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悉的屋门,杨楚若四下观望一番,见没人看到她,这才小心翼翼的推开屋门,然而,推开屋门后,杨楚若有一瞬间的怔愣。

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屋子里,除了依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乔书棋与跪在地上的宫玉秀外,还有于姑姑,朱尚仪,以及数十位秀女们,密密麻麻,挤了一屋。或脸色铁青,或面容冰冷,或幸灾乐祸……

虽然不知道她们为什么都挤在这间屋子里,但她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

“苏姐姐,我知道你是担心乔姐姐,所以不放心,才会又跑去找太医,不过你放心好了,太医已经给乔姐姐看过了,她没什么大碍的。”宫玉秀跪在地上,冲着杨楚若挤眉弄眼,杨楚若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双手搭在腰间,弯腰恭敬的行了一个礼仪,“苏沁见过于姑姑,朱姑姑,以及各位姑姑,姐姐们。”

“苏沁?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周玉香脸色僵硬,不可置信的看着杨楚若,失声说道,半晌,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中途生生止住。

思绪千回百转中,杨楚若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只怕昨晚见到那个白衣男子,就是周玉香还有她身边几个谄媚的秀女安排的吧?她们想将她挤出去,难怪……难怪于姑姑等人会在这里待她。

心里虽然明白,杨楚若却并不显示在脸上,而是温润有礼的款款答道,“苏沁只是心忧乔妹妹的伤势,刚一醒转过来,寻不到玉秀妹妹以及众位姐姐们,才会荒无目地地寻找太医,好在没有离开储秀宫,苏沁知错,不过,周姐姐但请放心,宫里的人都和善,不会对苏沁怎么样的。”

杨楚若三言两语,便道出一切真相,也点明,昏迷前的事,她并不知道,只知道,醒来后,宫玉秀等人都不在,只是担忧乔书棋才会出去,且并没有走出储秀宫。

本来几位尚宫大人,想借此刁难杨楚若,听到她的话,却也无从刁难,所谓不知者无罪。虽然她们罚了她禁闭,可她本人已昏迷,并不知情,若是强行处罚,只怕落人于口实。

“你乱讲,你明明是去……是去……”周玉香欲言又止,脸色不善,偏偏说不出话来。

杨楚若不紧不慢的接道,“哦……周姐姐知道苏沁去了哪儿?莫不是周姐姐一直跟着苏沁?”

“谁跟着你了,你是什么东西,值得我去跟踪你,还有,不要叫我周姐姐,凭你的身份还不配。”

“既然周秀没有跟着苏沁,又怎么知道苏沁不是去找大夫?”杨楚若声音清清淡淡的,看似很普通的一句话,却让周玉香等几个都面色大变。这个女人好重的心机,她是想逼着周玉香说出真相吗?

若是周玉香说出真相,只怕,非旦不能除去苏沁,连自己都自身难保吧。

周玉香闻言,果然脸色大变,只不过,这一次虽然她气极,却选择闭嘴不言,言多必失。

周玉香以及在掣位秀女的表情,自然瞒不过在场资深的姑姑们。虽然她们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但只怕苏沁离开屋子,到天亮才回,就是周玉香搞的鬼吧,后宫女人争风吃醋,什么事情干不出来,这种事儿,宫里哪天不是如火如荼的发生着。

“行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苏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后宫闲事,不是你该管的,也不是你能管得起的,若再有下次,直接淘汰,现在,罚你抄写女戒二十遍,天黑前交上来。”于姑姑冷冷道。

“是,苏沁领命,谢于姑姑。”苏沁弯腰,又是恭敬的福了一礼。

“于姑姑,她被罚禁闭,还偷偷跑出去,你怎么能罚得那么轻呢。”周玉香第一个不服。

“怎么?你敢置疑我的决定?”于姑姑瞬间沉了脸。

“尚宫大人,周小主不是那个意思,她啊,就是心直口快,不会表达,她的意思是,储秀宫是个有赏有罚的地方,若是罚得轻了,怕以后其她小主们,也会再犯,这才情急开口的。”掌衣姑姑赔笑的替周玉香说话。

然而,朱尚仪却反驳,“在储秀宫,或者在诺大的后宫,礼仪第一,尊卑有分,她身为小主,岂能如此放肆,今日站在她面前的,是尚宫大人还有我们,或是后宫娘娘,又或者是皇上呢,这一番话出来,岂不要掉脑袋?她一个掉脑袋就算了,若是连累到与她亲近的所有人呢?”

“朱尚仪,此话可就严重了,周二秀才刚刚进宫,一切都没开始培训,就算说错话,也是情有可原,可若是经过朱尚仪教导后,在后宫娘娘又或者皇上面前说错了话,那就是朱尚仪你的无能了,有道是,徒不教,师之过,掌管礼仪的,可是朱尚信你。”

“你……”朱尚仪温怒,正欲说话,于姑姑冷冷制止,“行了,你们两个一个身为尚仪,一个身为尚衣,便该以身作则,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全部出去,开始训练。宫玉秀,与苏沁一起,罚抄二十遍女戒。”

“啊……二十遍?你还不如杀了我。”宫玉秀登时不干了。让她写字,比让她端着水盆叩在头顶还痛苦,从小到大,她就讨厌读书。

“我没有这个权力杀你,但我有权力,把你在储秀宫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你父王。”于姑姑一声令下,所有的姑姑们,秀女们齐刷刷离开,场面惊人。

宫玉秀颓然的坐在地上,一恼怒,脚步一踹,狠狠将椅子踹飞,砰的一声,发生巨大的声响,咬牙切齿的咒怨,“该死的老女人,我诅咒她一辈子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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