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新家园,被起名为安乡,由安置到这里的退养老兵,按照俊杰和丛书序列的高地,各自提名和建议,最后投票选出的,这种村镇级别的自命名,只要上报到军司和营田大使处,就可以变成正式的官方名称。
而城以上的重新命名。很大一部分则是就简原则,直接用原本地名的汉声通译,当然一些交通要冲和重点城市,则被赋予多的政治和军事上的象征意义。
比如巴格达被命名为西平州,苏萨改名为扶南州。克尔曼沙赫被起名为新散关。埃克巴坦那(哈马丹)被起名为抚远州,贡德沙普尔被命名为新武关,夷刺被起名为新胜关,尼谱谢尔则成了崤山郡。
东西扎格罗斯山脉也成了西天山。新贺兰山。
此外,一些聚居点附近的地理山川,桥津关渡之类的故有名称,也可以按照东土的风格进行再命名,只要你有足够的功勋。或是相应的身份。
最常见的,就是很多人睹物思情,因此直接把家乡附近熟悉的地理名称照搬过来,然后最多加上一个别字,以示标注。
长此以往,就再也没有阿布比哈尔这个地方,只剩下x家村,x姓集、x坑、x家山,之类的。充满各色外来移民风格的新地名。
这也是同时安置和发生在两河地区,数百上千个外来移民据点的日常状态和生活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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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西的进军还在继续,卡米什利、努赛宾、乌发尔、克孜勒泰、阿克奇阿卡勒、杰伊兰、哈塞克,艾因。。。。
一座又一座古老或是年轻的城邑和市镇,随着涌出来相迎的孱动人头和高举在银盘里的马鞭和毛毡。卑微匍匐在征服者的脚下,
一路上不停来觐见的景教教士,沃教祭祀,希伯来拉比、什叶派的毛拉。流水灯一样的出现在沿途的序列中,因为拜占庭人临走前所刻意留下的烂摊子。这些地方的教区或是寺院,都出现了大量的暂时性的真空,许多城市的清真寺里,甚至找不到能够引领每日祷礼五功的人。
而且拜占庭人做的显然比我们想象的更彻底,连属于社会边缘的拜火教、希伯来人团体,也遭受了池鱼之灾,当地稍有些名气的富户或是商人也不能幸免于难,不是被勒索或是强制搜刮一空,就是被裹挟着带回到西部的领地内去。
这多少也造成了这些城市社会上层的大量空白,失去了来自熟悉上层的最后一点基本维持作用,很是在那些,原本就冲突不断的宗教和族群之间,愈演愈烈的社会矛盾上,又火上浇油推波助澜了一把。
因此这段时间,无序扩张的抢劫和暴力,已经超出了原本宗教和族群色彩的界限,变成城市间混乱和痛苦的最大根源,光是在在拜占庭人撤走和唐人接管的这段时间差中,就有成千上万的死去,还有数以万计的家庭遭受各种痛苦和创伤。
因此先行的藩属兵团,已经用刀枪的残酷语言,狠狠教育了一番陷入各种宗教和族群纠纷的当地人,让他们明白什么叫面对征服这的恭顺和附从,谁才是决定这些土地极其生活人群未来的主宰者。
起码这些军纪不怎么好的藩属部队,在对遭遇敌意的地方,经过组织性抢劫和杀戮的惩戒之后,多少还是会找出合适的人来,重组当地的基本秩序。
所以就算有些人,想要乘虚介入这些地区,也必须获得新政权的认可,不然什么时候莫名其妙的暴尸街头,或者全家消失在无名暴徒的袭击中,并不是什么新闻。
作为这些外围和缓冲地区的处置预案之一,
以底格里斯河上游西岸为基线,一些重点城市和事先规化好的区域,将进行领主权的公开拍卖,当然这次不再局限于那些希伯来人,而是面向所有追随在大唐岭西行台旗帜下的邦国部族,势力和群体。
当然目的是借这个契机,吸收和利用,因为战争而郁积在他们手中的财富,以及一种变相的酬赏。
因此这次可以说是大开方便之门,以一千第纳尔金币或是同等价值的其他货币为最基本的准入门槛,无论是团体还是个人名义,只要他们能够拿出足够的保证金,或是同等价值的抵押品,就可以加入到竞拍的行列中去。
不同的城市和地区,按照历史上的人口和产出,附属资源,所需要的担保金也是不同的,无论是群体和个人,同时所拥有的规模和上限。也是有所限制的。这样就避免了某些群体依靠财力上的优势,压倒性的排他竞争。
当然所有土地名义上的所有权,都是属于大唐岭西行台的,中标者在承认岭西行台的宗主权的前提下,将获得相应城市或者区域内。可以子孙沿袭高度自治的管理权。以及治下人口使用和收益的各种权利。
这也是一个香饵,回收财富和资源的同时,也削弱那些因为战争收益,而壮大起来的附庸民族或是邦国的实力。让他们将资源和精力分散到这些支离破碎的领地中去,确保他们在作为人口比例较少的统治民族——唐人面前,难以形成抱团性的优势,自然没有足够的力量,产生不必要的念头和想法。
但出乎计划外的是。不但是国中诸如回纥人、青海部之类藩属群体,来自河中的粟特兵团或是新成立的萨珊郡国,甚至是来自呼罗珊地区的辅助部队或是伊朗高原的新附军,等原本同属穆斯林或是非穆斯林,都表现出足够的兴趣。
连来自北方的可萨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