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还活着的几个低级小军官为首下紧急讨论了一番,有了主意,随即赶紧吃了早饭离开了鸠关......他们知道押粮去了真定的辽军大队必然很快就会回来,留在关上极可能稍磨蹭一点儿就走不了了......
他们奔去了王忠进家的那个镇子,哄骗王父说是东边的宋军增援部队来了,正和辽军在赵县大战,情况不大好,宋军太多了,镇上不安全,宋军随时可能来,他们奉命往鸠关运赵县得的粮,特意拐这把王父一家护送去安全的鸠关暂住。
王父精明狡诈,老奸巨滑,但在听到可信的甚至他认识的儿子的部下说宋大军杀来了的可怕消息后也不禁吓得心慌意乱了,生怕被堵在镇子上当了汉奸典型给各种花样式的当娃样子泡制,一心急于逃命,丧失了往日的理智判断力.......被镇民严密把守的城关打开了。
然后?
然后,镇上遭到屠杀。
这部沦落为两不靠的禁军恨透了忽悠了他们的宋晦和王忠进,此来就是为凶残报复王忠进家的,杀光了镇上所有老不羞乡佬,搜刮了镇上所有钱粮,并且特意学着消失的魔鬼军那样给王大儒等几个最典型的汉奸代表热情地“洗了个澡”.....在他们不屑杀,甚至是特意保留的镇民全吓得屁滚尿流中找到了点心理平衡,减轻了魔鬼军造成的难去的心理阴霾,然后离此又杀奔了另一处积极当汉奸的镇子......他们哄开投降辽国的其它三镇搞杀抢,不是为自己曾经当了二鬼子而以此赎罪,而是为了弄到跑路的钱粮,不把这几处还有人的镇子全抢了,他们近两千人的队伍就不可能有足够逃走的吃的........
于是,积极当了辽国顺民的这几个镇的人,在自负精明识时务却还没得到半点当顺民好处的时候就转眼遭到报应......
经过这部禁军的祸害,尤其是那种可怕的洗澡,这几镇没死的人在以后,不到万不得已是决不会再有胆子当汉奸了。
背叛国家民族,遭到的报应太吓人了。
再说了,投靠异族当顺民也绝没可能有人日子过,他们刚经历了,接受了教训,醒了脑子,不再有幼稚幻想。
这部禁军最终自然是逃去了田虎那当了反贼。
这是他们唯一可以存身的出路,并且很近便可去。
若是妄图占山为盗,只会遭到大军云集中捎带着的踩死。
............................
真定府这边。
耶律余睹得到了粮草补充,看到了宋国巨大到不可想像的粮食潜力,也看到了宋人从官到民对辽国的敬畏顺从,他倍受鼓舞,征服宋国的信心更足了,贪婪暴起,更急于南征一举杀穿山西杀到河南杀到汴京,对真定府攻打得更急。
真定城早有准备,守城储备充足。
守将张,就是历史上那个说:“避而偷生,有什么面目见宗公(宗泽。”于是力战而死的那一位抗金将军,本是响应赵廉讨伐辽国,私自奋勇带兵参战的河北西路边将之一,也是赵廉征辽大战结束后,临回沧北前秘密召见说了些话的西路将领之一。战后,朝廷怕这些边将离赵廉太近受影响太方便,恐成祸患,就分拆到了更远的西边。这些人又是宋国现今能有的可用的最能打最敢战的边将,没敢因为这些人私自带兵参战就惩罚,反而整体上给予重用着以拉拢安抚,安置的边军新位子多不错。张就是因此由带几千边军守一线边塞的普通一员大将升为了直定府主将。
朝廷如此优待也真没优待错。
就以张来说吧。他这种边将是和辽军结仇最深,最恨辽军,也最不可能投降辽军的,到了此时就体现出了坚定的抵抗意志,也极熟悉辽军,并且随着沧北军肆意欺负过辽军,深切了解到辽国人确实不行了,辽军并不可怕,丝毫不惧,指挥镇定,鼓舞军心,守成有方,任辽军百般猛攻,也撼不动真定城。
在冷兵器战争时代,攻城是件很难的事,往往就是用人命硬填。
象真定府城这样的城池,外层里层是赵庄那样的石头水泥构造的,还有中层为骨,大青砖水泥的,整个城墙高耸,坚固,投石机根本砸不垮,弩枪也很难扎进去,敌人根本不可能攀着扎进城墙的弩枪爬上来,城墙防御构造合理,配备床弩克制投石机等大型攻城器械抛石头或能引发城内瘟疫的尸体粪便等伤害和吓倒守军,守城人员又充足,能轮换守城,又有足够吃的,那么,即便没有弓箭,也没有滚木擂石什么的防御手段,单纯只能靠手中刀枪反击攻上城头的敌人,敌人数倍甚至数十倍的兵力猛攻也休想攻下。
辽军的火药破城门,象在扎马关一样再次失灵,敢去炸门的,反被炸得凄惨无比。
耶律余睹手中有三万杂胡奴隶步军,分三面一齐猛攻,转三缺一,没用俘虏或主动投降的扎马关等数千宋人,以此安抚这些刚投靠的二鬼子更忠心投靠,也是诱惑真定守军至少别那么誓死奋勇抵抗到底。
杂胡奴隶怀着无限悲愤无奈,挥舞着简陋的武器凄惨猛攻,尸体和根本撤不下去的伤员很快堆满了填平的护城河段,尸体堆得滑下没填的河段,鲜血染红了整个冰面......
但就在守军越打越有信心守住城池时,又是突然的,西城城门开了,集在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