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医馆看到任原架扶着大汉向他们家来了,伙计在一长须文衫白胖看着很仁善的老者急声催促下居然赶紧上门板关门。
等任原扶着大汉慢慢挪到,医馆已经闭门了。
任原显然很了解这家的德性,大怒,毫不客气地直接飞起一脚大力猛踹。
轰隆一声,一扇门板被一下踹倒,露出了里面被吓着的人。
任原恢复了往日也是小镇一霸的野蛮强势威风,冲里面的人怒吼:“无良老东西,你还敢见死不救?”
“你怕得罪中山狼家,不怕我任原现在就灭你满门?”
那老者惊恐中即时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虚假刁滑笑容,冲暴怒的任原打躬作揖,说着抱歉赔礼话,却是仍坚定推辞求医。
“任壮士,你也清楚咱们县的事,就别难为老朽了。不然,老朽满门怕是没了活路。”
这老家伙显然是个刁顽胆大势利眼的黑心大夫。
赵老二眼中闪过冷意。
任原则架着病汉闯入门去,冷笑暴喝道:“少特妈废话。谁管你这种黑心肝早该死的一门死活。”
“县令敢执法犯法弄你。老子被官府逼得要亡命天涯,还不敢杀你全家?”
“老实拿出全部本事和好药照顾我这好汉兄弟。若我兄弟有个三长两短,你任爷爷定要你满门今日就横尸绝户。”
医馆伙计被任原的凶猛煞气吓住了。
但那老大夫眼皮子惊得跳了跳却看看神色平静的赵岳,强撑着仍是哀求原谅却坚定拒绝救治,显然是在玩一玩欺善怕恶、人善好欺那一套,想赌沧赵家族仁厚,赵老二虽凶横可怕却拘于家教传统,不会在此事上为难普通百姓真允许任原动手行凶。
随刘通来的少年急了,怒了,指着老者大骂:“你这老贼,我哥哥生病当时,你若肯先赊点药,我哥就不会病这么重,早好了,能做工挣钱还能少了你的那点药钱?”
小姑娘则急得又是哭又是下跪哀求老者救救哥哥,看情况显然不是第一次白求了。
刘通明白了,顿时怒从心头起。
既是恶行累累的无良大夫,敢拒绝求医,那就是找死。
该打。
他跟着赵老二一起长大,赵老二的一些行事作风和特征也沾染了不少,心中杀机暴起,帅气的脸上却笑得更迷人。
“都说医者仁心。你,算什么医者?”
老者欺小刘通年少又笑得和善,急眨眼一梗脖子想玩狡辩。
不料小刘通笑说着却是飞起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一脚踏住老者胸口碾得老者惨叫,脸上仍是笑嘻嘻的和善,说的却是:“既然不肯救治,那就是对小爷我没用罗。”
“为避免你这种黑心医者继续祸害世间,还是早杀掉好。沧赵家族一向以为民扫黑除害为己任。小爷亲自超度你全家。”
说话间,脚下无情加力。
老者听到自己胸骨塌陷的断裂声,巨痛中喘不上气来,清晰感受到这个笑嘻嘻的少年是真要活活踩死他,顿时怕了。
拼命喘口气,他惊恐道:“有,啊……有用。公子饶命。老,啊,”
“老朽有用,定当全力救治。”
刘通的和善笑容变为戏谑冷笑,“晚了。你以为缺了你不行?”
“我家有良药。区区感冒发烧而已。我四哥已经给服下了。找你不过是再检查一下有没有其它问题。你却是自顾作死。”
老者一听这个,顿时更惊恐了,挣扎着连声哀求饶命。
医馆同样无良的徒弟和伙计在死亡面前早吓得瘫倒在地。
这时,老者的儿子从后面跑了出来,战战兢兢扑通跪在刘通面前,颠得肥脸和一身肥肉膘子直颤,代他爹求饶。
刘通见这家伙一双三角眼滴溜溜乱转,一脸横肉满是虚假刁钻装讨好的笑容,惊恐下跪求情也本能不忘耍奸诈,他顿时有了新主意,放开了老者,笑对那家伙道:“想不到黑心老朽倒有个懂孝顺有人味的儿子。”
老者和儿子一听这个,顿时松口气。
但就在老者装作温顺老实往起爬时,就听小刘通又说:“既是好儿子,愿意代父替死还罪孽,这种美德怎能不成全?”
啪一脚踢得医者儿子重重砸在地上,跌的这肉墩墩多的家伙也不禁发出非人的惨叫。
刘通却不就此放过,在老家伙的骇然中照这家伙的一条腿又是一脚下去。
这次刘通是直接下了狠的。
咔嚓一声清晰的骨折声响起。
不等惨叫出声,又是一声咔嚓,另一条腿也断了。
同样黑心的儿大夫看到小刘通真要他代父去死,惊得不禁魂飞天外,没痛昏了,骨折的巨痛都能抗住,急叫饶命,他不愿代死了。他爹更黑心狠毒,卖假药耍医疗欺诈多坑患者的钱,作孽太多更该死,又活这么老了,死了也够本了。而他还年轻,请求有改过机会。
气得老者在惊恐万状中也不禁怒发冲冠,眼前发黑。
但一看小刘通笑呵呵地把目光转向他,又吓得他连忙表示他也能改,他能当个良心大夫,愿意倾尽全力给巨汉看病。
老家伙到底比儿子活得久刁滑,没闹出赤裸裸表示还是让他儿子代死尽孝好的闹剧,尽量争取自己还有用,可以活下去。
“倾尽全力?”
小刘通玩味着这几个字,在黑心儿大夫的惊恐绝望中总算没继续下死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