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廉淡淡道:“站到一边。”
宋本臣面上唯唯,心里并不真怕,退到一边站定,继续偷偷打量。
随后那几个陪宋本臣赌钱的小头头也涌进来。
有实权的军头都不在军营,只需要苦力干事或领粮晌时才过来。
赵廉也没呵斥,只叫他们站到门外等着,又吩咐宋本臣:先解散厢军等候命令,安排人找宋团练后在门外静等。
几个头头烤火赌钱,仓促应卯,穿得单薄,在风雪中冻得快死了,宋汉臣等厢军军官才陆陆续续而来,仓促间也个个穿得华贵暖和。
在众官的凝神注视中,赵廉扫视着跪满一地的厢军实权军官,待中军官从团练到节级小使臣,一一点清人员,向旁站的萧让一招手。
萧让一点头,从随身包中取出厚厚一叠纸,刻板洪亮的声调响起。
“查,本部厢军团练宋汉臣在任七年零九个月又十三天,伙同其弟宋本臣等,营私舞弊,坐吃空响贪夺所部粮响军备视所部为私军奴仆身为一军正将,不管军务,不练军武,把圣上所托军国大事视同儿戏其二子骄横不法,祸害其妻刻薄寡毒贪婪,肆意残害家中奴仆侍婢强夺良商姚君的店铺恶迹累累”
历年一件件罪恶详实,甚至有些数据都精确到一定程度。
在坐诸官无不暗惊,一想赵廉身后的沧赵,和掌握国家机密事的小相皇帝宠臣身份,就明白了。人家早有准备。看样子是不动则已,一动就是雷霆万钧。这是要下狠手哇。
心中有鬼的顿时紧张起来,再也没了自在从容,甚至满不在乎的心态,暗暗猜测赵廉会把事情做到什么程度。
他再是宠臣,再强势,也不敢一次就整治重处尽俺们这些各有靠山的沧州要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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