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了半刻,果真还在唐氏身上找到了一条银色钥匙,搜了半刻,果真还在唐氏身上找到了一条银色钥匙。
管家拿过钥匙,手脚俐落地将木盒子打开,而此时的唐氏已经放弃了叫喊,她泄气地瘫坐在地上,也不挣扎,只一脸颓废地看着管家将那木盒子打开。
木盒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铜黄色的钥匙,盒子底下垫着一张纸张。管家将纸张递给了慕容德。
慕容德打开,他神色一凛,果然如陈妈妈所言是一张屋契了,上面除了房屋的地址,还有陈东的名字。
陈妈妈见状,她继而解释,“虽然这屋契写的是陈东的名字,但这宅子是老夫人出的钱,所以这屋契一直留在了老夫人的身边。”
竟然还拿慕容府的钱来养汉子,话语刚下,众人的神色各异。
“老爷,这还有一只耳环。”盒子的里还有一只缠丝金耳环,管家将那只耳环递给了慕容德。
慕容德接过,无论从成色还是款式,都看得出这只耳环的时间有点久远。
“呵。”李三安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她看向唐氏,冷声道,“没想到这只耳环你还留着。”李三安冷笑。
她继而看向慕容德,“既然你唤我一声安姨,我今日也豁出去了,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道清。”
“当年夫人因为失足掉进湖里,本来以为大难不死被救回来,可最后还是因为感染风寒而仙逝。”李三安指的“夫人”自然是慕容德的亲母慕容诗的祖母叶氏。
众人对李三安的这番话并无异议,当年叶氏在寒天失足掉进湖里,虽然被救了回来,但最后还是感染风寒而去了,这些在场的众人都是知道的。
“可你们以为夫人是真的失足掉进了湖里吗?”李三安这是突然开口,她嘴角勾起了一丝戏谑,继而将目光对准唐氏。
“陈东在慕容烈十岁的那年,曾有一段时间给慕容府上送柴火,大概是陈东暴露了行迹,夫人有一次拿着与这一模一样的耳环,她审问唐氏,陈东的身上为什么会掉出一只她的耳环,夫人还问他们是什么关系,唐氏当时慌张极了,只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夫人并不是愚钝之人,当然不会相信唐氏的话。既然起了怀疑的苗头,夫人便开始暗中调查唐氏。唐氏生怕会被查到她与陈东的奸情,她以夫人的疑心来谋算了一场戏,将夫人引到湖边,然后把夫人推进了湖里。”
“因为当时夫人不好声张,她甚至连一个丫鬟都没有叫上,孤身一人来到了湖边,而且落水的地方较偏僻,因此耽搁了一段时间才有人发现。若是当时我……”每当想起夫人落水的经过,李三安都十分愧疚,若是她早些唤人来,或许夫人也命不该绝,不过她当时是唐氏的丫鬟,她也有她的无可奈何。
“祖母竟然是你推进湖里的?”相比慕容德悲痛得说不出话,慕容诗眼里也是一片震惊。但因为叶氏去的早,她对叶氏并无多大的印象。
“将她口中的棉布拿开。”慕容德眼根通红,他说话的声音从所未有的冷沉。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慕容德死死地盯住唐氏,那通红的眼眶为他增添了几分弑血的意味。
“哈哈哈……”唐氏突然笑出声来,她看着慕容德手上的那只耳环,竟然开口承认,“是我又如何,你娘就是我推进湖里的。”
对上慕容德这副及其隐忍的面容,她嘴角勾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她从未见过慕容德这副样子,她突然有点期待他失控的样子。
“可我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命大,不过,她最后也还不是一样死在了我手上。”唐氏仰天大笑,脸上的皱纹显出她的笑愈加狰狞。
“叶氏清醒过来时,我亲手给她灌了药,那种药只会加速她体内寒症,我看着她在我面前垂死挣扎的样子,那是我活了大半辈子来最舒爽的一次。”
李三安愕然,唐氏喂药这事她倒是不知,看着陈妈妈此时的脸色,也闪现出错愕之色,看来唐氏喂药一事她多半了也瞒住了她和陈妈妈。
“你这疯婆子。”慕容德终于隐忍不住了,他丧失理智般地朝唐氏冲过去。
如此的慕容德,不止慕容诗他们,连肖氏也是第一次见到。
“正儿宇儿快按住你爹。”虽然不知慕容德要对唐氏做什么,但对上唐氏挑衅的笑容,肖氏知道唐氏一定是故意激恼他的。
慕容正和慕容宇闻言,立刻将慕容德给拉开,“放开我,你们的祖母就是被这个贱人给杀害的,今天我要让她偿命。”
“阿德,你冷静些。”见慕容德这般疯狂,嘴里还嚷着要唐氏偿命,若是不拦住他慕容德很可能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肖氏连忙上前劝慰。
“爹,她这是故意激恼你的,你千万别上当。”慕容诗也一同上前,同肖氏一起劝着慕容德。
“爹,你现在冲上去若是一时错手将人给打死,不可是赔了自己的命?她值得吗?”见慕容德有所动容,慕容诗连忙再开口,“祖母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因为这个贱妇而折损进去。再者我们有证据,唐氏这一次定然不会逃掉的,我们将这两个奸夫**交给官府,我相信官府一定会秉公办理,他们的下场一定不会好的。”
听了慕容诗的话,慕容德渐渐冷静下来了,他的眸子也变得愈加清明起来。
慕容德清醒过来了,他叹了口气,让自己快速恢复冷静。
是啊,如慕容诗所说为了这样的贱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