识列阵举盾张弓扑向泊中路打阻击。不料,刚奔了几步就猛听到远处有人惊叫:“骑兵,敌袭,敌袭。林子里有骑兵,必是梁山歹徒,好多好多......”
那是放哨远处的哨兵喊的,声音惊恐尖锐之极。惊得这些要冲上泊中路教训梁山水军的官兵浑身一震,不约而同齐齐停下了脚步,都紧张地向示警哨兵的方向张望去。
这一望更紧张了。
东面的远方林子里纷纷冒出了一股股人马,果然很多很多,起码有数千骑。虽然看不大清模样,但一眼就能判断出那绝不可能是呼延灼的禁军。那只能是梁山人的骑兵。
四军今天负责带队的将领们都惊骇失了声:看来,梁山人真逼急了,今是打算不顾一切打一场了。
“快,快去报知呼延灼速来救援。”
“快,快列阵御敌。”
“快,快,得联合起来集兵布阵对抗。”
“快把民夫聚拢押堵在前面挡住战马冲杀。”
一阵乱糟糟的命令。军民一片混乱。官兵都蒙了,不知该听谁的......倒是上泊路的这些兵立马缩回来了,哪还管泊中敌人不敌人的,撒腿跑到自家主将这乱哄哄围靠着。
这时就听到远方一声如雷暴吼,那无疑是梁山主将在下命令。
刚出了林子的沉静却乱糟糟骑兵在吼声中迅速变幻出队形,转眼化出一个个锋利的锥形阵,都以大将为锋锐尖头,雁翅排开.....只这整队的速度就能知道其训练有素程度之惊人。
又是一声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