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阳平很清楚,十五岁的方正直坐上北山村村长之位,没有一个人会反对!
可以说,没有方正直,便不可能有今时今日的北山村,那么,现在有外敌要将方正直带走。谁会同意?
四骑踏近,肆无忌惮的杀气弥漫在空中。
“各位村民们好,我们将军听说方公子回乡,特来拜会。不知道方公子现在身在何处呢?”一名副将跨立于马上,高高在上的望着下方的村民们,现出一脸自认为亲切的笑容。
“四位军爷是来找正直的啊?”村长张阳平听到副将的话,马上便站了出来,同样是一脸亲切的笑容。
“是啊!”副将点了点头。
“既然是找正直的。那就是我们北山村的客人,村里虽然拿不出什么好酒好菜,但是肉食还是可以管够,另外我家还有一坛酿了三十多年的土藏老酒,军爷们要不要在村里面将就着吃一点?”张阳平一边说也一边开始招呼村民们摆酒。
“慢着!”为首的将军终于开口了:“你就是北山村的村长?”
“是的,小老儿叫张阳平,正是这小村庄的一村之长,军爷有什么吩咐,只管开口!”张阳平躬身一礼。
“我们此来是和方公子会面的,另有军务在身。你既然是一村之长,就请叫方公子出来吧。”将军摆了摆手。
“军爷来得实在是不太巧,正直昨夜便已经赶往炎京城了,军爷您也知道,正直现在正在参加朝试,所以……”
“啪!”
张阳平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一记鞭子便已经抽在了他的身上,已经有着五十岁年纪的张阳平身体虽然还算硬朗,可依旧被这一记鞭子抽得翻滚在地。
“少特么跟老子在这里装了!本将军此次奉了军门之令而来,胆敢阻拦者。一律按照违逆军令论处!”将军一手握着马鞭,一手亮出一块漆黑的军门令牌,一双虎目扫视着下方的一群村民,如同高高在上的魔神一般。
原本还在准备着酒菜的村民们立即都停了下来。一个个望着一脸如黑炭一样的将军,眼神中都带着一股子恨意。
穷山恶水出刁习。
他们虽然惧于军门之威,不敢擅动,但是,却并不代表他们可以看着自己的村长受外敌欺辱,而无一丝动容。
“看什么!难不成你们这群刁民还敢违抗军令不成?来来来。站出来一个让本将看看你们有能耐!”一名副将在听到将军的话后,也明白该做什么了。
一个翻身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大步走到村民们的面前。
他们此番的目的便是一个激,激怒村民,只要村民们有一丝反念,那么,便可以按照军令处置。
这样一来,又何愁躲藏着的方正直不出来?
“军爷,正直这孩子不懂事,得罪了军门,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村长管束不严,军爷要是需要处罚,不如将小老儿带走,所有罪责小老儿一概全认!”翻滚在地的张阳平看着走出来的副将,立即便又扑了过来。
“滚!”副将一抬脚,便又将张阳平踢飞在地。
张阳平的身体再硬朗,充其量不过是个普通人,在吃了为首将军一记马鞭后,再挨上副将这一脚,顿时脸色一白,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噗!”
“老头子,老头子你没事吧!”一名村妇一眼看到这一幕,立即便扑倒在地,一把将张阳平给抱了起来。
正是张阳平的妻子。
而跟在村妇身后的,还有着一个虎背熊腰的青年,看起来二十多岁,身上穿着一件有着斑纹的兽皮衣。
在看到张阳平那苍白的脸色后,顿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一群没用的刁民!”副将看着张阳平吐出一口鲜血,脸色有些微微的变化,一边骂也一边望了一眼身后骑着马上的将军。
而将军则是一脸的平静,似乎连看都没有看张阳平一眼,只是跨立于马上,手上的马鞭啪的一声在空中打了一记响鞭。
“北山村村长违逆军令,私藏罪犯,这便是下场!只要你们交出方正直,本将军可以不再追究其罪,否则……杀!”
“杀!”
充满着杀气的声音,回荡在北山村的空中,使得村民们的脸色都是一变,脚步下意识的便往后退了一步。
副将看到这一幕,也知道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了,至此也再无顾虑,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
更何况自己等人手里还持着军门的令牌。
众将军进村之时只带了三名副将,目的其实就已经很明确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一个字,杀!
杀一而儆百,杀鸡而儆猴,这一直都是军门怠
一群山村的普通村民而已,在军门这个庞大的势力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屠村自然是不能,但是杀上一两个,绝对没问题。
“交出方正直!”副将再次踏出一步,一脚便准备将扑在张阳平身上的妇女踢飞,但是,一脚踢出时,却被一双胳膊突然抱住。
“咦?”副将微微一惊,腰部一扭,脚下再次用力,一记横扫,便有一个身影咕隆一声滚落到一边。
“休要再伤我爹!”身影虽然滚落到一边,但依旧很快站了起来,正是之前跪在地上的青年,张阳平之子,张力。
“力哥儿,不可!”
“阿力,快回来!”
一个个村民们看着这一幕,都是有些焦急。
“哟,还真有不怕死的,好,今日本将就破个例,接受你的挑战,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