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的心则飞到了两宝贝孙子都孝顺在膝前的欢喜中,也飞到了海外的儿子那,儿子是唯一的,她越老了就越是牵挂惦计着好久未见的儿子,在很大程度上,儿子取代了孙子的分量,又象当初那样成了她的心头肉,此时是满心的喜悦和期待......哪有心思耐烦逗“傻小子”范琼玩.....
而老奶奶的侍卫,以及留守赵庄这的所有人都会随着老奶奶的提前撤离而离开。
他们有对自己坚守战斗过的这里有深深的不舍,更有对即将到来的美好未来的满怀期待和喜悦......与帝国那的生活相比,宋国这的生活环境简直就是地狱,在帝国那边,即便是打仗,战场殊死搏杀,那感受也是和在这不一样的,即使是死也是比这边美好的,何况家人亲朋还在帝国那边殷殷等待着团聚欢庆。此时他们一个个表面仍是那么平静如常,但心里早象着了火一样激动着........于是范琼就倒霉了,不但遭遇了赵岳祖孙俩的干脆简洁粗暴,更得承受侍卫的不耐烦产生的凶暴。
离开了大院,侍卫只顾径直拖着腿沿着天然石头或水泥取平的街道拐来拐去的拖向庄外.......
范琼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遭遇赵庄如此对待......没闹翻啊,他来到这后一直极好地控制着事情的进展,分寸把握得很好,没刺激得老太太会升起怒火杀机,本不应该引起赵庄人的如此干脆凶怒........
但,他的困惑惊疑恐惧很快就被别的感受取代了。
赵庄只是个村子,但城堡大得象很多州城一样,楼房设计,挤一挤住个十几万人马不是问题,勾通内外的纵路还被一排排楼房有意影响得拐来拐去的,外的漫长,而街道全是石头底或水泥的,不说石头路的天然不平与棱角锋利,就是抹得平坦的水泥路,那走起来舒服,可是拖在上面就遭罪了,后背擦地拖着走,时间稍长就不是人受的.......
范琼开始还奋力蹬腿挣扎,甚至出言摆知州身份喝问威胁或哄骗,结果只遭到粗暴踢打和冷笑,反复几次后就只能悲哀愤恨之极却老实下来,但,后背的磕磕与摩擦,他很快就受不了了,先是热,铁甲保护着,不平的石头刮擦不到ròu_tǐ,但快速拖进中铁甲和路面起了热,他渐渐感觉到了烫得慌,甚至象烧红的铬铁按在肉上一样,这已经难受之极,却不是终点更不是极致,渐渐的背部的甲片磨坏了甚至刮磨散了架破开,单薄的里衣很快就烂了,直接就成了ròu_tǐ和路面亲密.......油皮被擦破,血肉模糊,还火烧火燎的,那种酸爽滋味.......幸好有铁甲抗了绝大部分的路虐,也幸好他养得够肥厚.......
小厮就没他幸运了。
没有铁甲保护,直接是单薄的秋季衣服和路面较劲,很快身体就失去保护,后背直接亲吻摩擦大地........一道血痕从庄里拐来捌去一直延伸到庄外。等到城堡外时,这个跟着主人一样胆大凶横极拽的刁恶之奴,脊柱都磨坏了.......凶横到了头。
庄外。
东琼带来的二百人马都停在庄前特意打的水泥地之外的草地上呆着。赵庄的规矩,任何来客的人或车马停只能停在泥地上,不得停在水泥地上。城堡周围一圈的水泥地很重要的一个功能就是晒粮食,岂能让人马停这随意弄脏了。
范琼进去做客的时间其实并不长,但这些官兵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任谁在秋季还毒辣的大太阳下暴晒着干巴巴的等待也会不耐烦,何况这些兵全都不是好东西,从带队将领到士兵都是没一个肯吃苦遭罪委屈自己的。
就在他们东倒西歪坐地上瞎扯蛋窝火熬着时间,突然就看到听到知州大人惨叫着被......拖着出来了。官兵都愣了,随即心就一寒,一个个全赶紧蹦了起来,下意识就握紧了刀枪紧盯着城门和城墙上,生怕神秘恐怖的赵庄会对他们展开突袭。
很显然,很自负的文武双全范大人在这也没戏唱,与传闻的郑居中一样哄骗赵庄不成,把事情也搞砸了......而原本这些官兵对有文化的京爷武官范大人表现出来的能力和魄力是很有点信心和期待的......
范琼从京城带来的几个亲兵急眼了,纷纷拔刀怒吼着冲向城门洞,但突然城头上飞出两枝箭把抢得最快最积极凶恶奋勇的两个家伙射翻在地......那箭有大拇指粗,比一般的箭长好大一截,轻易洞穿了二人的胸膛.并且带得二人向后飞跌了出去.....二人倒地抽搐了十几下就寂然不动了。这变故吓得其它几个亲兵惊恐地止步、抬头盯向城头,却什么也没看见。但他们却立即仓皇退回了泥地那边.......
四个侍卫把范琼主仆拖到城外,一较劲,就象甩人形垃圾袋一样把人冲官兵丢了出去......范琼跌得又一声看破喉咙的尖叫,熬痛熬折磨坚持到了现在,看到了曝光却两眼一翻白昏了过去。小厮由只微弱地呻吟了一声就没动静了.....
长相本就属于粗旷野蛮派的二彪此刻满脸恼火,杀气腾腾,显得更野蛮可怕。
他粗大的手指指指范琼,
“搬这家伙赶紧滚蛋。以后,不得传召,管你是朝廷还是地方官府人,不分好意歹意,敢来这,统统格杀勿论。滚——”
带队军官和官兵很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