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转眼便到了八月了,夏天也过了大半,不过这天气依旧炎热。
八月一到,便意味着慕容正和张秋的亲事没多久就举行了。
然在慕容正娶妻的前两日,却得知了一个令他们震惊的噩耗。
陆承益也就是陆钰他爹,在从郊外回京的时候遇上贼匪,伤重不治去了……
虽然自从慕容诗和陆钰退亲后,两家人的来往也少了许多,但陆家毕竟与慕容家多年交好,而陆承益和慕容德也真如铁兄弟一般,得知这个噩耗,他们都震惊极了。
而慕容诗心里也是生出一阵唏嘘,在她印象中,陆承益像一个亲叔叔一般待她,她和陆钰未解亲时,逢年过节陆承益都会捎不少好东西给她。若不是出了陆钰这档事,说不准两家人的关系会很好。
陆承益未及四十,如今就这般去了,真的很令人惋惜。
毕竟慕容正过两天就成亲,为了沾上了晦气,陆承益这奔丧他们是去不了的,慕容德只托人捎了一份礼和一封亲信过去,以表心意。
毕竟是多年交好的朋友,连慕容诗也觉得难受,更何况慕容德。慕容诗看得出慕容德心里很不好受。
因为要顾着慕容正的婚事,他们也不知道陆家的情况,只听闻陆母曾几度伤心过度哭昏了过去,而陆钰和陆晟才短短两日便消瘦憔悴了不少。
陆承益虽然是八品的官员,但也有不少朝中同僚来奔丧。一个月内若是去了奔丧,便不能去别家的喜宴,因此,慕容正的亲宴倒是少了些朝中的臣子参宴。
虽然到宴的人少了些,但慕容正的婚宴还是举办得十分圆满。从到张家接张秋回府,到拜天地敬茶,再到迎接宾客、主持宴会,整个过程都十分顺利。
慕容诗与几个兄弟姐妹在慕容正新房里闹了好一通,才让慕容正进入新房。
看着慕容正进了新房,慕容诗与秦允之随后和慕容德、肖氏打了声招呼,二人才回了秦府。
虽然今日是慕容正的大喜日子,但陆家毕竟出了这么一桩事情,慕容诗也少了几分兴致。
回到陆府,二人忙活了一天,沐浴过后,二人便直接上了/床。
慕容诗习惯性地搂住秦允之的腰身,而秦允之也回抱住慕容诗。慕容诗的身子虽然疲乏,但却也睡不着。
回想起今日的宴席,慕容诗不经意地留意到郑岩峰和秦允之说话,二人谈笑风生,有说有笑的,那画面感看起来一点也不违和,犹豫一对亲生父子。
“你和郑岩峰啥时候熟络起来了?”慕容诗好奇地看向秦允之,秦允之从未和她提起过郑岩峰的事情,她印象中,秦府和郑府也没有什么来往。
秦允之一边替慕容诗揉着肚子,一边开口解释,“没,就谈到一些政事,我和他的意见不谋而合罢了。”
慕容诗今日一早来了月事,每回来月事时她肚子都会涨着,秦允之知悉便替她揉捏按摩了起来。
慕容诗点点头,并没有觉得不妥。她睡意也渐渐浮起,她舒服地闭上眼眸,在秦允之的按抚下进入了梦乡。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九月来临,伴随着九月到来的还有渐凉的天气。
九月初,宫里传来太子诞下麟儿的消息。
太子元谂顺利诞下一名七斤二两重的大胖小子,元帝大喜,当即给太子的儿子赐名为澞。
因为皇家为了避免与百姓重名,通常取名都会选一下比较生僻的字,以彰显荣贵。
听闻澞哥儿刚出生不久就会睁眼,而且听到人说话的声音就会咧嘴微笑,十分惹人讨喜。
元帝大喜,不仅在早朝上当场宣布解禁事宜,还吩咐礼部大办澞哥儿的满月宴。
其实没几个月就满一年禁期了,再者早在宁安公主大婚是就已经算是解禁了,只不过当时元帝并无明说罢了。
更何况,没几个月就过年了,早点解禁,着手筹备春节的事情也不失一件好事。
太子诞下麟儿,慧安公主又即将生产,又有人想起两个月前出嫁的宁安公主。
宁安公主自出嫁后,倒也安分,也没传出过半点和李竣闹翻天的消息。
众人不禁感叹,宁安公主果然嫁对人了,还是李竣降得住她。
而元帝也想起了一个这个被自己厌烦遗忘的女儿,见宁安公主安分地过日子,也没出什么纷乱岔子,元帝也吩咐宫人给宁安公主赏赐了一些珠宝药材。
而得到赏赐的宁安公主并没有半分欢喜,她看着元帝命人赏赐的东西,什么石榴装饰、送子观音雕像,还有人参、鹿茸、当归、白芍等上好药材,竟然连鹿鞭、虎鞭都有,宁安公主傻眼了。
这不是明摆着说她膝下无子,催促她让她也快点怀上孩子吗。
为此,宁安公主旧气的一连几天吃不下饭,如今元帝又送来这些,这明摆着不是让她添堵么,宁安公主气得牙痒痒了。
相比宁安公主的生怒,李竣倒没什么感觉。他也是个聪明人,看到元帝赏赐下来的东西,他也知道元帝这是催促他们也捉紧怀上孩子。
李竣接过赏赐,连忙给送赏赐的宫人打赏。
拿着这颇为丰厚的打赏,为首的公公满意极了,看着李竣也顺眼了几分。传闻都说宁安公主嫁对人了,如今一看还真不假,公公笑着告辞了。
而公公一走,宁安公主当即忍不住,又大发了一通脾气,而李竣置若罔闻,见惯不怪的样子,坐在一旁看着宁安公主撒泼,并没有开口阻止半分。
见李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