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珊珊开口。
嘁哩喀喳……
林昆的手上只是转了一个圈儿,袖珍手枪就被他拆了个七零八落,他的掌心摊开,上面一堆密密麻麻的零件。
“邱所长,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可为什么这么愚蠢呢?三年前我在百慕大,一群某国的皇家佣兵想要用联合导弹炸死我;四年前我在索马里,那里的海盗想要用迫击炮把我炸死;五年前我在非洲里约,暗影杀手组织想要用燃烧弹,让整个大楼为我陪葬……
这些年,想要杀死我的人太多了,他们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能如愿,现在你拿这么一个巴掌大的小手枪,就想要了我的命,是你太愚蠢,还是太不把我当盘菜呢?”
哗啦啦……
修真手枪的零件散落在了地上,林昆又将另一只手里的小杯子递到邱珊珊的面前,“这个玩意儿还给你。”
邱珊珊看着林昆道:“姓林的,你不要痴心妄想,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你做梦!”
林昆呵呵一笑,“看来我错误的理解了,这玩意儿对你不是那么重要,刚刚就应该让子弹把它打碎。”
林昆扬起了手,就要把小杯子给摔在地上。
“不!”
邱珊珊大声阻止。
杯子并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放在了邱珊珊的手心里。
林昆转身回到了沙发上,继续抽着雪茄,一副淡然悠闲的模样。
“为什么……”
邱珊珊蹲在了地上,手里抓着那个精致的小杯子,两只手抱住膝盖,将脸埋在了胳膊上,泪水簌簌落下。
“大哥是我们村子长得最帅的男孩子,小时候他就有一张让女生都羡慕的脸,虽然漂亮但从来不缺阳刚,村子里的老人们都喜欢开玩笑,说他将来长大一定会是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可以进国家的大剧院了。”
“我二哥是我们村子里最聪明的男孩子,他8岁那年,算盘打的就已经比我们村子里四十年的老会计要好了,村子里的邻居们都夸奖他,将来一定会考上水木大学,带着荣耀光宗耀祖。”
“我三个是村子里打架最厉害的男孩子,我小时候不管受了什么委屈,他都会去和人打架,别人家欺负我们兄妹四个人无父无母,他拿起棍子就去和人拼命,有一次和人家打架,手里的棍子被抢了去,他的头也被打破了,把我和大哥二哥都吓坏了,他却笑着对我们说没什么,除了生死都是小事,后来他拎了一把开山刀,剁掉了对方两个手指头,从那以后我们整个村子,包括邻村的人,都不敢再欺负我们兄妹四个,他们都说我三个是一个疯子。”
邱珊珊一边哽咽一边说:“我三个虽然凶,却很讲道理,从来不去欺负别人,我大哥、二哥也是村子里的热心肠,经常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村子里有一个孤寡老头儿,死的时候没人葬,是我的三个哥哥把他埋进了祖坟,还亲手打了一副棺材。”
“你说他们犯罪害死了那么多的人,这……怎么可能!?”
“你说……”
邱珊珊猛地抬起头,红着眼眶看着林昆,“你为什么要污蔑他们,他们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要栽赃!”
办公室里很安静,办公室的外面却已经是炸开了锅。
成群的狱警集结在办公室的门口,全副武装,子弹上膛。
为首的狱警想要扯开嗓门儿冲里面喊,但一看到办公室门口那噤声的警示牌,打了一个哆嗦还是忍住了。
邱所长可是明令禁止,不允许任何人在她的办公室门口大叫,上一次一个新来的不懂规矩大叫,直接被她罚去扫一个月的厕所,直接把新来的给累趴下了。
“里面……里面的人听着,你要是敢伤害我们邱所长,我们外面的弟兄一百三十个,必定要了你的命!”
本应该很有气势的一番话,结果因为不敢大声,说的瓮声瓮气的,就跟喉咙里卡了根鱼刺似的。
其他人各个面色凛然,邱所长虽然要求严格苛刻,但他们对邱所长唯命是从,只要里面传来任何一的一声不和谐,这些人会毫不犹豫冲进去扣动扳机,把林昆给打成筛子。
然而……
“都给我滚!”
里面的确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不过却不是被认作凶徒的林昆的,而是来自邱所长。
众人立马打了一个激灵,一个个出自本能地转过身,可还是担心邱所长的安危,但一想邱所长这气势,像是有危险的样子?
对,咱们邱所长是什么人啊,就算是有危险,那也应该是那姓林的,邱所长可是武功高手,大家都见识过的。
a区的那些个猖狂的犯罪分子,哪一个敢冲邱所长嘚瑟?
众人放下心来,但依旧不敢轻易离去,与此同时a区和b区、d区的牢房里,也是一片热火朝天,看守所里的医护人员根本不够用,这些被打断了胳膊腿的至少百人,这还不算其他的一些受伤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这些个工作了大半辈子的医护人员,绝对不敢相信,一个人能把这么多人打成重伤。
重中之重,这些被打的亲妈都不认识的,没有一个是普通人,全都是身上背负着各种命案的极恶之徒。
林昆坐在沙发上,悠然地抽着雪茄,目光平静地看着蹲在地上流泪的邱珊珊,眼神中有同情,但同情并不多。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不完全正确,但也有一定的道理。
“他们从来就没告诉我过,他们干的竟是那样的事,我一直以为他们只是在帮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