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泊的小民死得越多越好啊.....
他们还生怕赵岳性子不够野,心不够狠,杀民不够快不够多,名声不够臭呢......即,官员们通常最喜欢理直气壮说的,为了大局大义,有所牺牲是应该的,是不得不为。
只要对大局有利,(小民)死再多也值得....与决策官员的良知人性品行及废物无能无关。史书上也不会留下骂名,甚至能是美名。
就好比那名将,
天下人、后人,只记得名将的辉煌战绩,只热衷议论战例如何重要如何精彩、名将如何厉害,不相干的人谁会在意为打胜这一仗有多少忠勇将士活生生的人命填了进去,有多少养活国家的无辜百姓被随便抛弃牺牲掉了.....由此,这帮人尽可问心无愧地干......已经干了几千年了,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可以继续干下去....只要牺牲掉的不是他们家的......
但,儒教政权,内斗从来都是主旋律,不可能缺了这个,尤其是在政权将亡的腐朽末世。
有人跳出来表现自己,出了大彩,就必有人立即跳出来唱反调,狠踩出彩的人,表现自己更英明睿智.....
吏部赵霖见不得同资的朱勋陆蜫得瑟,站出来不屑道:“朱大人此策看似高妙,实则荒唐可笑之极。”
朱勋大怒,恨恨瞪着赵霖呵呵两声,努力矜持保持风度道:“哦?本官荒唐,那你赵大人想必有不可笑的高招了?既有,赵大人为何不早说出来?难道你姓赵,就舍不得逆贼沧赵早日灭绝?”
一顶同情甚至私通梁山的罪名大帽子极娴熟地顺手就给赵霖扣上了。
又开始陷入打嘴仗。
赵霖入朝不久,却也和朱勋这批同资一样,天赋极高地很快就熟悉了朝争内斗,擅长此道。
他被反将了一军,被扣上的罪名极其严重,若是辩解不得力,落实了此罪名,死满门都是轻的,却不慌不忙潇洒大气一甩宽大气派的袍袖冷哼道:“朱勋,我只问你,填掉梁山泊,请问这需要多久?”
呃。
不止朱勋、陆蜫窘迫愣住了,不少大臣也尴尬了一下。
梁山泊,官方的名字是大野泊,大呀!
那片水泊之辽阔就象一片海一样。靠填了破解梁山屏障,只怕辽国早把宋国灭亡了,已彻底稳固了对中国的统治了,大野泊也还远没填完。
若是不能抢在辽国吞并宋国之前就拿下梁山财富吃到“肉”,那还有什么意义?
努力一场的结果只是便宜了辽蛮子而已。
沦落为奴隶贱族的宋国人,包括现在富贵得意的宋官员,那时哪有资格占了享用着.....
一问就把热烈唱赞朱、陆二人的众臣问哑火了。
你看看把朱、陆两家伙窘的臊的那样.....我叫你自负才智。哼,你们怎么不得意了?刚才那神气劲怎么不见了?不过是两个脑子一热就敢乱表现的蠢才罢了,岂配在我赵某面前卖弄张狂.....
赵霖的得意,也照样有人万万见不得。
同资的郑亿年站出来了,满脸谦逊问:“赵大人,那你有何良策?”
赵霖有个屁的良策,站出来唱反调只是打脸,避免朱陆二人得了势超过了他的官位前途,达到这个目的就行了。至于到底该怎么克制梁山泊屏障,那是另一个问题。再说,再议。
他正准备狡辩敷衍一二,同时急思出对策,这时谏官李会抢先开口了。
“陛下,诸位大人,朱大人此策确实有重大缺陷,太欠缺考虑。不过也不是一无是处。填泊,这是个思路啊。”
不等他卖弄完整,另一个李姓谏官李擢脑子灵光一闪,急忙站出来了,抢说道:“陛下,众位大人,下官以为填了大野泊不可行,但咱们可以只填一部分呐。可以择一处离梁山最近的泊面集中力量填出条路来。这样很快就能完成。只要有了这条路,水泊变通途。以我朝廷的力量,想收拾梁山那点实力还不易如反掌?大军只管推过去就成了。而且把梁山财富运出来也便利。”
说着,他还对李会赞赏地一笑,说:“想必李会大人也在往这方面想。这真是异曲同工之妙,啊?李大人,你说是不是?哈哈。”
“哈哈你妈。”
李会被抢了头功,险些脸都气歪了,却不得不强忍怒火,假装风度,点头道:“陛下,众位大人,我确实是琢磨着填路之策,既然李擢大人已经代本官说明白了,我就不用再费口舌了。我想说的是,想完成填路之策,光靠梁山泊周围官府的力量怕是力有不逮。前次闹唐斌之乱,那几处官府被折腾得不轻,又被梁山烧死数千人马,只怕诸军将对梁山已经有了些惧意,怕是顶不住赵二凶威。朝廷必须派忠诚可靠完全可信任的又极骁勇善战的大将带兵总领此事,此策方可成。”
他的说法得到了满朝君臣的一致赞同。
枢密院常委、代侍卫亲军马军司主官唐恪见有机可乘,立即站出来表现道:“陛下,李会考虑周详,说得不错。臣以为,此次讨伐梁山,不需要水军了,却仍然得以马军为主。”
在场的众勋贵将领一听唐恪这么说,顿时以为暂掌马军的唐恪又想抢功抢梁山利益。
勋贵代表,枢密院常务副石肤,立即代表主统领京军步兵的勋贵群体利益,站出来道:“唐大人这是何意?难道我朝步军已经沦落到没用的地步了?
你别忘了,西北一战,打胜辽军的主力可是我京军步兵。
参战的八万步军勇士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