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郎本不愿,是我的不是,劝他留下了。
他还再三叮嘱我,让我跟老太太、老爷赔不是。”
贾母、贾政忙道:“这才是正理!”
赢杏儿笑道:“那老太太,咱们赶紧家去吧。
方才满神京的公候府第都递来了拜帖,想要来给老太太、老爷请安。
我做主拒了些,可有些人家着实不好推却。
一会儿还要劳累老太太、老爷待客呢。”
贾母闻言欢喜道:“这不妨事,老婆子还能动一动,能帮你们一点,就帮你们一点。”
赢杏儿笑道:“倒也不必,除了武威公府、镇国公府几家外,其他人家,拒了也不当什么事。
孙媳之前就说过,待环郎这次回来,就再无人能将咱们贾家如何了!
老太太只管随心就是。”
贾母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反而变得有些伤感,握着赢杏儿的手道:“杏儿,你是明白人,记得告诉环哥儿,这做人做事,都要当心物极必反,当年先荣国在时,家里何尝不是这般……”
赢杏儿爽朗笑道:“老太太尽放心就是,这么些年来,环郎一直忌讳走上先荣国的老路,但如今,真的不同了。”
贾母这才放心下来,随着赢杏儿往里面走去。
她是上了年纪的,不必避讳外客。
其她姑娘媳妇们却不成,只能过了二门才下车。
刚迈过门槛,贾母却再次顿住了脚步,犹豫了下,看着赢杏儿道:“杏儿啊,这次走的匆忙,家里独独落下了二太太。
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赢杏儿想了想那口被填上的井,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贾环碍于贾母不好做的事,她可以替他做。
不过面上却叹息一声,道:“家里寻了几遍,都没见着人。
许是……自己去了哪里,也不一定。”
贾母闻言,沉默了会儿,道:“个人有个人的运道……
再派人去找找吧,若是实是找不得……也就罢了。”
赢杏儿笑着应下后,一行人再往府里走去。
之后,其他马车缓缓跟随入内,过了仪门,换了小厮健妇引车,到了二门垂花门前,众人下车。
短短数日,却恍若隔年。
一家人刚回家不久,公侯街上,就出现了满满当当的各家府第的车马骡轿。
备上了数不清的厚礼,往贾家赶来。
车水马龙,声势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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