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游,你在干什么!!”
蒙面男子闻言,当即停下了动作,继而将面上的黑纱巾扯下。
“我……”
“你们先下去,他是我认识的人。”话虽然是对孔武范天二人说的,但慕容诗却是看着秦子游说。
“翠伊你也下去,顺便将活血化瘀丹给他们带过去。”
“小姐这?”大半夜孤男寡女的,这万一发生了什么事,她可担当不起啊。翠伊小脸皱成一团,一脸不情愿。
“下去吧。”慕容诗知道翠伊的担忧,但还是挥退了她,毕竟这大半夜秦子游来寻她一定是有什么要事的。更何况,从枝头跌落到尘埃的人应该很失落吧,她也想安慰一下他。
“殿试的公示我看了,你也不要太过于介怀,人的一生之中要经历无数次的失败,失败并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你不能勇敢的去面对它,要终结失败的原因,重新站起来,去挑战以后的一次次失败,这次不行下次总行的,毕竟你也连中二元,这秦允之也不知是从哪来的一匹黑马,你不要灰心不要气馁……喂,你笑什么?”
慕容诗使劲了自己的脑子,将能搬出来励志的话语都搬出来了。可这头自己认真的开导,秦子游那头却噗哧地笑出声来。
秦子游的反应是在和她想象中太不一样了,毕竟落榜难免会伤心难过,今儿秦子游竟然一脸言笑晏晏地对着她笑。
什么鬼,不会中邪了吧?还是生病了?慕容诗狐惑地看了秦子游一眼,忍不住伸出玉手探在秦子游的脑门上。
“我考上状元了!”一把爽朗而带有笑意的声音传入了慕容诗耳中。
哦,你考上状元!
我去,“你说什么?”慕容诗此时的嘴张得能吞下两只鸡蛋,她的眼睛本就大圆,如今一瞪眼睛更是大了一圈。对上此时慕容诗滑稽的反应,秦子游唇边的那抹弧度便更深了。
“阿诗,我答应过你我会考上状元的。诺,给你。”
明明告示上状元是秦允之,她为了确认还特意看了好几回,上榜的名单她都快能背出来了,告示上甚至连秦子游的名字也没有,秦子游怎么可能是状元?
一个金黄色的类似布匹的东西递到了慕容诗面前。她接过,打开……
“天承运,皇帝诏曰……年……恩科殿试荆州才子秦允之高中榜首状元及第特此诏示天下举国同庆……”
这是一道状元封官的圣旨。
“骗我好玩吗?这明明是秦允之的圣旨!你是哪里得来的?不会是偷的吧?”慕容诗心下一突,毕竟秦子游连慕容府也能神不知地闯进来,而且武功还不弱,还真的有可能将秦允之的圣旨给偷回来,慕容诗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一边推搡着他神色凝重地道,“快还回去,要是被人查出来了后果就严重了。”
“阿诗,我便是秦允之,我从未说过我叫秦子游,子游只是我的表字。”在黑夜里,秦允之的黑眸却异常闪亮,他嘴上噙着的笑意很浅,但却很柔和温暖,他目光幽幽,定定地看着慕容诗。
“秦子游是你,秦允之也是你!”慕容诗木然,手指着秦允之,脸上的惊讶一点也不比先前的要小。
“你真的是秦允之?真的考上状元?”慕容诗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她忍不住又开口再问了一遍。
“阿诗,我真的是秦允之,我真的考上了状元。”秦允之摇头失笑,不厌其烦地回答。
“秦子……不对秦允之你……不对,你刚刚叫我什么了?”
“阿诗,我以后便叫你阿诗可好?”
我去这还是冷漠冰山脸的秦子游吗?声音温柔得令她耳朵酥麻一片,阳光般的笑容渐渐地融化着她的心房。不对,他本就不是秦子游,他是秦允之,但秦子游和秦允之其实不就是同一个人吗?
慕容诗用力地甩了甩头,在这样的笑容之下她感觉自己的思绪飘忽,好像有点迷失了。
虽然最后秦子游还是如愿考上了状元,但她此时的内心是懵逼大于兴奋。不过,这状元的大腿她应该还是妥实地抱住了吧,而且貌似还抱得挺稳的,稳得出乎她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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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微风轻拂,浮云淡薄,是一个适合外出的日子。
今日也是殿试一甲巡游的日子,看来天公也作美。一甲巡游是唐朝的一个习俗,寓意着学子金榜题名。巡游的路线是走完一整条完整的天门街,天门街是长安城的中心街道,也是皇帝每年城南祭天必经的街道。
张晴月看了眼熙熙攘攘的街道,大概百姓们等着一睹一甲的风采,今日的街道似乎颇为热闹,百姓也比以往多了许多。
“别看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在看这些呀!”
张晴月被慕容诗拉进了一间古玩店,然慕容诗左挑右选,选了半天也选不出什么。张晴月瞥了一眼摆放在铺面的古玩玉器,心里一阵睥睨,嘴上忍不住唾弃“今日可是你的钰哥哥巡游之日,眼看巡游快开始了,你还在这选些有的没有的。”
“难不成你要挑礼物送你的钰哥哥?”张晴月脑子打了个激灵,好奇地问。
送是送,但绝不是送给陆钰,而是送给某状元的。
见慕容诗淡淡地瞥了自己一眼,并没有吭声,张晴月嘴角的笑意便咧得更深了。她目光逡巡了店铺一周,最后将目光放在柜台最上一排的通透的麒麟白玉佩,“要不就这个吧。”
“姑娘可是好眼光,这是咱店的镇店之宝。”店家当即喊过小厮将麒麟玉佩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