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而裴冕、杜鸿渐等,复联名上笺,请太子遵上命,即皇帝位,缘玄宗在三川口时传位之言,裴冕等欲佐立功,因有此请。太子推脱不许。冕等一再上笺,尚不见允,乃同谒太子道:“将士皆关中人,岂不日夜思归?今不惮崎岖,从殿下远涉沙塞,无非攀龙附凤,图建微功。若殿下只知守经,不知达权,将来人心失望,不可复合,前途反觉日危了。乞殿下勉徇众请,毋拘汹!”。方受。
乃于八月初登基成制,就平凉行在,即位称尊。群臣舞蹈楼前,齐呼万岁,是谓肃宗皇帝。遥尊玄宗为上皇天帝,大赦天下,即改本年为至德元年。命裴冕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杜鸿渐崔漪,并知中书舍人事,改关内采访使为节度使,徙治安化,令前蒲关防御使吕崇贲充任,陇右节度使郭英乂,调任天水太守,兼防御使等等。朝局草创,诸事简率,廷臣不满三十人。
却较史实晚了十数日,那郭子仪、李光弼等,尤战河北,道路断绝,得讯却要晚了许多。虽然发了诏,但尚未有所回应。
又当廷命中书侍郎裴冕为使,赴剑南行在请命问安。一袭风尘仆仆,又要避开贼军可能的探子。费了些时日,昨日夜半方到,朝来拜见,
那裴冕陈表言毕,却见老皇帝拍案欣然喜道:“如此甚好”对左右语“我儿应天顺人,我复何忧?”
又对裴冕言“诸君辅佐,自当有功无过,怎称僭越”却是感恩戴受。泣而跪受。
连带一片拜倒称颂。我身列其中,口中颂词,却偷偷在老皇帝脸看不出有其他的东西来。
当下令召告群臣,改制敕为诰,所有臣僚章奏,俱称太上皇。一切军国重事,先仁帝进止,然后上闻。俟克复两京,当不预政。
又随命中书令韦见素、直学士同平章房琯、中书侍郎同平章崔涣三人,为禅位奉诏使。同兵马五千,押宝册、符玺、卤薄北上宣喻。
上命一出,却是鸡飞狗跳的,不亚于一场政治大地震,在那些臣下们中激起渲然大波。
经过这些日子的熏陶,我也知道一些东西,伴随形势的发展,如今这些近臣逐渐成三分之势:
其中以崔涣、崔圆、李禹等为代表的剑南地方派,虽然职位普遍偏低,却胜在地方根基深厚,军中实力最强。其中崔涣、崔圆、李禹又各有自己的人脉和影响。
而以中书令韦见素为核心的追随圣驾一干的老臣故旧派,虽然数量较少,却个个都是皇帝多年的忠坚老臣,身居要职,是以独成一系,无论职位还是资历最为深厚,在皇帝身边的影响力也最大。
剩下就是隐然以那位房棺为代表人物的,各地陆续投奔而来,松散而广泛的新进派,对功名建业的追求和抱负,使他们虽然分散,根基最浅,却是最有潜力的存在。
如今以韦见素为正,房、崔为辅,这三位无论从礼制制还是人选上来说,实在无可挑剔,也是对新朝足够的隆重和重视。
只是这三位代表性的领头人物一去,这些尚未完全成型派阀,虽还有可以相互制衡力量,但其凝聚力大打折扣,影响力也就有限了。
好容易才妥协权衡形成的政治格局,只怕又临一番大动荡和变化调整,短时再难成新的气候,这大概也在老皇帝的期望和预料中吧。
我心怀恶意趣味和揣度,冷眼瞧着那些人的反应和表态。如是想。
哎辛苦啊,猫上班一直和文字做斗争,和老板的脸色作战,下班可怜的几个小时还要抽空构思,还要上网,还要看书,还要陪人逛街看电影什么的,那些朋友都来往的媳了,颇有些人生颓废的感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