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秦雪莲朝着方正直摆了摆手,接着,又将乌玉儿拉入到面前:“玉儿啊,以后就不要再叫阿姨了!”
“是,娘!”乌玉儿一脸“羞愧”的点了点头。
“乌玉儿,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方正直的眼睛有些微红。
“娘,他欺负我!”乌玉儿“委屈”的看向秦雪莲。
“正儿,不可以对玉儿这般凶恶,别以为你现在当了什么苍王就威风八面的,娘可告诉你了,玉儿是娘亲自挑的儿媳妇,你敢对玉儿不好,可别怪娘对你不客气!”秦雪莲一听,也立即将玉儿拉入怀里。
“……”方正直看了看秦雪莲,又看了看乌玉儿,最后,看了看一直闭嘴不言的方厚德,他想说点什么,可终究还是闭上了嘴巴。
说好的婆媳之战呢?
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变成婆婆和儿媳妇一起合伙欺负儿子了?
等一下!
好像哪里不对。
乌玉儿这妞,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老婆。
可是……
特么的,乌玉儿拿了自己的五件宝物,还捞走了自己的八十万两银子啊。
不行,我得要再捞回来!
……
夜凉如水,圆月升起。
当然了,春季的夜并不会真的很凉,只不过,方正直的心里凉却很凉,像落入冰窖里一样凉。
“东西你拿了,是不是该给点利息?”方正直看着屋内刚刚换好一件彩色绸裙的乌玉儿,脸色有些黑。
虽然,乌玉儿这妞确实美得让人有一种骨头酥软的感觉,特别是额间那一点朱红和那纤细的蛮腰,还有眼角那勾人的妩媚。
可是……
方正直却一直都知道,乌玉儿这妞并不好对付,外表一脸无害,但是,却是真真正正的背后捅刀子的高手。
就拿这一次来说,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输在哪里,或者说,如果再来一次,他要怎么防?
根本就没得防!
随手间,自己的底蕴就被她给一锅端了。
利用秦雪莲急着抱孙子的想法,从秦雪莲的身上下手,这刀子捅得太过于高明。
“你想要什么利息?”乌玉儿轻轻的将手托住自己的下巴,微微仰头,一双眼睛对着方正直轻轻的眨了眨,一副任君采摘的表情。
“明天我走的时候,你帮我把戏演好。”方正直看着乌玉儿的样子,撇了撇嘴,这种小把戏,他可不会上当。
“好。”乌玉儿一脸爽快的答应下来。
“那没事了。”方正直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不过,在踏出一步后,又转了回来,脸上的表情也在这一刻变得极为认真。
“放心吧,我拿回了我该得的,自然不会……”
乌玉儿看着方正直脸上的认真,也耐心的解释道,只是,她话却并没有说完,便停了下来。
因为,她突然觉得胸口有些异样。
低头一看,一只手正无巧不巧的按在了她的胸口,而且,似乎还很嚣张的捏了一下,这让她的眼睛猛的瞪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按在自己胸口的手掌上。
然后……
她便有一种被雷劈中的感觉。
那只手上的热度是那么的明显,就如同温暖的火焰一样在她的胸口燃烧,烧得她的身体都有些颤抖。
愤怒的颤抖。
“这是利息!”
原本认真的脸庞上勾起一抹笑容,而随着声音落下,站立在乌玉儿面前的人影也瞬间消失,只留下胸口上依旧残留的温度。
……
第二天,清晨,北山村村口。
在乌玉儿逼真的演技带动下,北山村的村民们眼睛都变得湿润起来。
进京面圣,这怎么看都是一件高兴的事儿,而且,在这件高兴事儿的背后,还有着一件天大的喜事。
那么,正常而言,就不应该如此悲凄。
可是,乌玉儿那依依不舍的表情,那满含着泪光的眼睛,那情真意切的神态,还有那令人心酸的诗句。
“……”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村民们虽然并不懂这诗句中的意思,可是,当乌玉儿用那略带着哭腔的声音将诗吟诵出来的时候,他们又如何能不流泪?
至于秦雪莲和方厚德,此刻早就到了非乌玉儿不认的地步了。
方正直并没有在村口多作停留,他只是朝着乌玉儿比了个一个中指:“伤离别?我特么差一点就信了!”
……
出了北山村的村口后,方正直终究还是停了下来,停在了北山村口一里处,微微仰头望向天空。
朝阳,已经升起。
金色的光芒从天际洒落,照耀的宽敞的路上。
半个时辰后……
一个身影出现在北山村朝着苍岭山方向的一棵大树下,这里同样是北山村的村外,只是与村口的方向却正好相反。
“来了。”一袭白色长裙的云轻舞从大树后面走出,乌黑的长发垂落到腰间,一双凤目静静的看着面前穿着一袭蓝色长衫的方正直。
“嗯,来了。”方正直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来?”云轻舞问道。
“因为,一天时间到了。”方正直回答道。
“原来如此。”云轻舞微微一顿,随即,也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目光也看向天际,片刻后,又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