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点点头。????????.?ranen`“他的确又来了,还给了那三个道士吃了禁药,导致三人灵脉尽毁。我其实不大明白他这人怎么这么喜欢作死,四处拉仇恨,”
狐卿直截了当,“因为那家伙就是一个疯子。”
苏幕遮很认同这个说法。“对了,不知是何原因。他今日突然约我决斗,就在五个月之后,在无量山之上。”
狐卿眉毛一皱,“他这又是要做什么,有何目的?小苏,你别答应他!”
苏幕遮摇头,“我已经答应他了。他现在越发地疯狂了,居然试图对我身边的人下杀手。对此我绝不能坐视不管,还不如应了他的要求,去和他比试一番。”他没有告诉狐卿他与张公子所做的是生死决斗。这是自己的事情,还是不要狐卿担心得好。
狐卿揉揉他的头发,“你真是太莽撞了。我若是来的早一些就好了。无量山上现在也不太平,你先别着急,我派人去探查一番。”
苏幕遮笑笑,“多谢了。”
他还记得梼杌曾说过无量山上的一处封印有异变的事,不知张公子约他决斗是否与这处封印有关。只可惜他现在联络不上灵识之内的四大凶兽,否则也可以问问那封印的情况如何了。
真是愁人。
恍惚中,苏幕遮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腕被狐卿拉住,那微凉的指尖正贴着他的脉搏。
直到感觉有一道暖洋洋的气息输入到自己的筋脉中的时候,苏幕遮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被对方按住了,“别动。”
“嗯?”苏幕遮抬眸望向狐卿,问道:“怎么了?”
“刚我一见到你就发现你身上的气息有略微的变化。现在居然无法查探到你的身体状况如何了。在我不在的这一段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狐卿有些紧张地问。他刚刚输送进去的那一缕灵气就如同泥牛入海了一般,没有得到半分的反馈。
其实介于灵师的身体情况太特殊,他们一般是不允许外人随意窥视自己的灵识的。但苏幕遮对狐卿从不设防,狐卿对于他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像现在的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实在不能不紧张。
苏幕遮心头微暖,想了想,还是把他在那地底墓穴中的所见,以及那诡异的红珠等等情况都跟狐卿说了一遍。“自那以后,我就发现灵识之内好似多了一道屏障一般,连我也无法内视了。不过身体却好似并没有因此儿受到影响,好像还更高了一些。”
闻言,狐卿又探了探他的脉搏,发现苏幕遮所说的的确没错——他之前渡了十多年的亡魂,实在受了不少暗伤。虽然渡灵师的血肉骨髓都有灵气的淬炼,但有些暗伤旧疾并不能完全痊愈。现在看来,却是完全痊愈了。
这般说来,这红珠入体,也不知是福是祸。
先有凶兽结契,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小苏果然是天选之人么?自己以后,是否还能护得他安稳无忧?
察觉到狐卿突然变得沮丧了起来,苏幕遮便转移话题道:“这段时间,你在青丘过的如何?”
狐卿笑笑,“还好,只是我义父的身体现在越来越虚弱了。我就想着去寻些天材地宝送回去给他。”
“这是应该的。”苏幕遮点头,“老狐尊待你如亲子,你该回去多看看他。”
一人一妖在这里唠着家常(……),柳松和陆云坐在后边,将他们的互动全都看在眼里。
柳松有些疑惑,“原来苏先生真的是胡先生么亲弟弟么?但我觉得他俩的关系似乎比亲兄弟还要好啊。”
陆云打着哈哈,“其实他俩之间有着过命的交情,所以关系好点也是很正常的。”
事到如今,她再看不出那只狐狸精抱得是什么心思,那她就是瞎了。不过他才不会告诉自家师父呢,哼!
大鹏鸟很快把一行人送到了乌烟巷之中。柳松仍然住在宾馆之中,不过她也不好意思再麻烦苏先生他们几位了,他们都是大好人。自己不能得寸进尺。
“明日我就会去法院上诉他们厉家了。多谢苏先生,胡先生和陆姑娘了。这段时间真是太麻烦你们了。”柳松郑重地对他们鞠了一躬。
狐卿道:“厉家所行之事有违天和……法律,我们做这些也是应该的,柳女士不必介怀。至于帮助你上诉之事,明日一早我会派助理去找你的,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跟他说便是了。”
柳松又道了谢,狐卿几人告辞回去了。柳松站在幽深的巷中,目送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
她的心原本已经被世事的不公弄得凉透了,却因为这些人而又暖了回来。这天下,果然还是有好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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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苏幕遮躺在床上,睡得却并不是很安稳,因为他做了一个梦,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因为苏幕遮几乎就是不做梦的那种人。
相较于做梦这件事,他的梦境,却更加诡异。
——梦中,苏幕遮站在一条长长的水榭之上,水榭两旁,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湖心中央,零散地开放着朵朵红莲,还有圆圆的荷叶点缀在周围,点点萤火围绕着荷叶四处纷飞。天上挂着一轮明月,倒映在湖面上。此情此景,堪称美的如梦似幻。
但是,这又是再何地?
苏幕遮怀着疑惑,向前走去,穿过那弯弯曲曲的回廊。在回廊的尽头,出现了一座木制小屋。
苏幕遮敲了敲门,里边没有任何回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