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得还挺严重的,总裁,苏建筑师好歹也是我们国家的著名建筑师,在我们公司屈尊做一个普通的设计师也就得了,如今又摔下来了,总裁您是不是要去看一下?”蔡明朗说道。
高韶青的气还没有消,现在蔡明朗又开始命令他了么?他如何不知道苏景行是著名的建筑师,在青宁也的确是屈尊,不过,高韶青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所以,他没有什么好委屈的。
不过,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看看的,毕竟是他的下属。
苏景行还是住在人民医院。
本来高韶青今天的心情就很差的,所以走进苏景行的病房的时候,面无表情。
显然,高韶青亲自去看苏景行,苏景行很诧异,他的头忍不住朝着高韶青身后张望了一下。
“她没来!”高韶青忍不住说道,皱了皱眉头。
苏景行呵呵笑了两声,“我差点忘了,高总你是我的顶头上司!今天竟然亲自来看我,这家医院真是蓬荜生辉啊!”
高韶青看着苏景行的左腿,显然医生已经给他打过石膏了,吊在床上,想必应该很难受,也难得他还有这种心情和高韶青说笑。
大概同作为男人,高韶青并不觉得摔断了腿是一件多么疼的事情,上学的时候,他就听到灿阳说苏景行打球摔断了腿,所以,躺在医院打石膏对苏景行来说,并不是一件新鲜事儿!
“哦,对了,我家里的门高总给我换了新锁了,我当时只记得交代高总把门踹开,忘了说换锁的事情了!”苏景行说道。
高韶青没说什么,他还不至于傻成苏景行那样,给他踹开了门,等着贼再去盗。
“上次刑警通知我,说日记本找回来了,送给高总了,能不能麻烦高总还给我?”肃静说道。
“理由!”
高韶青始终站在苏景行的床边,低头看着他。
以前他确实不大了解苏景行的,现在仍然不了解,就像此刻,他不了解为什么明明那是许灿阳的东西,他说得如此天经地义一样!
“因为这件东西我保管了十年了,就算是无主物,并没有人来认领,也应该是我的了!所以,能不能麻烦高总-----”苏景行的脸上始终挂着很谦卑的笑,不过,这种笑容却用一种叫做“骄傲”的气质当后盾,所以,高韶青一下子便看出来他不是那么谦卑的。
“不行,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医疗费回到单位报销!如果没事,我先走了!”接着高韶青就离开了医院。
同一时间,许灿阳在电视台也迎接了一个不速之客,苏景行的母亲——凌薇。
许灿阳很诧异,不过因为对凌薇的印象相当相当不错的,所以,虽然惊讶,但是还表现得很礼貌,而且凌薇应该是从美国回来的吧,所以,许灿阳也很热情。
凌薇站在许灿阳的工作间,对着许灿阳说道,“灿阳有时间么?”
许灿阳发现,才几个月的时间,凌薇已经瘦成这样了,好像心里有什么发愁的事情,她的心里吓了一跳。
许灿阳很担心,慌忙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不忙!”
“那和我去景行的咖啡厅吧!”凌薇说道。
“好!”许灿阳本能地觉得,凌薇来找她,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的,如若不然,不会直接找到她的工作间来。
现在咖啡厅里人不多,两个人找了一个安静的位置!
凌薇顿了顿开口,微笑着开口,“灿阳知道景行为什么开这家咖啡厅吗?”
这个问题让许灿阳有些不好意思,世上的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她的心里已经有了高韶青了,不可能让她腾出位置再给别人的,便说道,“我知道!”
苏景行把咖啡厅开到许灿阳电视台的对面,大概是想离许灿阳近一点吧,每天看着她上下班!
就像她当初考托福的一样,心里没有抱希望,能够等到要等的人。
不同的是,她很幸运,等到了;可是苏景行不够幸运,大概这一辈子都等不到了。
“景行其实----其实是一个很内向的人,大概从小离开我和他爸爸的缘故吧,总是用外表的开朗来掩盖内心的真实所想,不过,有两件事情,在他的心里,却是重中之重的,有一件事情,他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所以,他成功地成为了一个设计师,另外有一件事情,却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结果的,这件事情便是——灿阳你!”凌薇看着许灿阳。
许灿阳始终在低头喝着奶昔,不说一句话。
这不是苏景行不努力的原因,也不是她的错。
“刚开始,我和他爸爸都以为你怀上的孩子是他的,和他说了以后,他两眼木然地看着前方,发呆了十几分钟!那种痛楚,那种伤心,我和他爸爸都看到了,所以,景行这些年来,对灿阳的心意,可能你体会的不是那么真切,可是,我却知道!”
许灿阳不知道凌薇为什么说这些话,难道要拆散她和韶青?
“我知道我来找灿阳不好,毕竟你已经怀孕了,可是我也是一个母亲,我也很爱自己的儿子,所以,能不能看在景行患了脑癌的面子上,去看看他!”凌薇眼中的泪再也止不住,哗哗地掉了下来。
许灿阳喝奶昔的动作定住,瞪大了双眼,问道,“你说什么?”
“上次景行从韵致小区摔下来的时候就查出来了,不过是在我和他爸爸找了灿阳以后才知道的,这个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