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出来的东西实在太多,有时候连我都不知道自己的一时之兴会衍生出怎么样的价值和结果来。
而平时过于精密和科学的分工和制衡形成的运转体制,其结果是,虽然平时不用我做什么事,但一旦那个位置出现真空,就没有一个可以压的住大局的替补。
韦韬或许可以为平稳过度着想,接手我留下的空白,担负起龙武军这个小群体利益的领头人,但是他能够产生作用的,也只是维持军队方面的,大部分藏在阴影中的资源和力量,却是掌握在我的四大长史手里。
要是我不在了,毫无意外的,内长史温哲会视情况,利用手上的掌握的人手和资源作为增殖的加码,寻找一家更好的主子投靠,但在这之前,他也是胆小而谨慎的人,没有足够的把握和担当,也是不会轻易背离的小丫头,毕竟小东西也是嫡亲的公主。
而魏方晋就更简单了。他是个很知时务地人,他会选择用某种方式,偿还了我对他的知遇之恩后,心安理得的用手上掌握的渠道和资源,待价而估,以决定是继续服侍旧主的家人,还是另投高明。
而心思最简单的反而是薛景仙,他或许会选择继续作为属管。辅佐小丫头成年,更好的接受我的遗产和影响。
至于受到影响最小地就是郑元和,他现在有干吏能臣之名,连老皇帝都赞许过的,就算自立门户,他也有一个出将入相的良好基础了。但依照他的性格。多半回过头来关照一二。
至少我庆幸的是,因为属于我个人心血来潮行为,因此只带了卫士,没有例行的带上那些参军团和帐下实习士官,就算龙武军和流民大营都不存在了,他们将是把我地思想和学说继续散播流传下去的种子。
然后回到我自己身上,却是很不甘心,我家那些漂亮的女人,还没怎么用就成了年轻的寡妇;和小丫头玩的暧昧养成游戏玩的过瘾,没法等到开花结果好好吃掉;而雨儿还没长大到。可以象大多数青春漫画一样,穿着性感睡衣。没天早上来来唤醒我的存在。这一切都要便宜别人了,还有一些我正在推动的事情。失去了幕后最大的黑手后,也将烟消云散。
历史上能够站在最前沿的革新者,基本都没好下场,这与他们倡导地东西先进与否,是否真的好用无关,一个人再怎么强大,也绝对没有办法抗衡整个社会大环境地。历史的进步,往往是以一些被称为先驱地牺牲品为垫脚石的。
我既不想当那被枪打出头鸟。也不想承当风险,又想享受变化带来的实质利益。只能让别人出风头了,当一个慧识英雄的伯乐。但这么做的后果是,没有背后的推动和引导,那些半调子的东西基本别指望会有结果了
正当我想入非非,已经考虑到朝廷会给我什么级别的追封,写我地仆告时,最多能用到什么规格的溢号……
喊杀声中,另一方围攻地主事人,也变的愈发焦急,压迫的范围越小,受到的阻力就越大,已经有十几波人杀进去,又死伤惨重的被赶出来。各种仓房,货箱堆砌成的狭小空间,限制了投入的兵力。
随同主要目标的那些押衙兵配的铁折弩和锐字营的速射弓搭配起来,对冲在前的敢死队造成了可怕的压制和威胁,他们仗着障碍物的掩护,这些人的箭术犀利而狠毒,几乎可以贴着盾牌的缝隙射进来的,已经至少有十几个不信邪领头冲锋的将领,栽在这一路上。
时间随时都在流走,登州城中毕竟兵力有限,平海军又是以兼顾水战为目的轻装兵,面对北衙六军之一的精锐禁卫军,能拖的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按照原来的计划,登州城才是行事的中心舞台,借助足够高的城墙和复杂巷道分散护卫力量,自己这些伏兵才是用来突袭城外,因为失去上层而群龙无首的留守营地,
为此,还牺牲掉一个头脑和身手都不错,潜伏的很好的部下。
他不由怨恨起出这个主意的人,仓促而生的计划,就是容意出现这样那样的变数,更糟糕的是这个变数,又再次引发发新的变数,按照计划本将那位随行都引到船上去再动手,一旦在海上被孤立起来,,哪怕本事再强,也翻不上天去……是沉不住,抢先下手了,不得不抢先发动,把目标围迫到港区内去。
虽然不知道上头为什么特别重视这个家伙,但就他平心而论。
杀掉或者俘虏这么一个旧朝禁军大将,固然是难得的胜利和鼓舞,但对眼下的局面和大势,几乎是毫无帮助的,更别说,为此暴露一个长久以来经营的一个重要据点,要知道官军那些人,就算有所怀疑,但在河南这相互对峙的局面下,没有十足的把握,谁也不敢对这么一个州镇轻易动手的。
更要命的是上头要捕获活口,这就迫使他不能用一些玉石俱焚的强力手段,而
下的数量,来填平这些障碍……
然后苦战不下,背后那些人终于下了放火的决心,放了火后,却又发现犯了新的错误,作为生活在苦寒之地的北人,他们显然忽视了一些东西,春天常发的大雾和湿润的海风,让这些港口建筑,与干燥实在扯不上关系,点起火来,浓烟先遮蔽了视野,也阻绝了进攻的路线。
而登州港本来就是商舶往来的大港,对防火本来就有规划,还有众多沟渠水道。这又给火攻效果造成很大影响,当然要是有足够的耐心慢慢烧,也不虞烧不干净这里,但他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