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只觉风声呼呼而来,却是身在云中。
这应天台,原来是在天上。
一眼看去,云中立着一座高大的玉牌,怕不有数百丈高,白底金字,光影绚烂,格外引人注目,即便隔着很远,都能将上面的字看得清清楚楚。
仙榜。
原来仙榜是在应天台里面,想要看到,就要先花两千仙石。
周舒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仙榜,以前都是道听途说,自是要端详一会。
仙榜最上端的是第一名,名为何为,境界是金仙,两个字高高在上,格外炫目,其下左右则是两位榜眼,一位叫向天成,一位叫钟梦,境界也都是金仙,再往下则是一排排细小的名字。
周舒只扫了一遍,就全都记在心里。
值得注意的是,第十一位是于一田,东区的守正,而常天排在第九十三位,沐雪在九十四位。
比凡是整整一百,杨白在一百零九,也是真仙中排名最高的,压过了至少一百五位金仙。
收回目光,面前有三条云梯。
左右各通往一座阁楼,左边名守位,右边名夺位,是挑战双方休憩的场所,而中间一道则笔直向下。
俯视过去,通道尽头处是一座圆形的竞技场,形如古时的斗兽场,四周是观众席,中间竞技,此时观众席上已是坐了不少人,他们正在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言语也顺风传了过来。
“你今天看上什么了,张老板?”
“没啥好说的,有什么就要什么,能买多少就买多少呗。”
“口气倒大,也要看老夫答不答应!”
“两位别争,东西多得是,这可是三个月来第一次挑战啊,东区里早存下了不知多少好东西了。”
“那些也就罢了,我听说今天的两位可都是有仙器的,要是能落下一件,那就好了。”
“有仙器?那今日的仙石可带少了啊……”
“你可以先赚点啊,等会不就开始下注了么?”
“这两个都不熟悉啊,谁知道哪个能赢,只能看运气,我可没那本事。”
“要什么本事,看看榜单就知道了,那个周舒三个月前还是杂仙,现在就是真仙了。”
“啊,最多才晋升三个月,那他肯定要输。”
周舒听得一愣,这些人花了那么些仙石,到底是看挑战,还是来买东西的?怎么说的事情大多和挑战无关,就算有关,也是瞄着赌去的?
摇摇头,先不想,准备挑战。
云梯前立着一个傀儡,和周舒入城时见到的差不多,只高大了许多,三丈有余,气势逼人。
看见周舒过来,傀儡睁开眼,两道光芒直射过来,停在周舒身上不动,周舒似有所悟,将铭珠托在手中,放在那光芒中间,光芒闪了几下,随即消失,傀儡则往外走了三丈,挪开了位置。
“多谢。”
周舒举手而礼,往阁中走去。
看的出来,应天台中应该没有一个守卫,维持秩序的都是傀儡,这里是城主直属,那傀儡多半就代表城主,尊敬一下没有坏处。
这么一想,当初接他入城的傀儡,应也是来自城主。
阁楼里的仙灵之气极为浓郁,还散着淡淡的幽香,自是舒适宜人,正适合大战前的休憩,而周舒无意休息,一方面胸有成竹,另一方面他第一次来,更注重的是能不能多了解一些应天台,挑战规则到底如何,他能得到怎样的好处,还有那些观众要买的是什么。
想了想,周舒直接就在阁楼里发问了。
楼里自然是没有人的,但却有好几个傀儡侍者,有男有女,惟妙惟肖,当周舒问完以后,很快就有一个傀儡连跑带跳的过来,手中托着一面玉简,献宝似的送了上来。
周舒接过玉简,谢了一回,方才仔细查看起来。
看着看着就摇起了头,应天台根本就不是单纯的挑战台,那些观众也不是为挑战而来。
无方城人都知道,每个城区都有天裁柱,每个月都要处置几位或是几十位犯人,其中过半都是斩杀了,而这些凡人身上的宝物去了拿?全都被无方城收了起来,法宝法诀丹药都有,其中不乏珍品,这些东西对无方城主没有价值,自然要想办法回归于城民,如何回归,就着落在这应天台上。
每次有仙榜挑战,应天台就会拍卖从天裁柱上得来的宝物,虽说是用拍卖的方式,但价格仍是比商铺里的市场价低了不少,更何况还有一些商铺根本就买不到的东西,比如法诀,丹方等等。
应天台有这样的拍卖会,仙人们自然是趋之若鹜,即便要付出两千仙石的入场费也毫不介意。
财帛动人心,买到任何东西都不止赚两千仙石,这笔帐谁都会算,万一买到了仙器,或者极少见的法诀,那就是赚大发了。
天裁柱每个月都有不少收获,而应天台只有逢仙榜挑战才会开启,这次挑战和上次已是隔了三个月,拍卖会上的宝物想必已经堆积如山了,也因此,哪怕只是下等挑战,想进来的人也是数不胜数,挤破头都要进来。
下等挑战,指的是仙榜排名五百位后的挑战,上等挑战则是排名百名以内的,中等则是之间。
看着玉简里的规矩,周舒都有种坐到台下去参与拍卖的想法。
当然只是说说而已,周舒身为应战者,得到的好处也不少。
比如当日入场费收入的五成,今天进来了三百人,每人两千,五成也就是三十万仙石,这个是胜者败者都有的,而对于获胜者,还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