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替我开路,我有办法对付它”宁悠悠突然眼睛一亮道。
见宁悠悠说得笃定,子慕和纪凤鸣虽是不明所以,但对视一眼,已各自出招,子慕剑势一转,一道磅礴剑气笔直向前,所向披靡,挡在剑气之前的伥鬼皆被打散形体,打通了一条笔直通路,而纪凤鸣术法施展,两道熊熊火墙燃起,为她挡驾护航。
宁悠悠足下一点,如白驹过隙划过这短暂的通道,将二人撇在众多伥鬼之中,头也不回的直奔向前,冲出了主墓室。
虎兽昂声一吼,立时数十伥鬼列队而出,紧追宁悠悠不舍,伥鬼下半身与虎兽相连,身子拉长得如一条条长蛇,将甬道堵得满满当当的。而兵刃连环落下,自背后将宁悠悠斩杀。
一路追,一路逃,宁悠悠且逃且闪,游移于兵刃之下,几次险之又险的躲过攻击,落空的攻击砸在甬道上,甬道内乱石迸溅,尽是刀兵剑痕、
而宁悠悠也逃到了入口不远处的碑石旁,碑上文字依旧鲜明,“碑分阴阳,线立生死,前路不归,兵凶将险,误入者止步,寻物者回头”,此时耸立眼前,好像是在嘲讽来人不听劝告,擅闯此地,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宁悠悠一路奔至这里,已是气喘吁吁,却如同看到终点一般眼睛发亮,“回头?回头?是往哪回头?”宁悠悠口中碎念着,视线却往沿着碑石所对方向看去。
却见碑石正对的墙上,一块砖石颜色略微浅了几分,若非有心细查,断无可能在无数砖块中发现这一块的些微不同。宁悠悠却一咬牙,“就是你了!”
与此同时,伥鬼追杀而至,宁悠悠无暇再躲闪,一掌按在石块上,却见石块下沉,甬道墙壁竟没入后面,露出一层夹层。
一只伥鬼的刀高高举起,狠狠落下,逼临宁悠悠脖颈,眼看就要一道将她白皙的脖子斩成两段。
但夹层开启瞬间,伥鬼突然如猛收刀式,如畏惧一般壁闪开,以刀驻地做行军礼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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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掩护宁悠悠离开,二人各出强招,但强招之后便是破绽,趁着二人回力不及,虎兽如百战将军一般把握战机,指挥伥鬼加紧攻势,四面八方掩来。
本就难以久撑的战局,因一人的离去而呈现了一边倒的趋势,子慕和纪凤鸣身上连连受创,已是强弩之末。
“那个宁悠悠,不会是跑了吧……”纪凤鸣本就对宁悠悠不怎么信任,也一直不清楚宁悠悠为何会出现在这吴起墓中,生死之时,难免怀疑。
“不会,她会回来!”子慕斩钉截铁道。虽说不清原由,但却对宁悠悠莫名信任。
“哈,但愿吧……”纪凤鸣面色苍白的笑一声,终于术力溃散,挡在身前的火墙化为黑烟,再无法阻挡如潮水般涌来的伥鬼。
“这么相信姐姐,姐姐总算没白疼你!”人未到,声先至。却见主墓室入口,一物先从甬道中甩出。
数百伥鬼同时止住攻势,看向飞来的那一物,却见那物亦是一块虎符。
虎符漂浮半空,而原先那块搁置在地上的虎符如受牵引,轻悠悠的飘上。
两块一模一样的虎符拼合在一起,首尾互咬,竟是完整如一。
猛虎一吼,伥鬼同时肃敬,向着虎符行礼,之后如黑烟一般散去,而猛虎则不屑的打量宁悠悠一眼,甩着尾巴打了个哈欠,摇头晃脑的没入虎符之中。
“哼,臭老虎!”宁悠悠亦吐着舌头,将虎符收入怀中,方才还挤得满满的墓室,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
“这是怎么回事……”随是脱离死关,子慕仍是莫名其妙。
纪凤鸣却仰头看着墓室顶道:“疑问等待会再说吧,这里好像要塌了,咱们先离开吧!”
连番激战下,墓室之内已是一片狼藉,地板上早是坑纹密布,而裂纹竟已从地面爬到墙上,甚至遍及了墓室顶。
似是为了印证他话语,话音方落,一块碎石自上而落,混着泥沙飘洒而下。
“才说要塌你就真塌!纪兄,我觉得你不该叫凤鸣,而该改名叫乌鸦叫!”子慕不禁赞一声。
“愣什么,逃啊!”纪凤鸣喊了一声,已一马当先的前冲开路。
墓室说塌便踏,转眼泥沙俱下,摇摇欲坠,三人哪敢停留,皆是往前直冲。
冲到甬道之中,崩解之态更是严重,大小不一的石头没头没脑的砸下,冲至中途,忽闻在最后的宁悠悠叫了一声。
子慕回头,却见一块大石已砸在了她小腿之处,宁悠悠倒在地上,难以脱出。
纪凤鸣忙撑起一个无形屏障,而子慕回身荡开大石,背着她再往前冲,却在此时,前方甬道彻底垮塌,一瞬间压垮屏障,石块泥沙狠狠坠下,将前路堵得死死。将纪凤鸣与他们二人隔开。
“生路断了?”宁悠悠喃喃道。
前路断绝,而垮塌却没停止的迹象,子慕一咬牙,当机立顿,“还没!”,前路虽短,生路却未绝,子慕猛然回头,背着宁悠悠转身再往回冲,与垮塌的墓穴展开一场生死竞速。转眼又冲回了濒临垮塌的主墓室。
“拼运气了,小神婆,祈祷你的卦没算错吧!”纷将宁悠悠扔入青铜棺材之内,之后自己也跳去其中,合上棺材板。
合上瞬间,砸击之声起初密如雨下,砸得棺材“咚咚”作响,而后又是几声沉闷如雷,子慕只觉耳鼓膜都要被震裂,不知过了多久,周遭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