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平原战的梵衍那兵和勃律兵,已经不支溃散,在骑兵的掩护和支应下,退入车阵中,突骑师和回纥拓揭军,也重整了好几次,只剩下比较耐战的拔那汗兵,还在与安西骑营轮流交替掩护,支持车阵的侧翼。
“该死山谷豁口的梵衍那兵又被打散了传我令:让工兵队填补兵上去,”
“不管是拔那汗人还是突骑师人,没马的全部拿起木枪,在身后列阵。。”
“一定要全力守住那个豁口处的高地。”
亲临前线的胡狼将焦急地在凌乱的战局前指挥着。
一阵碎石想雨点一样暴打过来,将缺少防护的游牧士兵,打得头破血流,哀呼不止。
“叶团副,军令你们的队反攻上那个山头并抵住敌人接下来的攻击”
在震耳欲聋的敲击和拍打声中,中军的传令兵,冲着排在后方的叶永星大喊道,
随着混战不已的车阵豁口,再次被浓烟火焰和哀嚎声所笼罩,这位新任的蕃军团副,举起了令旗率领整队士兵列队越过了,逼近了那座无名的小丘。
“对方有弓箭手和轻步兵据守在那儿,举好你们的木盾护住身体,紧挨在一起冲上去”
叶永星大喊着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他头戴的飘着雉羽的兜盔成为了显眼的目标——数支箭矢飞了过来插入了他脚下的泥土中,可惜这些吐火罗猎人的准头太差。而且团副兼队正身先士卒的勇猛鼓舞了全队的士兵,特别是当年和他一起戍边的健儿和流囚们,此刻他们成为了全团的中坚力量,
他这一团其实是由一队唐人戍军,再加上若干队不满员的突骑师、拔那汗义从扩充成的混编团。三十五名武骑和六十五名府兵,才是他真正的班底。
“紧跟着团副控制好自己的步伐。”
队列中的老兵高喊着,大伙儿在逼近山头上敌军后,中队的一排拔那汗人大呼着冲出,扔出了数波标枪驱散了敌人的弓箭手。
“弃牌拔剑,冲阵”山坡的两股人马呐喊者猛烈冲撞在一起,锻炼出一副好臂力的叶永星抄出还在突骑师之战中获赠的长柯斧,狠狠劈开了两个敌人小头目的盾牌和铠甲,当先撞进对方弓箭手中,如砍菜瓜的劈杀起来
“想想自己的战获杀败这些土蕃,他们家产妻女都是我们的”
盔甲上沾满鲜血的百夫长目光如炬地对着蕃兵们吼道
“还记得我们去年是怎么获得跑商开荒的本钱么的嘛”
许多心领神会的士兵受到刺激般的嗷嗷嚎叫着,一时间斧影和刀光乱飞,对方小部队败势已显,在一批吐火罗人人抱头滚下山坡后,叶永星将本团的小旗狠狠往坡上的土地上一插,低声默念到:“老天保佑,还有阿菪玛,尼娅一大帮女人孩子要养的,才不会在这个该死的地方。”
站在高坡上,豁口那边的乱哄哄挤在一起的吐火罗人人大部队尽收眼底,大约三四千人的样子,几乎没有骑兵。而且让巴西尔惊喜的是——他看见了数名显眼的骑马武士,其中一名举着方形的图腾兽皮旗——明显是敌人的酋首。
“步弓手,集中起来。。”
叶永星当机立断到
“统计伤亡数量。。”
“拓揭营第二队阿博地,奉命前来此协防阵地”
他从身旁听到了这样的呼喊——一名骑在马上的红发胡人校尉,带着数百士兵急速飞奔而来。当胡狼将的命令下达的时候,这位黠戛斯血统的军官就自告奋勇担任了危险地横穿支援任务。
这是吐火罗人也注意到了小丘上的变化,箭矢和石子不断飞来,阿博地手下不少士兵惨叫着被击倒在地,但是他仍然毫不犹豫地命令队伍全速前进爬上了叶永星驻防的山坡。
“老阿,我们的任务是……”
“叶团副你也看见了下面不远处那是敌人的头目所在地”刚冲上山坡的黠戛斯人望见了敌人人群里的那面旗帜,喘着粗气兴奋地叫喊着。
“我也看见了,但是胡狼将的命令是坚守住这儿。”
阿博地根本无心听取同袍的主张,他一面举起队旗怒吼道
“一往无前,不死不休。。”
随后他的部众士兵齐齐拔出了佩刀,一起冲下了山坡,整个山坡回荡着阿博地的战斗号叫。数百名士兵一下子以无比的勇气撞进吐火罗人的对阵中,掀起一阵猛烈的腥风血雨,坚定而顽强的逼近那面兽皮战旗。
“见鬼,。。”
叶永星咒骂一声,就见吐火罗一阵箭雨无差别的覆盖了血战中的唐人和吐火罗人,包括阿博地在内的一大片身影痛苦的倒了下去,虽然很快就重新站起来,阿博地身上多了几只卡住的箭只,帽盔也不见了,身边的士兵更是缩水了一大圈。
“吹号,举旗,我们上。。”
当机立断做出决定,叶永星举剑鼓舞道。
“看敌人的头目看见我们的冲锋了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要逃跑了”
仿佛被他言中了一般,薄弱的边缘一下被突破,眼见又一大队唐人如狼似虎的猛扑过来,那名吐火罗人的首领,也猝不及防只能扔下自己的战旗,下马混在大部队中乘机逃脱。
混战在人群中的阿博地用剑刺翻一名敌人骑手并砍下了首级,然后抓起那名首领扔下的旗帜跃上马背,“吐火罗的崽子们,你们的主将首级在此”他用剑挑着那颗脑袋在敌人中间狂奔着。
虽然无法理解这个人的语言,但是自己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