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虽然我很想获得这个荣誉,但你是那些人的战利品。。”
一天之内遭遇了大起大落的罗马新科将军西维尔,将种种念头在心中转了几转,反复斗争后,才开口道
击败两倍于自己,接近三万的伦巴地士兵的荣誉,已经让他足够成为拜占庭上层的话题了。没有必要再因为某些细节,在节外生枝。。
遥远的大唐,天气一天的温暖起来,却依旧笼罩在战火中的西北。
河州,相比城中大战而归的纷扰和喧嚣,西门外的营盘中却是一片肃杀的气氛。
河西行台正在监刑,十数名白拔掉甲衣的军将,披头散发的跪在校场上,准备接受枭首示众的命运。
其中身份最显赫的,是前临兆防御使,河西兵马都知王钊延,他乃是朔方五上将之一平卢都督王升的庶弟,天宝十二年年从前安西节度使封常青,攻破大勃律国(克什米尔巴勒提斯坦),又灭播仙国,转战数千里,从安西军赴难克定,以战功累至今昔从三品勋,正四品军职的地位,是河西典型的军宦世族,和行台总管招讨大使卫伯玉也算是相熟多年。
时光倒转到数日前。
经过前方一个多月的周旋和纠缠,河西行台最终找到合适的战机,云中道定襄守捉使浑瑊,带三千仆固部兵南下,在河曲丰源遭遇迂回潜袭的吐蕃前锋,仓促激战后吐蕃人损失过半,退过丰水。
河西行台鹞书闻讯后,抢在马瘟的消息蔓延开来之前,以神策中郎将李昴,带兵奇袭了吐蕃的后方聚要定秦堡,朔方骑将白志光突袭了吐蕃囤聚的播沙堡,以火器焚其集聚,致使吐蕃中军左路供粮不足,提前发动攻战。
最终在湟水下游的具龙泊和独山军之间的,被唐人的神策、神武、龙武、金吾、武卫、骁卫诸军齐出,以车骑傍山抵水为垒,逐一逼迫困住轻敌冒进的吐蕃内四族的苏毗军和来自孙波茹的七个东岱共五万将士,并两万附族和佣奴。
十数万人马厮杀其中,滚卷的烟尘遮天蔽日,从正午一直激战到,其中大小数十战,尸籍累累,血漂流株,汇成数条临时的红色溪流,流进具龙泊。最终吐蕃人的辎重和粮草都被毁坏略尽,苦战数日不得休息,即饥且乏,被突入得大唐健儿成功分割开来,由那些附部开始成片的投降。
河西兵马都知王钊延所部,都是本地士兵组成,负责的是在独山以西的丁零谷,狙击和拦截来源的吐蕃游军,但是谁想来敌汹汹纪委难缠,在吐蕃人的拼死冲击下,他的部众死伤累累,未及时与友军通报,就自发向山上退却,导致二线赶前来接替的补充营和团练兵五个营,近三千人几乎全灭。
后来才知道来援的是孙波茹的两名部大将之一陵莫伦,在吐蕃前军中,也是形同唐人节度使一般的人物。
陵莫伦亲率的本部生力军为前驱开道,党项等藩部健儿为护翼,以强横之势杀入唐人合围的间隙,却没有立即与被围得的苏毗各部合流,而是沿山杀入那些辅助的补充军和协军输送的义勇中,以很少的代价,就搅得大乱,中军不得不派出宝贵的奇兵队来堵截这些突入的吐蕃人。
依靠这场混乱和哪些分出小股敢死的吐蕃骑士,突入的吐蕃援军成功的打乱阵脚,汇合了好几部被分割的,最终没有弥合的展现,突出大半去,使这次合围全歼的目标功亏一篑,变成了一场险胜的击溃和放羊一般的大追击。
最后,被围孙波茹上支茹的部大将论东柴,拼死得以逃脱后不知所踪,上下茹三名副将两死一获,杀获其他笼官、都督、节度使、城主、酋长数十人,东本以下被斩杀和俘虏的小千户和百户,不计其数。斩首三万多,另外俘虏一万。
其中最有价值的俘虏,就是现任吐蕃执政内大相尚结赞之子,时任苴那岸本的乞臧遮遮。
但是这场胜利,却需要用某些人来祭旗的。
“还有什么后事要交代。”
监刑的宪军都虞候,表情复杂的看着这位,早早被战场的风霜,在发丝中染出几线些灰色的老军将。
王钊延没有说话,只是闭起眼睛,耳边仿佛还想起满身浴血的部下们的惨嚎和哀求,
“将主,儿郎们已经撑不住了。”
战场中总是充满了意外和变数,本以为只是那些流窜的吐蕃杂部,却提前迎来的吐蕃人的另一只劲旅。
这些部下也多是他族人和家生部曲,作为河西将门的特色,是带着一帮追随者投军的,因此起点要比别人高,独自领军后,也以这些追随者为根基和骨干,确保掌控的军队能够令行禁止,指如臂使。
“好歹给本部和族里留几个种子啊。”
出于家族私心的一时动摇和犹疑,最后变成了默许又变成难以遏制的崩溃。谁想他并没有如意料中的战死,那些吐蕃军并没有给予歼灭他们这些残余,而是长驱直入。所以他必须活着回到行在,承当这个这个耻辱和责任,作为军中的儆效。
“某死不足惜,但……”
他的眼睛飘向另一边,陪斩还有同样是武学的出身,派到他军中的都虞候等数人,他们最好的年华个刚刚开始的,就要在这里终结。
“能否暂且赎免他们,给个待罪立功的机会。”
虽然他一度很不喜欢这些,明显是被中军派下来指手画脚的毛头小子。但是他又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