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走了过去,站在离她三步远的位置,问道:“邱夫人,你的病情如何了?”虽然从邱泽治和管家的口中知道她已经有所好转,但病人本人的感觉还是还是最重要的。
莫琛爱微微的侧过头,道:“苏先生,你给我的药粉很管用,这肉瘤已经没有继续变大了,而且肉瘤上的创口也在慢慢地愈合。只是……”她顿了一下,又道,“这药粉实在是太难闻了。你能不能稍微把它改良一些,我真的受不了这个味道。”
或许是苏幕遮的那瓶药粉终于让她看到了治愈的希望,所以莫琛爱对苏幕遮的态度较之于昨日要好多了。就这一dian来说,她跟她的丈夫还是很同步的。
苏幕遮来到她面前,借着阳光观察着莫琛爱头上的肉瘤,发现情况果然稍好了一些,至少那些创口已经结痂了。至于符纸灰味道的问题……他毫无心理压力地哄骗道:“邱夫人,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我给你这药粉也是同样的道理,它的味道虽然不好闻,但是真的有效果,若是贸然改变配方,有可能就会失效。”
趁着这个机会,他将手伸到了莫琛爱的额头上面,做出要观察她头上肉瘤的样子,而他腕上的汹蛇却悄无声息地溜了下来,顺着那肉瘤缓缓地爬了上去。
莫琛爱对此并没有任何的感觉,她任由苏幕遮为她做检查,一双眼睛是盯着面前青年那张俊俏的脸移不开目光——昨晚光线太昏暗没有看清,今天她才发现,原来这个青年人竟长得如此精致好看——她想起这青年此次过来的目的,不由问道:“苏先生,我想问一下,我头上这个东西……真的是因为我家里有鬼的缘故么?”
苏幕遮看了一眼她头上不断盘旋的小蛇,反问道:“邱先生已经跟你说了么?”
“是啊,”莫琛爱小幅度dian着头,“我老公带我去了几个医院,都没有检查出任何异常。我这病又是突然患上的,所以他才猜测是这方面的原因。而且……我老公毕竟是做房地产生意的,总是需要买地皮的,有时候需要开发一些地方,难免就会10,.2¢3.↘os_;遇上一些胡搅蛮缠的人,我老公就怀疑是这些人搞的鬼……”
说起拆迁的问题,苏幕遮不禁又想起“胡搅蛮缠”的赵兰兰姑侄俩,话说狐卿的法术还挺管用的,这段时间那两个人都没有再过来闹了……咳咳咳,想远了,苏幕遮不动声色地将莫琛爱的话记在心里,嘴上却道:“实际上,我在你家中,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我怀疑是之前被你们打死的那条花蛇的问题。一般来说,像蛇这类的东西,灵智颇高,很容易就变成精怪。若是你贸然伤害了它,就有可能遭到它的报复。”
“什么?!”莫琛爱顿时傻了眼,她就是个上流社会的富家太太,哪里会知道这些荒诞不经的说法啊!她惊惶失措地问:“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我该怎么办?我的这张脸还能恢复么?”现在那条蛇已经死了,要是她如花似玉的脸一辈子都是这副鬼样子,那还怎么去见人?
想到丈夫这几日眼中深藏的嫌恶和不耐,还有那些平日里与自己貌合心不合的秀妹将会怎样的嘲笑自己,莫琛爱就恨得直咬牙——她绝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一把握住苏幕遮的手,哀求道:“求求你了,苏先生,一定要治好我的病!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你需要什么材料,我也可以让我老公给你找来。只是你一定要帮我除掉这该死的东西!”
她的情绪太过激动了,苏幕遮抽了几下手,竟然都没有将手抽出来。他只能无奈地安慰着这位女士:“邱夫人,你冷静一些。你放心,我一定会尽自己所能来帮助你。我会尽快找到那条蛇的灵魂,然后向它询问补救的方法,你看怎么样?”
他说的这些自然都是假话,只是若想再将这件事调查下去的话,就必须要找一个理由让莫琛爱信服。
“好好,谢谢苏先生!”果然,听到他这样的回答,莫琛爱总算是放心了一些,她朝着苏幕遮感激一笑。如果不看那肉瘤的话,她的长相还是很秀气的,皮肤白皙,五官小巧而清秀。只是现在多了一团巨大的肉瘤,生生让这一份清秀变成了恐怖,一般人还真不敢与她对视。
苏幕遮的眼睛这房间内逡巡了一圈,突然在不远处的一张梳妆台上,看到了一张相框。相框中那对依偎在一起,姿态十分亲密的男女,正是邱泽治和莫琛爱这对夫妇。
照片应该是在不久之前拍的,因为上面邱泽治的样子与现在相差不大。而他怀中的莫琛爱,看起来却比他年轻十岁有余。果然,没有那碍眼的肉瘤,莫琛爱的面容无疑是很漂亮的,长发松松挽起,很有些温婉的江南美女的感觉。
照片的背/景是一片缤纷的花田,而站在花丛中的两人的脸上的皆挂着既灿烂又甜蜜的笑容,看起来十分恩爱。
莫琛爱见苏幕遮久久凝视着一个方向,便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在看到那照片后,她了然道:“那照片是一个月前我和我老公出去游玩时拍的,那个地方真的很漂亮。回想起那段日子,真的美得跟梦一样。不像现在……”
说到这里,她的脸色不由变得哀怨起来。自从她头上长出这么鬼玩意儿之后,丈夫就对自己越来越冷淡,而且吃穿用度都是叫佣人送到房里,他根本就不愿意见到自己。而她自己现在也不敢随意出门,所以对丈夫的行踪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