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额摇头道:“咱们又没办法将他们一个不漏的全杀光,现在也只能如此了,你传讯陛下,将此处之事告知,便说豹额办事不利,甘愿领罪。”
“可是,将军”
豹额一摆手,道:“不必再说,唉,全怪本将多事,本想借机选拨令使之机探听孔雀公子动向,方便咱们今后动作,却不想竟被那两个妖摆了一道,白白泄露身份,如今只能试着能否亡羊补牢了!哼,他们以为能逃得出?向我们索取座狼逃走,哈哈,简直自作聪明,自寻死路!替我抽三十个好手中的好手,随我一同追上他们!”
豹额目露凶光,在摇曳篝火下分外骇人。
应飞扬骑在座狼之上在夜色下奔袭,只觉身如风驰电掣,耳边只存呼呼风声,座狼速度之疾令他大开眼界,若是短途之内,他使用轻身功夫或许能比座狼快上一些,可若是长途奔袭,就大有不如了。
座狼负重或许不如战马,但速度丝毫不逊,而战场交锋,凶悍的狼也比战马更有杀伤力,想到北龙天麾下妖狼骑有五千余众,应飞扬不禁对那北域龙王心生忌惮,对妖狼骑来蜀中的目的更是猜疑不定。
就在此时,姬瑶月忽然喊了一声,“不想送死,就下狼!”
说着,提着楚颂从狼背上一跃而下,应飞扬不明所以,但对姬瑶月倒是本能信任,不问因有便紧随跳下。
蝎夫人见状,也只得跳下,三头狼倒是丝毫不停,一路继续前奔。
蝎夫人见狼跑得无影,气恼道:“这位妹妹是什么意思?现在坐骑没了,若是妖狼骑追来了,咱们靠两条腿如何逃得过他们?”
姬瑶月冷笑道:“若靠坐骑,咱们才是自投罗网呢!”随后看向应飞扬,双眼尽是狐疑道:“让你跳你就跳,你倒是挺听话!”
若无外人在,应飞扬早向她表明身份了,此时却值得掩饰,试探性的问道:“姑娘你的意思是,座狼有问题?”
姬瑶月道:“总算不蠢,妖狼骑的座狼都是经过训练的,离开灵智只一步之遥,狡黠的紧,方才咱们看似是骑着它们一路向西,实则不然!”
应飞扬反应过来,道:“你是说,实际方向有偏移?”
姬瑶月点头道:“没错,表面是一直往西逃,其实方向一点一点向北偏移,只是角度太小咱们感应不到,若咱们任它跑下去,最终会兜了个大圆把我们送回原处,而且座狼彼此间对气味极为敏感,咱们乘着座狼,绝对逃不过妖狼骑的追击!”
“原来如此,多亏妹妹聪慧,险些又重回虎口了!”蝎夫人恍然大悟后,又怀疑道:“妹妹竟然知晓这些,怕身份不是古先生他小姑奶奶这么简单吧,对了,我们的名姓妹妹应该知晓了,不知妹妹该怎么称呼?”
姬瑶月身为天香谷一脉,多年来都在北龙天阴云笼罩之下,对这些信息自然知晓,但自也不会对蝎夫人言明,而且对蝎夫人这烟视媚行的女子颇为反感,见她对自己以姐妹相称,更是皱皱眉冷冷划开界限道:“我姓姚,你们可叫我姚姑娘。”她自是不可能据实报出名姓,取了名字中的第二字“瑶”作为虚假的姓氏。
“原来是姚家妹妹。”蝎夫人好似不知人嫌的凑上去,“姚家妹妹,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应该和舟共济才对。”
姬瑶月退开一步,不去理她,转而解开楚颂的禁制,道:“楚姑娘,方才多有得罪,但形势所迫,不得不为。”
可楚颂一见她,就想起她毫不犹豫的拿刀砍来的情景,不禁吓得往后缩。
若论年龄,楚颂比姬瑶月还大一些,但与姬瑶月相比,她简直是在公子翎护佑下未经风雨的小白花。
“嘿,这是被月儿吓坏了,也是,除了我谁经得起她拿刀便砍。”应飞扬腹诽一句,上前拜道:“属下方才无力,还请楚姑娘恕罪,但姑娘也当知晓属下苦衷,若非如此,楚姑娘现在恐怕已落入北龙天掌控中,楚姑娘试想一下,公子他重情重义,自然不肯能放任姑娘不管,若是北龙天拿姑娘要挟孔雀公子,公子他岂不是要处处掣肘?”
“况且姚姑娘方才也不是真要杀你,否则利刃挥来,哪能这么收放自如,说停就停而不伤楚姑娘分毫,我们所做一切,是为了就楚姑娘楚虎口,也是为了孔雀公子不因楚姑娘而受制于北龙天!”
应飞扬摆出一副真挚诚恳的样子,楚颂性情天真也很快被他说动,毕竟赤蚺君确实是蜀地妖盟的元老,比来厉不明的姬瑶月更有说服力。
应飞扬见楚颂放下戒备之心,又道:“让楚姑娘受到了惊吓,不如我护送楚姑娘回锦绣山庄,也好聊表歉意,楚姑娘意下如何?”
“不行,我不能回去!”楚颂一听抗拒的叫道。
“不把你早早送回去,若被豹额倒打一耙,假挟持也成了真挟持了,孔雀公子那边哪说得清楚”应飞扬心中道,想了想后,试探的说出了先前的猜测:“那个,楚姑娘,你该不会是偷了孔雀公子的孔雀翎跑出来的吧”
楚颂面色一变,惊慌失措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傻啊!”应飞扬心中翻着白眼。接着强硬道:“楚姑娘若是偷跑出来的,那我便更该将楚姑娘送回,以免公子他挂心。”
却见楚颂眼珠一转,道:“不行,我不回去”
“由得了你吗?”应飞扬也不理她,正准备强行把她带到锦绣山庄。
却听楚颂怯生生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