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没钱,开不出军人的粮饷和赏格,那些军人便搜掠地方以充其用,进而变成军队占据自取自足的即成事实,而无力扭转,这也是后来藩镇割据地重要苗头之一。
在另一个平行的时空里,城之战后,随着郭、李先后被上调架空,被朝廷倚为平叛主力的河东军、朔方军及镇西北庭军就相继出现了变乱。
因供应不足,先是太原的河东军杀死节度使邓景山,拥都知兵马使、代州刺史辛云京为节度使。接着在绛州地朔方军,也杀死朔方等诸道行营都统李国贞,以突将王元振代之。而屯于翼城的镇西、北庭行营兵,亦杀节度使荔非元礼,推裨将白孝德为节度使,而面对这些逆乱地军人,朝廷甚至没有可以采取的措施和手段,而只能阴顺其意,遮遮掩掩追授承认之。
自此有了天下最大的三只强军先后拭将自立,而朝廷只能给予追认的先例,其他地方部队也开效法,成为藩镇之乱,私自继立的初始……
但这个时空,情形总算好一些,刚得到了一大笔收入的朝廷,总算把军队的士气和人心给维持起来,再加上郭李还在军中掌握局面,河北虽然局部在打战,但还算是风平浪静。
但这代价就是南方不勘其苦,先乱起来。
而这东南之地最为富庶,负担也最重,据说江南东道光田赋和丁税,都已经预先收到了至德九年,而现在才是至德二年,全靠以前的盛世年景积累下来的底子在苦苦支撑,一旦民力穷尽,也就是民心思变之时,连号称最富庶的江南东道亦如此,其他地方更不好说了。
龙武军在河南时,也镇压过一些墟模的抗税和骚乱,不过都不成气候,尽是一些以宗族乡党或者豪强大户为单位的自发行为,在其他地方很难形成什么呼应。
而农民起义最容易成事的,就是这种匈吏,士兵头目出身的人,因为他们多少有带人和管事的经验,又毕竟接近低层,身受同样的疾苦和需要,提出的口号更容易得到社会底层的共鸣,一旦流窜起事,往往很难扑灭,面对政权的力量,坚持的也比别人更长。
又因为他们多没有明确的政治纲领和长远的目标,只有一些最原始吃饱穿暖的朴素口号,所以也不会去做保持纪律,或是收拢民心之类的事情,在初期对广大贫苦之众很有吸引力,虽然最终覆灭,但对社会经济基础的破坏性更严重,象后世的黄巢、李自成、张献忠之流,都是类似的背景。
要知道连当年国朝,也是靠打土豪分田地起家而席卷天下的,目不识丁的农民可不知道什么主义,或者什么理想,只要得到土地和生存的保证,他们就愿意去奋斗。
同情归同情,但更关键我在江南也有重要的利益,不可能坐任他们荼毒,所在这次我坚决的站在了万恶的统治阶级的一面。
其中唯一的好消息,正在彭城的河南节度使张镐,已经发临淮军3000、稚阳军2000,,,|:进入淮南的义军,斩首三千而获万人,暂时遏止了这些义军向北向的流窜。
那些留在河南协军的商人也随之南下,切身利益之下,正是由于他们急吼吼的联系上第五崎、将这些真假参半的消息一步步的递过来,其效率甚至还要比朝廷的奏报,快上一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