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为一个传国十七世的古国,阿修罗和大青神的子孙,并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屈服在一群雅砻走出来的野人之下,哪怕是败降了吐蕃,在南日论藏,悉力仁藏(松赞干布)之世,依旧会同象雄等大族,发起一次次的叛乱。直到数十年前陵伦钦投唐事败,最后一支苏毗王姓后裔被斩杀殆尽,将强行分为八支牦牛部落,并以战争的名义分散到各地,才告一个段落。
因此,
其实陵大人还有另一个身份,伟大没陵赞王的子孙,尊贵的悉诺逻家族血裔,同时也是青色八臂阿修罗战旗的指引者,吐蕃上下孙波茹之地,吐蕃四柱之一八色牦牛部落众望所归的统军大将,未来的领部大臣,乃至是大弗卢中苏毗执政大尚最有希望的继任者,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会在十四姓小王中取一个公主,甚至是赞普的姐妹,继承陵这个姓氏,让苏毗的血脉与王室更见紧密下去。
因为曾经是少年赞普伴从,又受到铁桥城部落投唐之变的牵连,被变相放逐的派往西域,因为战争爆发又从西域被匆匆招还回来的他,却在这次执政马向仓促发动的战争中看到一个机会,让四散的八色部落重新聚集在阿修罗旗下的机会。
黑种党项的军队都是骑兵,穿着多层的牛革,拿着简陋的钉头枪或是长棍,似乎放弃了使用弓箭的打算,大队小股看起来杂乱无章拼命逼近唐人,骑术高明的掠过唐人密集枪槊刀牌组成,还不断喷吐着弩箭和零星火弹的军阵,用人马错身的惯性拖挂走整排的枪槊,然后由同伴从露出的空挡狠狠冲撞得凹陷进去,有些靠的比较边缘的唐军士兵直接被掀飞出去踏死
但是那些唐人被分割开来的军阵,似乎还在战斗,丝毫没有露出和动摇的迹象,破开的缺口上,更多的弩箭集中几乎是贴着同袍的身体倾泻出来,密集的贯穿了,然后被更多的枪尖和大牌重新封死。
象被剥开的洋葱,刮掉一层还有一层,而那些被绊住的骑兵,还来不及提马扭头,就迅速被大牌后面伸出的步槊戳中勾倒,拖在地上剁掉脑袋。
冷静而残酷的厮杀着,将雪白的大地,变成一片发暗的红色。
“他们的火器很厉害,但是没有战车的掩护,光靠马匹,带不了多少的。”
灰鼠帽子的吐蕃人,现在的名字叫南迦。
他还有过一个显赫的身份,浑部回纥的酋长之一,奴刺部大首领,可惜马向对他的发现并不感兴趣,反而是这位尊贵的大人找到了他。
“所以用杂部去消耗他们,试探出全部的实力。是必不可少的”
“那些回纥人,都是利欲熏心的蠢货,得到火器又怎么样,没有相应的战法和配备,什么都不是。还不是引火烧身的。”
突然一个插着长翎的骑士飞奔到他身边,耳语了几句。
“传话下去,无论是家生的娃子,还是外养的附人,无论是庶人,还是百姓,只要能冲破唐人的山口,我就让他成为一个桂。”
成为一个桂,也是摆脱了日常劳作的“庸”阶层,成为一个最基本的战士阶层,
一层层如波浪涌向山口的背后,势力最强大最完好的本阵,却开始缓缓后退。因为那些唐人的后队援军已经到来,作为主将个人的目的也基本达到了。
晴明的冬日雪白大地上,清理出来的道路和新挖开的沟渠,散发着泥土特有的清新,看起来特别显眼。
“这次恩旨迟来,打算到哪里去玩玩。”
我搂着小丫头问道。车厢里堆了几小筐榛子、核桃什么的土产,都是晒干的上好货色,各个都是饱满滚圆,还散发着窖藏的气味。
“去龙口看冰瀑喽。”
小东西裹在狐裘套子捧着手炉子,偎在我膝盖上不安分的扭着身子道道。
“冰瀑。”
我嘀咕了下,突然觉得尾椎骨有些不爽,昨天和家里的女人们在洛水的冰面上玩了一天,小丫头他们无师自通溜滑的十分自在,但是天生平衡感不足的我,却只能很不雅观的多次趴在冰面上,大马趴摔的多了,到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
冬季的大部分河流都也就封冻起来,漕运也暂时断了,一些地方的大雪,隐隐有扩大成灾荒的趋势,压塌的房屋,冻死的牲畜,都需要人来收拾,特别是靠近室韦人的边境地区,几乎每天都有番胡成群结队闯入境的报告。
不过这对那位正在大同军指挥河北各镇,却因为军中大清洗,自己也牵连上一屁股麻烦,不得不亲自抓捕处决多年老部下,而焦头烂额的仆固怀恩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好事。叛贼在草原上也不好过,抓紧时间选送新的将官兵员和粮草器械,整顿边军中惶惶然的人心,安抚那些边傍部落,把云中、平卢一带的防务空缺重新给填起来。
他固然忙得要死,我却是埋头处理公务腻烦的要死,要想办法偷闲。
唐代的节假日为历朝之冠,根据唐《假宁令》中规定。诸元日、冬至,并休假七日,前三日,后三日。玄元皇帝降诞二月十五日,皇帝降诞日,各休假三日。
寒食通清明,休假七日。腊、夏至各休假三日,前后各一日。正月七日,十五日,二月一日,春、秋二社,二月八日,三月三日,四月八日,五月五日,六月三伏日,七月七日、十五日,九月九日,十月一日,立春,春分,立秋,秋分,立夏,立冬,每旬,并给休假一日。
和家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