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
方正直便开始介绍起来。
“你看,这就是我长大的地方,北山村,是不是很漂亮,山清水秀的,你看这河,虽然清彻见底,但是却有不少的鱼。”
“嗯。”
“你是不是没有吃早饭?走,去我家!”
“好。”
再接下来,方正直便与燕修肩并着肩朝着池候和近两千红羽卫走了过来,或者说,他们是朝着北山村的村口走了过来。
三千燕云骑看着方正直和燕修,没有说话,近两千红羽卫同样在看着方正直和燕修,但他们的眼中就明显有些惊讶。
“难道,现在是谈吃饭的时候?”
张阳平和村民们此刻也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他们不知道来的这个青年是什么身份,他们也都不是太懂得律法,可是,他们却也明白……
如果来的是燕云骑。
那好像,应该是……
越境了吧?
“燕修,燕云骑是你燕氏嫡系骑兵,你带着燕云骑做什么,本候自然不会多问,可是,既然燕云骑到了北漠,还是请贤侄出示一下圣令为好!”池候最终还是开口了。
作为镇守北漠五府的神候。
他又怎么可能对越境之罪视而不见?即使,对方是燕云骑。
“没有圣令。”燕修很直接的摇了摇头。
“贤侄,你带着燕云骑到北漠,却又不提前通知本候,还没有得圣上之令,这恐怕就有些不妥了吧?”池候继续说道。
“是的。”燕修点了点头。
“既然贤侄觉得不妥,总该给本候一个合理的解释吧?”池候同样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燕修来此的目的。
对于现在的局势而言,燕修是方正直的朋友,那么,自然就不是他的敌人。
所以,他当然不至于过度的为难燕修,可是,有些事情,他又必须要去做,比如,一个足以让两千红羽卫信服的理由。
“迷路。”燕修略微想了想,作出了回答。
“迷路?!”池候想过燕修可能会说出来的解释,比如,追捕西凉逃犯,或者是发现了魔族的异动等等。
这些理由当然不可能是真的。
可池候却可以把他当成是真的,接着再命令红羽卫和燕云骑在周围搜索一番,最后不了了之。
但迷路……
是什么理由?
你特么迷路迷得三天两夜吃着生肉从西凉跑到了北漠,而且,还无巧不巧的跑到了北山村?
谁能信?
不管别人信不信,池候觉得这个理由都没办法信。
李惊风和红羽卫们当然能猜到池候心里的想法,可是,燕修这理由也实在是太随意了点吧?
“燕公子可是在追捕西凉逃犯之时,不小心迷失了方向,又因为对地形不熟,所以才误入北漠地域的?”李惊风很“善意”的将燕修的迷路理由修饰了一番。
“不是,就是迷路了。”燕修摇了摇头。
“贤侄确定不是在和本候开玩笑?”池候听到这里也有些忍不下去了,毕竟,自己已经一退再退了。
可是,燕修却是丝毫不领情,一进再进。
这已经不是敌与不敌的问题了,而是,脸面,身为神候府的池候,他可以宽大的体谅燕修冲动下犯的一点过错,但是,却不能忍受燕修对他的无礼。
“候爷觉得我这个孙子,像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也从三千燕云骑中响了起来。
声音不算太大,甚至还有些微微的嘶哑,但是,却洪亮无比,就如同捍卫着领土的雄狮一般。
而随着声音的响起。
诡异的一幕也出现了,两千红羽卫坐下的踏雪龙驹就像受到了某种威摄一样,齐齐的都往后退了几步。
甚至还有几头踏雪龙驹直接人立而起,将身上的红羽卫甩落在地。
“啊!”
“吁,吁……”
两千红羽卫的阵营在倾刻间有了一丝混乱,极为突然,突然得连李惊风都来不及作出任何的反应。
至于张阳平和村民们,却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可谓诡异。
李惊风刚准备出声喝令,却被池候的一只手给按了下来,紧着,他也看到池候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十几年来,李惊风从示见过池候的脸色有这样难看过。
是谁?
孙子,他刚才好像是说燕修是他的孙子。
难道是……
一瞬间,李惊风的脸色就变了,即使是作为红羽卫督卫的他,在想到一个名字时,后背也都会升起一股寒意。
“燕千里!”
西凉燕氏,现任家主,一个如同活化石一样的人物,一个连当今圣上都必须以礼相待的人物。
他是真正的枭雄。
无数人都对这位枭雄作出预言,只要燕千里还活着,那么,西凉便永远都是西凉,没有任何国邦胆敢踏足的西凉。
燕千里很霸道。
但所有人都明白,在西凉之地,也只有燕千里这样的人物,才能真正的将西凉这块茹毛饮血之地治理成现在这样。
当然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燕千里已经有足足二十年未踏出西凉一步了,就连进京朝见,也从未亲自去过哪怕一次。
可现在,燕千里却出现在了这里。
带着三千燕云骑,出现在了北漠,一个小小的山村村口。
“迷路这个理由是我给的,我这个孙子也就是照着我的话说而已,候爷觉得迷路这个理由不妥吗?”洪亮的声音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