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允之十天的休假很快便到头了,这段时间为了拒客,秦允之和慕容诗也一直待在屋里没有外出。
休假的最后一天,是永安侯也就是叶施她爹的四十岁生辰。
无论是出于叶施与慕容诗的关系,还是永安侯与秦允之的关系,这个喜帖秦家都是收定的。
在府上待了这么多天,慕容诗也觉得自己该走动走动了,而且秦允之明日便要销假当值了,再者他的伤口早就好了,出于慕容诗和叶施的关系,永安侯这个人情,他们是一定赴的。
来到了永安侯府,是永安侯夫妇亲自迎接他们的。
“秦詹事、秦夫人快请快请,如有招呼不周,请见谅。”永安侯夫妇笑意盈盈地将秦允之夫妇迎了进去,继而永安侯一脸客气地朝二人开口。
秦允之朝他们回之一笑,淡笑地开口,“祝永安侯鹤瘦松青,精神与秋月争明。”随即示意随行的下人将贺礼递了给永安侯夫人身边的丫鬟。
慕容诗也是露出一个得体大方的笑容,她打量着永安侯夫妇二人。
永安侯虽然年方四十好几,但保养得不错,看起来就三十来岁,而相比永安侯的俊美,永安侯夫人则是有点中年发福,虽然脸色还是不错的,但鬓角却长了几根银丝,让人看起来觉得她与永安侯不太像夫妻,更像是姐弟。
不过永安侯夫人贤名满天下,又是主持中馈的好手,娶妻娶贤。单单看永安侯没有妾侍通房就看得出永安侯对永安侯夫人的疼爱和敬重。
再者,叶施被惯成那性子估摸也离不开永安侯夫妇的宠爱和家庭温暖。
“你们人来便好了,不必这般客气了。对了,秦佥事的伤无大碍了吧?”永安侯和秦允之客套了起来。
“有赖永安侯关心,鄙人身上的上已经痊愈了。”秦允之笑着回道。
“秦夫人,施姐儿一直等着你呢,她不停地在我耳叨扰说看到你把你到过去院落呢。”永安侯夫人笑着开口,她的声音有别于她的相貌,说话如黄莺,让人听起来感到十分悦耳舒心。
“那就有劳夫人带路了。”听到叶施等着自己,慕容诗摇头失笑,一脸客气地朝永安侯夫人开口。
“那妾身便先过去了。”永安侯夫人朝永安侯道,而慕容诗也朝秦允之递向一个眼神,继而跟着永安侯夫人离去了。
慕容诗和秦允之救驾南国彦太子有功,被元帝分别赏封诰命夫人和詹事府詹事,赏封一出,众人皆是震惊。其中不乏羡慕、妒忌的人,当然讨好的人更多,仅仅第一天,秦府就收到不少的拜帖和贺礼。
而秦允之和慕容诗以抱病为由,除了上门的慕容诗娘家人,秦府一个客人都没有接见,也没有出门,只是回了礼物。
如今在永安侯的生辰宴上出现的慕容诗自然收到了不少的瞩目,当然也收到了不少的阿谀奉承。
慕容诗随永安侯夫人来了院落,还没寻到叶施,便有一群妇人来到了攀交。
慕容诗作为新妇,自然不善这些应酬,还好永安侯夫人的护航,将众人给当过去,将她带到了叶施的面前。
“阿诗,不对,诰命夫人,您终于来了,让小女可等急了。”见慕容诗来了,叶施脸上一喜,继而她笑着打趣慕容诗。
“呦,知道本夫人来还不速速迎接?”见叶施编排起自己来,慕容诗也笑着反朝她开起玩笑来。
叶施哈哈大笑,虽然慕容诗已为人妇,但一点也不影响二人的往来,二人也如往日般闹作一团。
“听闻秦子游失了记忆,失的还是与你有关的记忆?”闹了会,叶施便说起了秦允之失忆的事情。
见叶施一副神色紧张的样子,慕容诗心头一暖,继而笑着开口,“确实如此,但子游昨日已经恢复了部分记忆,再者,就算他记不起来,他也不会负我的。”
“喂,失了记忆都要在我面前炫耀吗?”叶施瘪瘪嘴,她剐了慕容诗一眼,继而一副豪壮的样子,“不行,今年我可要把自己给嫁出去了。”
“那我等着喝你的喜酒了。”慕容诗倒不是开玩笑的,她是真心的。虽说叶施有一个封侯的爹和一个贤惠闻名的娘,按理说叶施的婚事叶施不用愁的。
但毕竟先前叶施为了陆钰上吊一事传得沸沸扬扬,叶施的名声已经花了不少,再者她的脾气火爆,眼见叶施的年纪越来越大,及笄快两年也相不到好人家,因此永安侯夫妇也为叶施的婚事感到头疼。
通常做生辰宴的大多是十五岁以下的孩子和五十岁以上的老人才举行的,永安侯年方四十出头,远远未及五十,因此此举永安侯的生辰宴其实很大的缘由是为了叶施的婚事罢了。
果然,宴会开始没多久,叶施便被永安侯夫妇领着去见客。
而失了叶施的庇护,慕容诗没半刻就被不少妇人围着嘘长问短。
慕容诗最不喜应酬,她被烦得不行,可偏偏她又不能甩手走人,还要笑脸迎人,可夫人们客套。
好不容易借个尿遁,从恭房出来,却又看到两个夫人。
慕容诗的脸已经笑僵了,她咧起嘴朝两位夫人露出一个大方得体的笑。慕容诗只认得其中一个夫人,那夫人穿得一身暗红色的华服,她是秦允之在翰林院的同僚夫人。
至于另一个夫人,她穿着一身紫色的衣袍,紫袍夫人比暗红衣袍的夫人年轻得多,看起来就三十出头,而且她肌肤白皙,双目亮丽有神,特别是她那抹红唇,饱满丰盈,让人忍不住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