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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一伙还意外发现离开沧州的流民中居然还夹着些光头佬——押在沧北服刑的僧犯。很好认,脸上盖着僧犯章那,很醒目,章在脸上的位置在这秋老虎大热天的环境下怎么遮它也遮不住,不看光头也能轻易辩认出来......
赵廉,或者赵庄怎么会肯放僧犯离开呢?
僧犯可是支撑沧北和如今没百姓耕种的赵庄的唯一劳动力。
若是没了僧犯可用,沧赵家族就没了不听朝廷摆布的资本,更不用说和朝廷对抗了......赵廉再聪明有能耐,他也不能凭空变出粮食......赵庄破产也没钱了,据说还欠着巨额的外债,至今连祖宅还没赎回来,沧赵老太君和赵庄人现在其实是借住已经属于债主的赵庄,又受朝廷敌视限制,想买粮都没地买去......没了僧人干活,饿也饿死了沧北势力.....万万缺不得僧人群体,按理说应该控制得极严绝不允许僧人逃离才对,可怎么......听流民那意思还是赵庄似乎任其离开,至少并不追捕.....
这怎么个意思?
难道赵廉或者赵庄人已经自大到相信僧犯团甚至天下人只有依赖他们才能够活下去而不敢叛逃?敢逃的,那就......走吧。
宋江一伙也能知道这些跟着流民有吃喝能度过无人区限制而逃离赵庄的僧人必定是些吃不得苦的杂碎僧人,一有机会就不肯遭罪建城,伺机跑了。不禁冷笑。他们还能预知这些得意逃走的僧人会是什么下场.....落入官府或大户之手就成了人形牛马苦力,根本不会当人看.......还不如死了呢。逃离沧北势力使用和庇护,确实是错误选择。不认命却是找苦吃找死....
这些不是宋江关心的。
他高兴的是,不用费心冒险去沧北弄到朱仝了。听离开的流民说,朱仝就在赵庄休假并兼管着建城.......
从人流混杂乱哄哄的大工地弄走朱仝就容易多了。
这真是天随人愿。
宋江和吴用等大受鼓舞,感觉自己气运不但来了而且越来越好.......想什么,老天就帮着顺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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