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交错而过只用了万分之一的刹那,但累积下这份恩怨直至不死不休用了数十年的光阴。
就像背叛过岳重的人只要有岳重能认可的理由,那他就不至于生气到非要致对方于死地才罢休,这份包容来源于他对人心的洞彻,有的事情在理解以后在习惯之后就不会像最初那般恼怒、
晓美焰有时很记仇,可若非真的把她惹恼火了她也不太会一心去置人于死地,因为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在乎这些恩怨。
两人的禁忌只在于对方,能从容或平淡的面对想要杀自己的人,但要是伤了对方的一根手指头那绝对就是不讲道理的报复,或许是死或许是比死还要煎熬的惩罚,总之是轻松不到哪去的。
范寒石将自己的作为光明正大的摆出来是让晓美焰对自己的杀志不渝,可以说他现在的确做到了,他让自己的死成为晓美焰一切行事的最优先级,想从此找到解开自己最大心结的机会。
于是他在应对晓美焰的主动进攻时就做好了最决然的策划,在成功引起了对方不退的意志后调集最精锐的力量给晓美焰造成最大的危机。
晓美焰一直以来给范寒石的印象都是不假手他人亲自解决遇到的所有麻烦,相信这一次她也不会例外,所以当最强大的力量汇聚出人间最盛大的焰火时,他把自己放在了晓美焰的面前给她可以杀自己的机会,借此也耗尽对方所有的力量来实现那一线抓捕的可能性。
“你不是一直都想杀我吗,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如果我死了的话其他人也无法威胁到你,所以来杀我吧。”范寒石的眼中一丝狂热流转而过,就像从前执行着法监庭的任务时,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讲罪犯绳之以法的坚持,但现在他的狂热在于赌上性命和晓美焰分一个真正的胜负。
在时间结束的那一刻范寒石所操纵的所有力量都被植入了晓美焰的修正程序,如果是常规的战斗他肯定得选择避其锋芒直到重新掌控住力量的运行再做打算,可范寒石现在却根本没有这样的意图,他依旧带着各自驳反的规则与条律迎着晓美焰最强盛的攻击而进,随即就有了刚才了一次交错。
一米还是万米的距离对他们而言都没有任何区别,可以说只要不跨越一个星系的距离他们彼此都能够最直接的威胁到对方。
似乎是因为掌控了局面而失去理智,害怕晓美焰会退缩而再度从眼前逃走一样,范寒石的近身显得到处都是破绽,晓美焰无疑能见到所有的破绽所在,少有过犹豫的晓美焰因此产生了迟疑。
范寒石的决绝有些超出她的预料,晓美焰本以为调集一切力量试图抓捕自己或是杀死自己就是他最大的决意,面对自己最强势的一刻他总要避让些许的,现在看来是自己小瞧他了。
对方到底能有什么依仗去博得这一线机会是晓美焰迟疑的关键,作为她一生中最强大的对手,范寒石一直都可以带给她艰难的选择,就算到了现在也没有例外。
借此机会消灭对方所能够得到的收获实在太大,大到让心如止水的晓美焰也因此而动心,可就像她自己也准备好了在最关键的时刻离开这里的底牌一样,范寒石没有翻开的那张底牌让晓美焰没有把握。
人世、宇宙、物质的泛位面,几乎所有的规则与运行的方式都如博览会一样呈现在了彼此的面前,彼此之间已经知根知底,很难再有更进一步让对方也意想不到的后手存在。
以一名科学家的好奇心晓美焰很想知道那是什么,但可能会为此付出的代价也不是她能够接受的,若只是孑然一身也就罢了,为了满足探索未知的那一股成就感,古往今来多少天才绝艳的科学家都不惜性命的去追寻着,可她心有牵挂就无法真的决绝下去。
时间在此缓慢的流逝着,晓美焰在时停当中所建立的优势也一点点的被削弱,毕竟范寒石指尖的定势子所转化的规则他远比自己要熟悉,每过去一秒钟他就可以让其越发的稳定,一旦错过这个机会晓美焰不仅无法将其杀掉,更会让原本的计划被破坏。
少了借助优势反压制范寒石的这一段时间,任由其在自己的犹豫中不断流逝,那么原本的虚空之眼修复计划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就此破产也是很有可能的。
晓美焰的身影在无尽的飞驰中深深的吸了口气,从前她总是依仗着范寒石被他自身的坚守所束缚,两人之间的差距越拉越远快要到了范寒石只能仰望自己的程度,可最后他还是追了上来,为了追逐自己的身影所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重,那近乎就要等同于晓美焰彻底放弃掉岳重一样,他再度变得让自己无比忌惮。
“你赢了,不过想要拿走胜利总归要再付出一些代价的。”
在范寒石有些不可思议的眼中,晓美焰的身影逐渐远去,甚至连她作为武器的彗星化类地行星也弃之不用,她此刻的速度范寒石无论如何都追不上,因为自己还在被驳反中的规则所困扰着,再理顺它们并将晓美焰的修改清楚掉以前他很难追上时间的少女。
她居然忍住了不出手……范寒石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晓美焰好像天生就带着叛逆永远不会让他人如意,在最应该稳重的时候她会选择激进,在最适合冒险的时候她又这么飘然而走,她不应该是会被自己给吓倒的人。
犹如做好的牺牲准备的敢死队正准备朝着敌人发起赴死的冲锋,结果看到对方没有任何征兆好像真的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