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同样多的,还有战败而被集体贩卖为奴的外族人,他们也是道路上最常见的商品,从北方的斯拉夫人、佐伊人,到南方的印度人,魇哒人,从西方的阿拉比亚人、波斯人到东方的乌古斯人,他们被广泛的使用在各种塞里斯人建立的农庄和聚居区内。
从这一点说,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塞里斯人和罗马人还是拥有不少共同点的。
边疆军区的长官热情的招待了我们,并盛赞了与罗马的传统友谊和共同利益,虽然地处边陲,但是他们提供的女人和食物,都是让人无可挑剔的。
被被盛情难却的留下来好几天,在这期间向我们展示他引以为豪而令人难忘的军队序列,他管辖的这片区域,已经远远超过了帝国的阿非利加和地中海和爱琴海中的岛上及沿岸领地加起来的范围,或许也只有皇帝的家乡,大安纳托利亚军区或是小亚细亚诸行省才能与之相比。
然后我们得到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塞里斯的西北军团刚刚取得了一个重大的胜利,从阿拔斯王朝手中夺取小半个波斯故土,咄咄逼人的异教徒势力,将会被从东方的土地上重新赶出去。
坏消息的是可萨人正在爆发内战,动荡不安的草原不再成为合适的归国路线,预定的北方路线不得不有所改变。
我们被安排南下沿着他们征服和归顺的地区,穿过已经大部分降服的俾路支省区和莫克兰山脉,到达他们在印度西北部沿海建立的大型殖民地和三个保护国,从那里乘船越过波斯海和红海,前往埃及。
清凉而咸腥的海风习习中,拜占庭使团团长小马略。斯塔图奥,放下手中的芦苇笔,看了眼写满日记的册页,全是用塞里斯纸装订而成的,质地绵韧光洁而耐久,不愧是众多海外贸易中最畅销的大宗产品之一。
那位塞里斯人禁卫军总帅,不但熟悉《战术学》和《战略论》等一系列拜占庭内部严格传承的军事典籍,对帝国的军队构成和兵种序列,甚至是帝国的终极兵种,布罗艾诺福音骑兵,和秘密武器希腊火,也有相当深刻的了解。
如果不是坚信皇帝的近卫重骑兵和军官序列中,绝对没有类似的人种,他几乎要以为这位其实是在帝国高层服役过的,这不知道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特别当这个遥远而庞大的东方帝国,都对罗马了如指掌,而罗马人还执着的沉溺在追逐过去的光辉中,对东方的强援却是一无所知的仍旧充满神秘。想到这里他就满心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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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缮的罗马内城,看起来依旧是一片安宁祥和的宗教之城,但是罗马的外城,那些古代建筑遗迹间,却遍地是正在营造的工地和市场,那些残破而精美的雕塑建材,被仔细的拆除和清理然后装船卖掉,无论是拜占庭人,还是法兰克人,都不乏大批这种古代遗物的追崇者。
而在原地上重建起新的建筑来,通过连结港口的古代大道,繁忙新兴的城区正在崛起中。
那些塞里斯人,正在用他们特有的方式重建这座城市,虽然作为教廷的罗马内城,已经没有古代帝政时期的辉煌,常驻人口不过五万,但是架不住那些教职人员都是颇有身家和地产的上等人,大小各处教堂里也不乏各地信徒供奉的财物和,再加上每年成千上万的朝圣和礼拜者,这个消费能力积累起来就一个相当可观的潜在市场了。
而此时的欧洲,正处帝国破灭后的漫长黑暗中,无论是是物资生活还是精神世界,都贫乏单调的可怜,因此就算他们手中坐拥大笔的财货和地产,却基本都是自足自用,基本没有多少花出去的机会。
但是那些塞里斯人的到来,似乎大大改变了一切,他们不仅带来了名目繁多特色物产和新奇事物,更善于享受花样百出的生活方式,在他们的管理下钱币和货物很快在这个宗教城市的各种新兴市场上迅速流通起来。
虽然他们收刮的很厉害,但是他们善于经营和理财的本领,也是同样的高超,以至于在外来的影响下,很快有许多教堂和神职人员开始和他们进行,以改善自己单调无趣的宗教生活。
虽然上职和圣座们的信仰依旧虔诚,但不妨碍他们衣袍的面料变得更加珍贵华丽,里子和内衬更加的轻柔舒适,袖口和领边的花饰更加的繁复精美,菜肴和饮料更加的丰盛精制。
而来自各地的朝圣者,无疑也是生活风尚和新奇事物的最好传播者。通过庞大的地下黑市,各种名目伪造的圣物和宗教制品,大批量的从这里流往欧洲各地。
还有塞里斯人的神奇医术和秘药,虽然朝圣者中不乏虔诚的信徒,但是富有和尊贵人家,更愿意在信仰之外,兼顾一下自己的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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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荡的海潮奔涌之间,
君士坦丁五世皇帝,带着自己的全副依仗和卫队,也踏上了普布鲁斯海峡的对岸,湿润的沙滩还满是潮水留下的痕迹,随即被人声马鸣的鼎沸所填满。
虽然距离君士坦丁只是一海之隔,却代表了两个大陆的分野。踩在皇帝脚下的,已经是小亚细亚的土地了,上一次站在这,还是二十七年前的事情了,
在此之前,他已经秘密处死了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