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先生是冲什么来的，你不会知道吧？”凌洛羽垂眸：“有他在，怕你是没法杀了赵子明的！”
赵沁攸地转头看着她，眼神极是复杂。
凌洛羽虽然没有抬头，却是能读懂他眼底的深意。
“沁少爷，你不用这样恨我……不是我出尔反尔，而是我根本就不是古先生的对手！我和他交手多年，知道他的能力，所以说……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只要有他在，我永远无法帮你杀了赵子明！”
“那你……你之前答应我的……”赵沁越发急了。
要是这样，难道他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了结了！？
“我杀不了赵子明，不代表你不可以！！”凌洛羽狡黠勾唇，微微顷身：“他能对你做的事情，难道，你不能对他做！？”
“……什？什么？？”
“这都不明白？？”
“……”
赵沁懵逼的摇摇头。
凌洛羽轻叹，指尖翻转，取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递到了赵沁手中。
赵沁：“……”
“无色无味……纵然谈不上见血封喉，可也是见效很快，半炷香就发作，一炷香就没命……”
“你要我下……下毒！？”赵沁总算是反应过来。
“你不愿意？”凌洛羽的眼睛攸地瞪大，不置可否的看着他：“你要是不愿意，那就当我之前的那些话都白说了！”
颇为不爽的，她从赵沁手中接过黑色瓷瓶。
孰知，赵沁却猛地抬手，将瓷瓶又抢了回去。
“我……我只是……没做过……”
他恨毒了赵子明。
在他心中，早已经将他千刀万剐。
可是，却是从没想过要对他下毒。
“大概是……是我被他毒害，又……又有爷爷也是死于毒杀，所以在骨子里，对毒药这些东西，多多少少的，都有点排斥……”
凌洛羽不爽：“你该不会是觉得，下毒这种事，是龌龊的事情吧？”
“……”
赵沁没有言语。
不解释，那就是默认了。
凌洛羽翻了个白眼，伸出右手：“你要是觉得这件事情，违背你做人的底线，那就将东西还给为了，而我呢，也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不是！”赵沁再次握紧了瓷瓶，后退一步，似乎是生怕凌洛羽动手来抢回去：“我是……是没想过，不是……还有，怎么下毒啊？我送去的东西，他肯定是不吃的……”
凌洛羽：“……”
哎呀！！
这什么逻辑！？
“沁少爷，你不会是要……将这些毒，亲手下在送给赵子明的饮食里吧？”
“……不是……”
“你在赵家这么多年，难道连个忠心的死士都没有？”
“……”
“要是连这个都没有，那你可真的没有复仇的必要了……”
“不是，我是……”
赵沁支支吾吾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其实，他在赵家自然是有心腹死士的，只是——
下毒这种事，在他的认知里，是不上道的下九流手法。
要是自己这样做了，日后传出去？
凌洛羽歪着头，凝视着他闪避的眼神：“沁少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