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军事历史>攻约梁山>第82节掩耳盗铃与自欺欺人,2

可,就是这么一个倾注了曹化真,嗯,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倾注了整个家族期待与关爱的子弟,特么居然死了......

事故性暴死,而且就在京城,曹家军权能掌管到的京城地面上被人杀死了。

这岂是曹化真能忍受得了的。

他可不管事故详情,不管这灾其实是他儿子耍汪聪明与傲慢自大自找的,不管赵岳才是无辜的受害者而且并非是致死曹腾的真正凶手,一切的一切,他都不管。

曹化真只在意他的宝贝嫡长子死了,死得很惨,是被人害死的。

这种心态是权贵者的痛病:有错都是别人的错。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自己。有火,有怒,有恨就得找人承受。至于承受者无辜不无辜,这无关紧要,并不关心,更不会在意。

这是权力的霸道,是特权下长久富贵高人数等必然养成的骄横跋扈......都是人,但有人可以不把别人当人。

曹化真如受伤的野兽一样喉咙里发出一声瘆人的咆哮,疯了一般披甲提枪上马,带着亲兵奔向事故地。

至于京城严禁纵马,东城区这样的贵人集中区更如此,曹化真此时已经顾不上了,也不在乎会招致御使言官弹劾。

再说了,在这个江山危急,人心惶惶的特殊时期,正比其他类官员更穷得没得享乐而难受的言官们满肚子的抱怨不满,也没心思忠君报国尽忠职守费心思费唾沫去弹劾要员。

这时候不是言官刷存在感的时候,只会被皇帝与权臣们视为多事添额外烦心而厌恶甚至憎恨。在国家不得不最重视起军队的时候,言官们也不会傻得去弹劾和得罪一位有本事能在保卫京城上发挥大作用的将领。

此时不是以前了,这时候不是文官们可以一如既往大嘴巴肆意嚣张踩压武夫的时候。

文官集团在经历了上百年以文治武的通病习惯下仍然鄙视武夫,但在这个时候只能是心里不屑,不再轻易露在表面。

至于巡逻的禁军也会制止纵马,这对曹化真完全不是问题。

他,和家族中从军的长辈或同辈管的就是禁军,是代皇室牵制京军老大——三衙太尉高俅军权的,赵佶对高俅不是一般的宠信,但再怎么宠信,必要的牵制制衡防止一人专权独大是有的,这是任何坐江山的人都会这么做的必须的惯例。

东城区不是曹化真管辖的地盘,这不要紧。

身为京军顶级大将要员之一,京中哪的禁军都得给他面子与方便。何况曹化真不是一个人能行,身后有整个开国老牌勋贵曹家在鼎力支持。

只是,曹化真疯子一样急着去看儿子到底怎样了,满心只要亲手杀掉可能是赵岳的那一行人,为子报仇为己解恨,他的亲兵却急不来,他有战马骑,亲兵却多数没马,嗯,只有两亲兵有马相随,是作为传讯、传达命令的用马,朝廷允许京军大将家专门配备的,其它战马都得用于军中骑兵,而不能用于将门的亲兵私兵这。

结果,这帮亲兵累得半死不活跑到事故地,站都站不稳当了,只想往地上一躺舒服回气,哪还有什么战斗力。

曹化真本人和两有马亲兵急三火四先冲到了,时间却也过去很久了,赵岳一行早走了,去了东城区,却是和曹化真走得不同的路,曹化真从东城来满脑子要追杀或截杀掉赵岳,却硬是没幸运地正好碰上。他能调动附近的禁军围杀赵岳也没用。找不到人啊。不知该死的是不是赵岳本人的那行人到底跑去了哪里。

京城太大了,能去的地方太多了。就算有人告诉曹化真赵岳大概是去了东城,急切间他又哪找去。

曹化真憋了一肚子的怒火杀机,经此错过没杀着,看到的只有惨死的嫡子的可怜凄惨情景,就越发憋得火大冲天。

此时,曹腾以及死在酒楼游廊这的儒生公子或衙内,尸体自然已经被巡街禁军从废墟中清理出来了,并且禁军特意为曹公子收敛在一副棺材里......京城的百业关闭,但棺材店这行当却是唯独能由一般百姓商家继续经营下去的。仓促间,想讨好上司老大曹大将军的禁军也就照样能在这时候及时搞到棺材一用,当然棺材不好,只能临时将就。上讲究的棺材得预约定制。

至于死掉的其它衙内公子,禁军就不管了。

这些“别人”家的倒霉孩子与禁军不相干。该由谁家管的,自然会有人来处理。

那些在游廊事故中遭殃却没死的其他幸运儿都或轻或重受了伤,在禁军顺便帮忙下或自己或由人相助解救出来,此时这些娇贵的儒生公子哥在小厮和保镖的搀扶或抬着下已经哭爹喊娘地全离开了。

剩下的都是死人,也就没人能让怒极失去理智之中的曹化真也想搞明白的事:到底是谁教唆了他儿子冲动去搞赵岳。

曹化真很确定他儿子必定是被人使坏挑唆的。

否则他儿子那么聪明,那么精明懂事,那么有出息,那么.......决不会不和他商量询问一下就擅自干这种事。

儿子最可爱最宝贵的就是这颗聪慧的脑袋,可,也正是脑袋被毁了......这只利箭贯穿太阳***子死得好惨好可怜.....

这是到底是连环阴谋,还是意外的纯是巧合?

曹化真抱着儿子早已经在寒风中僵硬了的身体仰天咆哮:不杀赵岳小儿,不查出到底是谁设计害死了他儿子也报复掉,他誓不为人。

其实,这一通狂奔和吹寒风,过了最初得噩耗的最冲动期,到现场再了解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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