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站在舞台的侧边,这是一个西部酒吧的半成品,正中央搭建出了一个t型舞台,直通酒吧的吧台,吧台正前方演员们一字排开,而酒吧正前方的卡座里也都坐满了群众演员,使得整个酒吧显得热闹非凡。
不过,酒吧仅仅只搭建了正中央的一部分,两侧都是巨大的绿屏,届时剩余的部分完全依靠后期电脑特效制作上去。所以,站在片场观看时,不仅显得简陋,而且还有种莫名的荒谬感。
深呼吸一口气,杰西卡重新走上了舞台,她可以感受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挑剔的、质疑的、好奇的、贪婪的、淫/秽的,这一切让皮肤表面浮现出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但她却抑制住了内心的错杂,强装镇定地把外套脱了下来,然后捡起放在舞台上的套索,走到了正前方,摆好姿势,点点头扬声说到,“我准备好了。”
但杰西卡预料之中的场记声音并没有响起,她朝着监视器后面的兰斯方向看了过去,然后就看见兰斯双手抱在胸前,严肃而苛刻地打量着她,这让她内心深处的无名火又一次蹿了起来,不过她随即就控制住了,咬紧了唇瓣,不屈不饶地迎向了兰斯的视线。
“你确定准备好了?”兰斯的声音传了过来,懒洋洋的嗓音带着质疑,“我可以看得出来,你很紧张,而南茜最不需要的就是紧张。你必须知道,她已经做这份工作至少五年以上了,这一切对她来说已经十分熟悉了,她就是一个婊/子。”直言不讳的话语让杰西卡握着套索手柄的右手不由收紧了起来,“放松,你需要放松一点。”
杰西卡内心的情绪在熊熊燃烧着,可是肌肉却正在逐渐放松下来,兰斯那略带磁性的嗓音彷佛有着魔力一般,逐渐引导着她进入一个陌生的领域,“高傲,抬起你的下巴,展现你的高傲,你就是这个酒吧里的头牌,所有男人都是你的裙下之臣,你根本不屑看到这些人,就连多余的裸/露都不需要,你就可以让他们为你出生入死。你厌恶他们,无比厌恶他们,甚至看到他们就觉得恶心,但你却享受着把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快/感,看着他们眼神里流露出来的贪婪和邪恶,你就觉得这些人不过是臭水沟里的蟑螂而已。”
杰西卡轻轻抬起了下巴,那双透亮的眼神里轻蔑而高傲地看着兰斯,恍惚之间,她模糊了现实与电影的界线,模糊了兰斯与角色的界线,也模糊了南茜和自己的界线,彷佛兰斯就是黄杂种一般,那充满欲/望的邪恶视线搜索着她的每一寸皮肤,这种恶心却又憎恶的情感让她挺直了胸膛——她可不想在兰斯面前示弱,居高临下的地理位置营造出了心理优势,让兰斯看起来是如此渺小、如此低劣。
“男人,自以为高高在上,但其实不过是依靠下半身思考的愚蠢动物罢了。”兰斯的话语就像是催眠术一般,让整个片场鸦雀无声。
艾玛震惊地看着舞台上的杰西卡,她亲眼看见杰西卡的眼神一点一点变得高傲起来,那种女王气质悄无声息地迸发出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无法相信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通过表演来改变气息,更难以置信的是,杰西卡从来就不是以表演见长的演员,但却在兰斯的调教之下完成了蜕变。
兰斯停住了话语,然后转头看向了站在旁边的场记。场记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跑了出去,把拍摄场次报了一遍之后,打响了场记板,这才迅速退了回来。
南茜手里拿着套索,放在身侧慵懒的甩动着,慵懒性/感的脚步犹如轻盈的猫女,踮着脚尖,无声无息地漫步前行,那懒散撩人的姿态让沸腾的酒吧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朝她身上集中,但她却毫不在意,一步一步妖娆地走到了舞台最前方,缓缓摇起了套索。
上半身仅仅只有一套黑色铆钉皮质胸/罩,毫无遮掩地将那纤细的蜜色腰肢展露出来,伴随着套索的韵律轻轻摆动着,让人忍不住想要抬手去触摸一般,感受那如同丝缎般顺滑的肌肤;黑色的皮裤包裹着下半身的每一寸,彷佛用皮革布料勾勒出身材曲线一般,那哑色光泽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之中散发出致命的诱/惑,伴随着每一次扭动,在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勾勒出包裹在皮革底下的身材。
南茜停下了脚步,轻轻抬起了下颌,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吧台底下不断吞咽着口水的顾客们,那轻蔑的高傲隐藏在羽毛般的睫毛底下,厌恶地扭开脑袋,举起右手,将套索兜转起来,犹如挥舞着皮鞭的暗黑女王,清冷、骄傲、疏离、厌烦、鄙夷,蔑视所有苍生,将整个酒吧都踩在了脚底下。
那强大的气场演变成为致命吸引力,然后吧台正前方的顾客再也忍不住,一名顾客忍不住站了起来,伸出手试图去触摸南茜的铆钉高跟鞋。但右手才伸出去,南茜手里的套索就化作了皮鞭直接抽打了下来,“啪”地一声脆响,直接就甩在了顾客的右手上,划出一道血痕。
“卡!”
兰斯的声音传了过来,现场显然都因为这个意外而惊呆了——因为这不是剧本里的,顾客不会站起来,杰西卡也不会甩皮鞭。
杰西卡听到了声音,但却没有任何慌乱,只是拿着手里的套索,静静地迎向了兰斯的目光,不卑不亢,坚定不移,彷佛刚才发生的事情根本微不足道一般。那挑衅的眼神甚至带着一丝示威,在挑战着兰斯的权威。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兰斯会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