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时候,最难受的就是马贼、沙盗等五花八门的各种强盗。
西域的强盗和宋国这的不同,第一是数量多,或者说是按人口比例大,第二是存在方式多:除了标准方式外,还有黑店、旅商;西域、西夏、吐蕃、辽国的及北方西方来的各种武士或野人等流浪者;城邦小国部落军队、北方西方战败逃来避难的军汉;看着是很正常的自力更生的当地老实农夫城邦市民牧民;那些偏僻部落等地甚至整个聚居地的人都是强盗。平常很难分清和清理。但,对征服和统一西域的西域辽军来说,这回却不是大问题了。
西域人口集中了,往日好抢的城邦、小绿洲等地方没有人烟,也没有任何财物食物可抢。热衷并依赖抢劫甚至完全不事生产的强盗们全急眼了。
他们看到以良民身份混在人群里蒙混辽军,马匹和武器却会被全部收缴走,而人被辽军看着是有危险的或听说是不老实的也会被不分身份不容辩解地全抓走,家、老窝会被审抄个底朝天,而且这种清理查抄会反复进行......至于商旅、武士、流浪者、战败军汉等更是全扫荡,这就混不下去了,饿争眼了就明知道抢人口集中地是很费事很危险的事也顾不得了,一伙伙纠集起来形成成千上万的大队伍合力去抢去共抗风险,但辽军太熟悉西域,而且从之前的清理中了解到很多强盗秘密情况,早有准备,就那么几处大河湖泊地也很容易防守,结果一股股强盗大队遭到辽军埋伏围剿。
强盗们是遇弱就抢,遇硬就退的作战风格,再骁勇凶恶也打不了硬仗,自然打不过正规军队,到处一批又一批被杀死或抓捕了,老窝自然也被抄和毁掉。就算有得手或逃脱的,在别处无可抢的严酷条件下也早晚会歼灭或抓了......
强盗们一看这么下去可不行,硬和显然铁了心想安定西域的辽军干,干不过,在饿死的死亡威胁下,走投无路,无奈为了活命,于是就试探投降,愿意为辽军,想凭着可用的武装势力混入辽军,先挨过这段旱灾的日子,以后再说。
辽军果然欣然接受了,热情许官收编,大力混编整顿,似乎是想编成可靠好用的新军,谁知却是变相诱捕,收缴全部武器马匹......全抓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审问......老窝被抄,来投靠前藏匿好的金银珠宝......全被起出来归了辽军。
抓捕的强盗,老弱不堪用的以及头领等危险的全部杀掉了。尸体也成了一处处诱杀野狼的最有力祭品。再狡诈的野狼在日益恐怖干旱的饥饿难耐下也会冒险汇聚来吃......其他的强盗也被先后押去丢给了东辽当对耗金军的炮灰。
如此,在几百年难遇的旱魔逼迫和辽军较劲持续清剿以及人口清理这双重打击下,遍布西域的强盗奇迹般几乎绝迹了,同时动不动一群就有上百只的无数西域狼群也差点儿绝迹了,残存的野狼跑到山里,山外再不见大群,只有三五只的小群和孤狼在饥渴中没精打采的到处游荡找食,就算是这样,还遭到西域人进山打猎或诱杀等不断杀,取皮保暖和食肉。
辽军不计辛苦地大力整顿西域,总共至少减少了上百万人口消耗,铲除了强盗这种人为加重旱灾大难的祸害,并且极大铲除了野狼的威胁与和人争食,还取得了大量皮毛和肉食分给西域百姓,减少了粮食和牛羊消耗,综合措施下,剩下的西域人也就能有比较多的食物和水熬过这次史上太恐怖的旱灾,大大降低了受灾死亡人数,没出现大规模杀父蒸母食子食人的人间惨剧,辽军的残暴削人口手段也得到了西域人在日益严峻的旱灾中的逐步理解和谅解,甚至能赢得了些感激。
耶律虹那位主要力主这些策略的幕僚因此格外显得睿智有功,却仍谦逊低调少言,赢得了整个西域辽军头脑的认可。在这位幕僚策划成功的大好基础上,西域辽军更有了独立的把握,以及日后反吞并东方的雄心、激情。他们转变了以往只管杀抢不管其它的粗野省事统治方式,开始耐心细致经营西域,积攒财富和兵力,甚至肯下力气改善西域的恶劣环境......
这么做当然是为了夯实西域根基,对抗西边诸大国的威胁,在日后也能更有力的达到统一整个东方的最终目标。
辽国受灾。金国有水域众多土地肥沃的东北,受旱灾影响轻微,但也在打仗死人,承受战争。
只有宋国今年似乎万事如意,除了被辽国威胁和敲诈。但是,在如此恐怖的北方天灾下,宋国就真的那么风调雨顺的幸运,并能轻轻松松就悠然享受到北方灾难自动送来的福利?宋王朝这帮作孽的乌烂统治者真会唯独那么有福气?
无量道长给赵岳讲了宋辽金三国以及河西走廊今年的诸事,说:“我和你师傅逛完后,去了沧北看了看你大哥,又去了你老家探望了老太君。老太太健康,精气神都很好。沧州那边的一切似乎都不错。可是,贫道在你老家休息了几天后却猛然总感觉哪里有不对头,掐指一算还真发现了点什么。沧州有凶险。小子,你就没觉得老家那今年会有什么凶险?”
无量道长笑眯眯地说着,看着赵岳的眼神却充满了探询与诡异之色,显然是想看看真有点神人特质的赵岳是不是能再现神奇诡异非凡之处。当然也有调侃的恶趣味意味在里面:小子,你可是神人,老家会有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