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青春校园>幻之盛唐>第五百九十章 内外
都不会容许他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享用这个尊贵的姓氏和余泽,于是不甘军旅生涯就这么结束的他,不得不转投了武学的水师学堂,因为这里并计较投考学员的出身来历,以一个一辈子没见过大海的旱鸭子北人,最终变成一个踏浪追逐的海兵队正。

结果在东海实习的时候,被紧急召入南海都督府的远征团,稀里糊涂的来到了这只远航的船团中,在船上一呆就是数个月。

在这片广阔无垠的大昆仑洋中,一年只能顺应季风往还两次,错过了就没办法,所以哪怕南海府已经拥有万料的巨舶,但是缓慢的速度很难跟得上超长程的季节信风,只适合做一些稳定的贸易航线,最终还是采用了载重、速度、续航能力,都比较折中五千料改装大舰作为远行的主力。

每年两次组成大船队,对数千里外的天赐岛进行补给和人员输送,毕竟虽然在岛上的开荒垦拓已经卓有成效,但是大量的生活物资和生产工具,还是一时半会没法自产自足的。

他的部下都集中在光线微弱的下层船仓中,这段漫长的旅途让他们疲惫不亢,大多数时候只能或坐或躺在地上以节省体力,他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接触过陆地,上一次迎着暴雨跑出来淋洗,还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疲惫加上枯燥,让很多人变得形容枯削,衣物发霉,或是皮肤溃烂起来。

只有他们的武器和铠甲,还被精心的保存完好,细长轻便的浪刀,藤甲藤盔的穿戴,他们就是南海都督府名下众多义从之一的骠子兵,他们原本是南诏通过战争俘虏的骠国奴,大唐攻灭南诏时,这些骠奴也出了力气,因此在战后南诏境内的数万骠国奴都得以脱离奴籍,其中大部分不愿归国,而留在当地组成一个叫骠子蛮的新族群。

少量不愿富有战斗经验的青壮,以义从的身份追随唐军继续在银生、通海节度使境内,与南诏残余势力作战,然后随着这些地方的平复,又辗转到黔中道,清剿红水河(澜沧江)那些抗拒大唐统治生蛮部落,最后沿着红水河(澜沧江)南下,辗转抵达安南大都护府境内,继续以义从的身份作为驻军的探哨和前锋,攻打抓捕那未开化的土蛮聚落,最终加入南海都督府的序列,成为受雇登岛抓捕土人的众多武装力量之一。

虽然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有来自望部、黑齿等臣服大唐的别族被补充进来,但是基本装备和作战方式还是一直没有太大的变化,因此还是被统称为骠子兵。

后来有人发现,这些骠子兵一旦适应了海况,熟悉了基本水性后,就是很好的随船海兵队,他们藤甲几乎不吸水,也比轻便的多,在四面都是海水的情况下,被人火烧的威胁也不是特别大。

因此特地从南平府召集骠子兵组成的海兵队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成立了。除了这些海兵,更不堪是船上另外一些普通唐人,三六九等皆有,除了部分以赴海外劳役而脱罪的流囚罪徒外,大都是为了海外数年即富的厚利所诱来的,其中甚至还有一个道士,这些人像是麻袋一般躺横七竖八的倒满了仓房,哪怕被海水清洗过,混杂着体汗,排泄物和呕吐物混杂的味道,还是在舱室内经久不衰。

只有那个道士,好像叫孙应龙什么的,还是上窜下跳的活跃的很,拉着人就大谈他的养生法门和供养之道,天知道船团的主使人,弄伤这么一个连度牒文书都没有的野道士来做什么。

不过漫长旅途的枯燥疲惫,似乎对他们没有产生什么影响,虽然他满口大话牛皮哄哄的很,还会几手骗术,但起码是这段旅途中难得调剂,因此也默许了其到处串门子的存在。

当漫长的海岸线,再次出现在天边的时候,行程即将结束的铜钟终于被敲响,疲惫的人群在到达目的地新奇和**驱使下,开始涌上甲板,

还不是旁晚,如血的火烧云就出现在天边,看起来魏巍壮丽,让这些看惯了单调景色的人群有些迷醉留恋

“遇敌。。”

随即铜钟变成预警的节奏

那也并不是火烧云,而是天赐岛在燃烧,曲折而开阔的岬角中,最大个港口已经被浓烟和火焰遮蔽。

大片绘着新月纹的三桅双尖战船和双桅双层大桨的平尖头船,像是冲滩的鲸鱼一般,密密匝匝的围拢在港口,用弓箭和火团密集打击着陆上还可以见到抵抗的地区。

浅滩和栈桥前全是一**登录后弃置的小舟,破碎的残骸和沉浮的尸体构成的惨烈痕迹,被海浪一重重的冲刷岛外海去。

在大食军汇成的洪流中,仍然在坚持战斗的只有灯塔和几处靠山居高临下堡塞,他们在用强力的弩箭和火罐、石块顽强的还击,在奔如蚁聚的大食士兵头上,不时激起大片血色的浪花。

大食人也有自己近距离的火器,如流星火雨一般,交错挥舞在空中的是沥青罐子和盛着石油精的皮囊,轻易的黏糊在城壕上,将据守的人烤出来。

黑色和红色纹路的新月战旗不断攀上城区中的高处,然后被折断丢弃,再插上,在这段,如此反复。。。。

在外围巡曳的大食船,已经分成左右两个箭头,迎战上来,与唐人船团的护卫快船相互狠狠的剿杀冲撞在一起,

燃烧的人体和崩碎的船板,高高的抛弃再落尽海水中,激荡起来大团乌黑鲜红的痕迹

“登岸,登岸。。”

随船侧斜撞开大食人的船阵,最先冲到岸边搁浅的海兵队正郭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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