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农历五月初九。
晨曦玉露,竹叶飘香,暖阳和风,吴歌起了个大早。她为了给卫岑一个惊喜,竟然伏在桌上就睡着了,幸好东西是完成了。
她伸伸酸痛的四肢,骨骼发出“咯咯”响声,吴歌扶着腰站起来,抓起桌上的东西放入怀中,然后提着裙摆就匆匆出门。
吴歌脚步轻快踩在鹅暖石路上的青叶,她也无暇顾及清脆的裂声。
卫岑微微睁眼,就看见床前有个身影,他下意识地从玉枕下抽出短刀直刺那人腹部。
吴歌两指夹住,轻微地使了个巧劲,短刀就落到她的手中。
“卫岑是我。”吴歌有些得意地把短刀在卫岑的眼前晃了晃。
卫岑眼尖,抓住吴歌的手,看清她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水泡有些生气,道:“你怎么老是这么不爱护自己?”
吴歌好像不愿意让卫岑看到,就说:“我……我这不是看到今天是夏至日嘛,所以我篆了个章给你,今天可是你的生辰。”
她将怀中的囊袋取出,还带着番红花的淡淡清香,吴歌把它递给卫岑道:“送给你的。”
卫岑轻笑,去了过来,道:“真笨,篆章都能把手弄成这个样子,其实每次生辰的时候你亲我一下我就够了。”卫岑话虽是这么说,其实心里早已经开心地不成样子。
吴歌第一次轻手送给他的东西呢。
他表情庄重地打开囊袋,仿佛是什么很严肃的事。他,却看见她脸泛着红晕,低头依在床边。
这个吴歌啊,这么不禁调侃。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只穿了件xiè_yī,刚刚他出招还将领口更加拉大了点,吴歌能隐隐约约看见他精致锁骨和练武之人都有的傲人身材。
吴歌吞了吞口水,她现在是不是被卫岑带坏了,都在想些什么呢。
她晃了晃脑袋,想把那些念头都给抛出去。卫岑看见吴歌一个人站在那演着独角戏有些好笑,就说:“坐过来吧,站着干嘛?”
吴歌立马摇头摆手,一脸抗拒,不能再被诱惑了,她道:“你别啰嗦,打开看看,你是不是不想看啊,那还给我好了。”
卫岑听到此话,像个小孩害怕别人抢他的糖一般,将囊袋藏在身后,说道:“不行,以后没我的允许你都不准碰。”
他这时才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枚温润暖玉,发出浅淡莹光。卫岑握于掌中,玉质清透生寒,一看就是上等好玉,上面的秦朝小篆经过了精雕细刻,笔法很有底蕴,称得上是铁画银钩。
卫岑看着心生欢喜,说:“你怎么知道我的章被我不小心磕坏了。”
吴歌没有多想,就说:“你的事我当然知道。”说完之后吴歌又觉得不妥,然后捂住嘴怔怔看着卫岑。
卫岑上前挽住吴歌的细腰,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上,说:“我很喜欢。”
吴歌有些俏皮地玩卫岑的零散发丝,明知故问道:“喜欢什么?”
卫岑含住吴歌的耳垂,轻声道:“除了你,还有谁?”