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手忙脚乱的将各种有碍观瞻的事物,塞起来之后。
推门探头探脑进来的果然是小丫头,手中牵着那只招牌性的白色大狼。
它正摇头晃脑的向左右毗牙,一边却拼命摇摆着尾巴,以躲避那想揪它尾巴毛的小手。垂在胸颈前一圈银白的绵密长毛,被细心的编成一排精致小辫子,在末梢还打成一串看起来十分可笑心型的蝴蝶结。随着毛茸茸的脑袋摇摆起来,让我想起了加勒比海盗里的那位搞笑船长大人。
虽然它拼命想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来,但是配上这一头很女性化的小辫子,还是让人笑而喷饭。
只是我看见跟在她身后那个高大的身影,以及那身黑白相间的制服,顿时汗就下来了,是谁这么趣味恶俗,给人高马大的胡人大汉传上了女仆的围兜长裙,头上绑着蕾边带子,还戴了一个上半脸的金属假面,这算什么,假面女仆卫士么。
“这位就是新月团白鹅队的典军,高森”
李祁看到这号,忍笑偷偷说。
“这是小十七的主意,那些粗大汉子,常要随她行走宫闱中,换上这甚行头,面的吓刹了人家,又说男做女装,总道有些不好意思,又给戴了个假面”
“小十七。”
又转过,拼命堆起一个笑脸。
“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
小东西在胸前跨着个毛茸茸的小熊布袋背包,不停从里面掏出一把炒松子、糖酥栗子、动物饼干之类零食,啃的不亦乐乎的。
“阿笑也在这里啊。”
她抬头给我一个灿烂的笑脸,眼疾手快的在狼尾巴上拔下一绰毛来,丝毫不顾小白狼幽怨和委屈的表情,绕在指头上,象蒲公英一样吹的老高。
“你不是去溜达了么。
“是啊刚到宫里去走走。听说刚进了一批西山火井温泉泥和鲸香养颜膏,皇娘娘她们都去做那个什么‘死怕’的香油蒸熏推拿了。到处都找不到人玩,就顺便让宝茹、茶茶她们,给旺才做了美容。就过来看看有什么新书。还不错把”
她满不在乎的说道。
“很好,很漂亮很和谐。”
我看了一眼被打扮的非常有女性粉红暧昧特征的小白狼,为它默哀三秒种
“哦,对了,什么是极品童颜**罗莉犬啊”
小东西手头一本晃了晃,封皮上两朱体大字,赫然是刚放在外面没收起来的《恶霸》。
“这其实只是一种狗。”
李祁看了我一眼,苦着脸说。
“新品种的狗狗么。我们养一只把,正好和旺才配成一对啊”
“这狗其实很稀有的。以后在说把。”
我也汗如雨下,心中那个叫苦啊,虽然我和她许多东西都不避左右了,但这种充满低级趣味的阴暗产物。暂时还不在我的养成日程表中。
“这样啊。”
随后她又摸出一本名字更长的——《朱颜血之木棉花的春天》
“这是什么。花谱么”
“这是园艺书”
在李祁求助的眼神下,我用一种我自己也没有信心的声音回答道。
“那没意思。”
她撇了撇嘴就丢到一边
我的心刚刚放下,又见塞好的书堆又倒下一叠来。
“这些是新出的骑士”
眼见小丫头手中拣起几本写着《费沙战记》,《木里求斯称雄记》《马尔卡夫大陆历代记》,《阿里不达年代记》新书。,我俩彻底相视无语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让她翻到了呢。
“都不肯说么,那我问老张公公去”
她狡橘的嘟嘴说,
我顿时头大无比,这小东西的好奇心,往往伴随着一大堆的麻烦和骚乱。
就是去年,因为据说她突然心血来潮,为了验证童话故事《豌豆公主》的现实可行性,偷偷潜入外院的房间,在内长史温哲的垫床褥子下塞了一堆干豆子,结果这位可怜的实验品和他的相好咯了一晚上,被身下奇怪的声音搅的睡不好的,爬起来查看却踩到散落的豆子,摔了个大马趴,还差点把腰给闪了,不得不告假修养了五天。
而府上那位忠狗张承老太监还在兼职宫里,每天都要早请示晚汇报的,这东西捅上去,没准就麻烦大了。
我给李祁使了个眼色,敢让小东西看见这东西,我固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但是如果传到他老爹耳中,他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好过的。
“这本《箩莉凶猛》乱放外面的,这东西怎么能让小孩子随便看见的。”
李祁急中生智抽出一本的喊起来。
“谁是小孩子”听了这话,小丫头果然嘟起嘴来,一把抢过来。
“这又是什么书。”
“说一个从小一起养大的笨苯女仆,和她奇怪小主人的故事。”
“就是阿汶那样的苯丫头么。”
新印人情上,散发着新鲜油彩墨香的故事,出自当代名家吴道子的手笔,画工精美文理细腻,人物丰润饱满的书中配图,很快吸引了小丫头所有的注意,乖乖做到一旁翻读起来了。
“你们还不把这堆废稿书样清理出去”
乘着机会,李祁赶紧招呼人进来,把那些有碍公序良俗的东西,给抱出去处理掉,经这一打扰,什么兴致也就没有了,让人打包上一大堆新书回家去。。
午饭后,在因为两天来已经睡饱还很精神的我,又被同样精力过剩小丫头拉到了再次改建后的成都府大剧院。
作为成都士民的重要精神文化阵地和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内容,成都大剧院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