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却因为婚假避开了这场是非,也算是意外之得,要知道脾气刚烈的枢密副使来滇,在丹凤门下,对出演无状的御史饱以老拳,已经成为洛阳时要对上的笑闻。
现在枢密院里,除了我代表的中军龙武系外,还有兵部尚书梁宰和枢密副使马廪所代表的河西系,郭子仪门下的朔方系、李光弼背后的河东系,乃至因为河北四柱臣之一来滇入为枢密副使,而崛起的河北系。
自从河北逐渐略定后,皇帝小白一方面致力于削减中原各路庞大的驻军,一方面又是优抚手段,把那些资深宿将从前方领兵的位置上挪下来,加上知枢密事、知枢密副使的头衔,全部塞进这个新设的最高军事部门,参赞訾议。
乃至变成一种惯例,但凡将帅退休前,都要挂上个枢密院的职事,才算圆满。
我现在身领总章参事府以谘军国,内枢密使职分内的畿内、关内兵马,还兼领西南路戎务。看起来实权极大,位列四位枢密副使之前,却由比前两位号称总署天下军国的左右枢密使,有更大的余地和实务。
毕竟总署天下兵马事这种东西,正因为明面上管辖权利太大,能做的事情反而不多了,寻常时期也是不得轻易动之,动辄就是大规模国战的格局。几位能够总领数道征伐的枢密副使,已经足够与宰相并立权重一时了。
前两年又除西南路兼领,改由亲密战友韦韬以枢密知事继续分管。而且在朝廷分道之后,内枢密的职分只剩下关内和两畿、直辖十六府。作为内枢密直管近畿厅,还有一个形同储君的雍王在见习军务,逐渐熟悉事务后分署部分权利势在必行。
一旦雍王将来登基,按照避讳的惯例,这个内枢密的职位就不再任人,而象当年的尚书令一般空悬起来,实际职权则有皇帝委任的一位到数位知枢密使行驶。或许我就是唯一一任也是最后一任内枢密使。
所以我,还是把事情交给别人去出头的好。
洛阳城中,皇帝小白再次从批阅好的折子对立抬起头来,自从建立通政司和扩大进奏的范围以后,作为皇帝需要处理处理公务的数量也变的大了许多,虽然经过省台和政事堂的进一步,哪怕有诸多学士、承制的辅佐。
喝了口鱼朝恩递上的参茶,点了点有,又戴起水晶磨片的镜框,长期大量批奏,让他眼力损耗的厉害。
天下连续三年没有大灾荒了,只有一些河汛的例行泛滥,按照传统连年的风调雨顺,可以引申为天子的圣德和宰臣们的清明,朝中已经有声音建议改元以纪念之。
泰兴朝大部分颁布的政令也在施行当中,虽然有所波折和冲突,但是总算是在缓慢而逐渐的推进着,更多的钱粮被收上来,又大把大把的花出去,流转的数额已经赶上开元的初年,自开元后连年崩坏的朝廷人望和权威也被重新树立和巩固起来,
虽然每年积累的赤字还是很高,但是没有大规模对外用兵的由头,也不用再维持庞大的边备,财政状况的好转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朝臣也普遍的年轻化,虽然不失浮躁与激进,但是同样也更有活力与进去心,乾元朝那些愁云惨淡,或是暮气沉沉的朝堂氛围,除了少量不如意和麻烦外,简直就是理想的中兴之世气象。
“最近市面上有什么关于科举的逸闻么。。”
皇帝小白发问道,这也是他政务亢余的一大消遣。
宫中名下的五坊小儿经过重新梳理后,现在改行专门收集市井见闻这种东西,按照重要程度分类,无关紧要的提供给诸多官办的文抄,作为进益。
听了这句话,鱼朝恩赶忙奉上一本书
“这是什么。。”
皇帝小白看见这本书,跳了跳眉头。
“官场现形记?”
“梁瀛洲门下流散出来的。。”
鱼朝恩苦笑着脸道
“据说梁瀛洲发给门下应考的必读之物。。”
皇帝小白不由皱起眉头,第一反应那位妹夫又开始折腾了,不过要是那两口子闲下来不折腾,那还能叫鬼更愁么。
巴格达城中,躺在波斯毯软塌中的首席大臣首席大臣伯克麦尔。哈立德,这位哈里发的心腹臂膀和智囊,阿拉比亚世界最有名望的人,正在面无表情的挺起来自家族总管的回报。
连续失去两个嫡亲儿子的消息,让这位老人看起来有些心力憔悴。低着头的总管不敢看他的脸色,只是继续说道
“商船纷纷离开马士巴拉以南的港口。。各地抽到的税额在减少”
“我们家住的生意,在沿海的港口失去至少四成到六成的贸易额。。”
“王朝的海军失利传开口后,将会有更多的商人,避开我们的港口。。。”
“大规模海盗活动的痕迹已经出现在波斯湾内。。。”
“为确保现有的贸易线不至于萎缩,我们需要投入更多的战船和士兵来维持。。”
“那些海盗船在体积上拥有优势,风帆也比我们的帆桨战船还快,只有在近岸作战才有相对的优势,但是我们的战船无法追出海岸太远。。”
哈立德深深叹了口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和了解,足够王朝的密探察觉这些来自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